第四章我是你甩不掉的麻烦（1/2）

车子停在师范大学的校区外线，李闯陪姚语诗往宿舍走。

秋夜微凉，月色朦胧，师范大学的林荫小路上成双成对的男女亲昵地踱着步伐。

李闯一路都在欣赏这学校的夜景。

从他的目光中，姚语诗看到了“骄傲和羡慕”。她想，如若他的母亲不曾早逝，今日的他一定也会在京城读大学。小时候的李闯学习比她好，她曾经为了追赶他的优秀，偷偷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在她心中，他没有缺点，甚至是她唯一的偶像。自小到大，她做任何事都模仿他，以他为榜样。她想做女英雄，只因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车我拿去修，修好了给你送来。”他说。

“你都不打算告诉我你住哪？在做些什么吗？”她站在他面前，阻止他的脚步。

他望着她的眼睛。三年过去，他的眼神还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忧郁。而且，多了一份沧桑。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他仍然那么说。

姚语诗哑口无言。直到她在宿舍的窗前看着他背影的离去，他仍然没有把联系方式留给她。

从小到大，她总是左右不了他的任何决定。他从来不会和她交流，就像他当初扇她耳光，说扇也就扇了。不询问，不解释。

第二天下午，姚语诗打车来到时代广场八楼的艾思尔健身房。她手里拿着一只长棍，气势汹汹地一副想要砸场子的模样。

“姑娘你这是……”前日带她来参观的男孩上前开口。

健身房的弟兄全部围过来，黑压压地，好似一片沼泽围绕着她。

姚语诗将棍棒在胸前漂亮的转动，随后有力地向一旁延展。力道恰到好处地使向身侧的玻璃墙。她只需再将木棍延展半毫米，便可将那整墙击碎。

“叫李闯出来见我，否则我砸了健身房！”她不容置疑地说，像个骄傲任性的公主。

面前的黑衣青年纷纷皱眉，那一脸为难地模样证实了姚语诗的猜测。这家店，的确和李闯有关。

见众人不为所动，为证明她并非吓唬他们，她挥动木棒，首先将玻璃墙附近的透明茶几一棍击下。刺耳的一声巨响，玻璃碎成一地。众人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似纤细，却棍法有力的姑娘，一片哗然。

“叫李闯出来见我！”她重申，木棍抵在了玻璃墙上。

一名男子急忙拿出手机，并向门外跑去。

02

李闯不急不缓地迈进健身房，看到的便是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以及前台被粉碎的白菜摆件。

姚语诗拿着棒子，被众兄弟围在中间。他们没人敢阻止她的棍棒花落何处，却又被她任性地胡乱发泄而心惊。那棍棒所到之处，均是“钱”的残骸。

尽管李闯的脸被晒得黢黑，姚语诗还是能够分辨他面色铁青。

人群自动分成两边，李闯从中间缓缓向她走来。他愤怒地盯着她挑衅的眼，站到她面前。

就在他伸手的瞬间，姚语诗自动扬起半边脸，固执地道：“你打！”

李闯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半晌，落了下去，转而握紧拳头。

“你太任性了！”他压抑着情绪，训斥她。

“我只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我要能够随时找到你。”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他还是这么说。

“我不！”她撅着嘴，抗议他的要求。

“你一个大学生，成天跟在一个混混的身后，像什么话！”

“你若不让我跟着你，我就放弃读书。”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瞪着眼睛威胁他。

李闯对望她清丽倔强地脸，出神了许久。曾几何时，这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娘竟已长大。她不再听命他的安排，学会了反抗，也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嘴角也扬起了浅浅地笑。

“你的翅膀居然这么硬了！”

他笑了。姚语诗心中大喜。

“你同意我跟着你了？”她开心地像个孩子。瞥见昨日撞她车那个女孩，从门外走来。

李闯轻掐了一下她光滑的脸颊，无奈地说：“那就跟着我吧！以后知道心疼家。你刚才打碎的是一地人民币。”

他如此宠溺，让姚语诗产生了不真实的幸福感。

她丢掉了手里的长棍，抿着嘴说：“我以为你会扇我耳光。”她真的以为他会那么做。

“如果这个健身房不是我的，如果你砸碎了整个店也找不到我。想没想过，你会有什么后果？”他一脸严肃地警告她。

“我的直觉不会错……”

“做事不能凭直觉！”他打断她的笃定。“我以为姜小雨的事已经给了你很好的教训。”他和郎少杰说出相同的话。

姚语诗无言以对。或许，她真的太任性了。做事从不考虑后果，赔了自己又总是连累别人。

“你还在记恨我扇你那一耳光？”

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