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貌似没有人性（2/2）

在那紧绷的氛围中，陈朱不经意间吐露出内心的恐惧与绝望，“不是人，没有人性。” 这话语本无恶意，只是无意识的呢喃，却透露出他对苏眀所展现出来的暴力与冷漠的深深震撼。他急忙收回话语，深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会即刻丧命。

陈朱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服从，他的生存本能告诉他，只有完全的服从才能换来苏眀的宽容。尽管他的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表面上却是卑躬屈膝，带着惶恐不安的神态，屁颠屁颠地行动起来，恐惧驱使他将那些资源搬得飞快，就像是在为自己的命运买下了一份保险。

苏眀的脚步在停顿了片刻之后，缓缓地继续前行。他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陈朱那句无意间泄露的真实想法。苏眀并没有停下来质问，也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涌现。他的心湖之中，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只有淡淡的涟漪在不断扩散。

他转过身，望向一旁静静站立的樱，那个在这末日狂潮中依旧保持着绝世容颜的少女。樱的裙摆染着鲜血，宛若残破的玫瑰，却依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苏眀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怜惜？是赞美？或是自省？

“我貌似好像真的没有人性。” 苏眀的声音轻柔得几乎无法传递，仿佛是对自己的确认，又像是在向樱求证。那是一种超越了生存本能，面对生死与道德边界时的深深自问。

他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对于已经改变的自己，他选择了接受，而不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