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冲突（1/2）

接下来的路程，无论齐天再说什么，秦九洋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齐天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直自顾自说个没完。

好容易到了饭点，秦九洋真是哪怕一秒钟都不想伺候了，急忙坐到了离齐天最远的主位上：

“今日齐国国君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今日我特意吩咐准备了几个节目接风洗尘。”

“秦兄弟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齐天嘴上说着客气，实际上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端起盛了酒的杯子就自顾自一饮而尽，末了又让一边的宫人给满上。

秦九洋看得心都在抽痛，可贵了！这酒一口下去得多少钱？齐天他配吗？！

宴会的最开头是一个乐器合奏，选用的曲子比较庄重，演奏也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的。接下来的第二个节目则是独唱，搬走的只有笛子，反而很好地凸显了演唱者的声音特质，倒是引起了齐天的几分兴趣。到了第三个节目，终于有舞蹈了，这个节目是秦九洋特意点的，为的就是向齐天展示洋国的礼乐水平。

舞蹈是群舞，但是显然有一个领舞。其余舞者身上的都是素色的衣裙，只有她的裙袂上绣着火红的牡丹。

伴随着鼓点，一群人开始起舞，而领舞的女子显然技巧极好也非常有灵性，如果池姣在场恐怕是会拍着手赞一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地步。

一舞毕，齐天当场拍手叫起好来，随后眼珠一转，当着群臣的面就这么直接问秦九洋：

“不知秦兄弟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今晚把领舞的女子送到我房中？”

要是放到从前，秦九洋虽然会觉得不悦，但还是会遂了他的意思。可是······他若是私下来要还好说，大不了先假意答应，然后让人称病推脱就是了，可如今······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要，事情绝对会传出去。

人家是宫中正儿八经的首席舞者，除了宫宴之外，祭祀也是参加的，而且依旧是领舞的身份。且此女不说家室显赫吧，也是洋国中部赫赫有名的富商家族。按惯例，原本等到人家年龄差不多了，是要辞去职务回家招婿生子继承家业的。

若是首席舞者真因为宴会上一句话就被送出去陪睡，秦九洋可以确信，但凡他今天敢在这里答应把人送过去，明天王城的百姓就要开始骂他，再过个几天池国那边也得知道他的光辉事迹。

如果池国那边知道了，会怎么看他秦九洋？

况且要知道，不论是池姣还是池姝都是女子，玉公子那边都和他说了不知道几回了一定要和池国搞好关系，他不敢赌池家两姐妹会不会因为同为女子，的而对领舞感同身受，从而对他秦九洋和齐天都生出恶感。

哪怕不考虑灵玉的说法，他也还等着池国那边给他也整点电和机器用用呢。

等等，他好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秦九洋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齐兄，此事恐怕不妥。”

“哦？秦兄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

“恐怕是齐兄先给我难堪的吧？”

秦九洋皮笑肉不笑：

“这位领舞不仅负责宫宴表演，就连我国的大小祭祀也都基本是由她来负责领祭舞的，若非清楚齐兄你不晓得这些，我就要觉得你恐怕是故意打我洋国的脸了。”

秦九洋这话绝对是夸张的说法，领舞虽然重要，但是绝不是不可替代的，光是宫中就还有好几个替补的预备役，就是为了防止首席有什么突发状况无法登台。

但这不妨碍秦九洋表明自己的立场。

“哈哈， 看来是我唐突了，抱歉秦兄弟，我是真不太清楚这里头的门道。那不如这样吧，就······她，不送领舞，你把她送到我房中如何？”

齐天显然是看也没仔细看，就随手指了一个伴舞，吓得那个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当场就跪下了。

“秦兄弟不会要说，这女人也得在你洋国的祭典上领舞吧？”

“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九洋刚想发作，底下就有大臣忍不住了。

如果第一次大家还可以当作无意，齐天这都第二次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能看出来，他是故意想打秦九洋的脸。

“哦？这就是洋国的规矩吗？”

随着齐天话音落下，他候在外头的贴身侍卫们立刻提着剑砍倒几人冲了进来。

场面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齐兄这是要和我洋国开战？”

秦九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眯起了眼睛。

“我只是代秦兄弟处理掉不守规矩的人罢了。”

几个贴身侍卫闻言就想直接对刚刚开口的那个大臣动手。

“我看谁敢！谁敢动我的臣子，今天我就要齐天人头落地！”

秦九洋哪里会是吃素的，他疯起来连自己的亲爹都杀，他齐天算是什么东西？既然他赶在这里撒野，那秦九洋也不会怕事，大不了两国开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