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访（1/2）

崇义县分内外两城，内城占地稍小，规整有序。除了县衙、县学院等行政机构还有官员的宅院和几处官方经营的酒楼、客栈等。。

外城则宽阔而又拥挤，布局随意，包括大量的民房、客栈、店铺、摊市应有尽有，坊市之间没有明确的划分，像风香楼、鸿运赌场之类的繁华之地却都紧挨着靠近内城的地方。

许志走在灰白色岩石铺成的街道之上，路上人们熙熙攘攘，杂耍声、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卖卖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偶尔会有运送货物的马车经过，期间伴随着车夫的催促和叫骂声。

“让一让啊，让一让啊。”

“小鬼，滚远点，急着投胎啊，”

许志默默思索着那两位来自澧州的客人说过的话。

“遗物、算命先生、权力，他们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世间真有那些非常的东西存在吗？”

外界的热闹和拥挤此时都被许志隔离在外，他一门心思都在沉在“非常”二字之上，过往所听到的来自大街小巷的传说在他眼里似乎变得不再那么虚妄。

“那位老瞎子也不知道从何寻起，买点桂花酿先去吴大宝家吧。”

许志喃喃自语道。

吴大宝是许志两年前在县城私塾上学认识的朋友，关系很好，离开私塾后许志每次来县城也会顺路去他家拜访，他的父亲吴江是私塾负责授课的先生，学生都叫他吴夫子。

吴大宝家在外城较偏僻的一个巷子里，是一个简朴安静的小院，面积不小，有好几间额外的厢房。

县城里即使是这种偏僻的地段也是寸土寸金，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完整的小院了。

“大宝，大宝，在家吗？”

许志敲门喊道。

“是许志吧，大宝出去了，待会儿才回来，先进来坐坐。”

伴随着里面的说话声门被缓缓推开。

“吴夫子好，小子又来叨扰了。”

许志笑着说道。

“又不是在私塾，叫我吴叔就行了。”

“怎么还带东西啊，不是上次说让你别买了吗，多破费啊。”

“吴叔，就一点桂花酿，刚打的解解馋。”

“这么多学生就你小子还知道来看看我，也好，趁你婶子不在家咱先喝上几杯，不然待会儿回来又得唠叨了。”

吴江从屋里拿出几个杯子和许志边喝边聊起来。

“夫子是文化人，哪有文化人不喝酒的是不是。”

“你小子说的一点毛病没有，待会儿回来给你婶子也提提建议，免得她老是管我。”

“那我可不敢，婶子别把我赶出去了。”

“也是，最近你婶子心情不好，咱别招惹她。”

“婶子咋了？”

“大宝最近说想去澧州闯一闯，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你婶子放心不下不准他去，结果娘俩天天拌嘴，给她恼得觉也睡不好，我是无所谓，儿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再说总比待在家不务正业要好。”

吴江喝了一大口说道。

“澧州？吴叔前天我客栈里来了两位澧州的客人，奇怪得很，正好我说与您听，您见多识广给参考一下。”

接着许志将前几天的事一一说给吴江。

“遗物？权力？他们所言似乎都另有所指，并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也就是说“遗物”不是指已逝之人遗留的物品，“权力”也不是世俗所说的那种权力。”

吴江想了一下便说道。

“吴叔果然是文化人，一眼就看到问题所在了。”

许志吹马屁道。

“关于权力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说法。”

吴江又说道。

“什么书？怎么说的？”

“书早就丢了，书名大概好像是什么木又录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开篇那一段话我倒是记得。”

接着吴江将那一段话复述出来。

“天地始于混沌，而后清明。一物化万物，是权亦一而万。飞禽走兽，草木雨电，皆各自有权。以权为万物之基，如水舟之喻。以限为天地法理，是以方为方，圆为圆， 万物分而有序，皆是有所限也，此为权限之真意。

“大致是说一种被称为权的东西才是万物本源吧，不过关于万物本源之类的众说纷纭，也没谁会在这上面较真。澧州的这两位“非常”之人所说之权力是否就是书中之权力也不得而知。”

吴江接着说道。

“吴叔，您常在县城待着，给我父亲算命的那个老瞎子您有印象吗？”

许志听完后问道。

“县城估计得有十几个算命的家伙，都在外城，你去坊市一个个找应该能找到。不过这等“非常”之人必会带来“非常”之事，我等凡夫俗子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吴江劝诫道。

一直待了整个下午吴大宝还未回来，两人都已将酒喝得精光，许志便告离吴夫子，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