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青色的彗星（1/2）

澜的意识体在赛博空间中检视着暴恐数据库中被篡改的文件，这些改动出乎意料地全部来自奥德修斯的流浪者局域网。

“这不合理啊，为什么他们要搞自己人？歪曲数据流向吗，流浪者里的高级黑客的数量完全不支持他们控制这么大的数据库。”越是进入服务器的深层架构，ICE和自卫AI对她发动的攻击就越发猛烈“果然一个人黑入这种规格的系统还是太勉强了，得教教鹌怎么深潜”正当她准备从赛博空间中脱出的时候，赤红的数据流突然出现，自上而下穿透了她的身体。“操！毛子的网监搞我干什么！直接上黑墙网关，看来是有所准备。”漆黑的表层装甲碎裂开“【世界之锤】第二形态！”湛蓝的精神力框架重见天日，锚定空间的数据流绕着澜的身体起舞“赛博空间锚定完成，安全协议解除，存在性证明完成。灵魂网络化程度 ?? %”具象化的服务器带宽延伸到四周，吞没了队长和鹌的身体。

借由头顶安装的精神力框架，鹌得以与赛博空间进行交互。

“来，帮我清除掉这部分数据，就像我之前教你的一样”

“这种事无论做多少遍都会感觉很恶心啊”鹌撕扯着吸附在澜的意识体上的攻击性AI，连带着被其污染的印迹数据一并删除。“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我的脑机还装着自己的备份，这个意识体只是为了深潜的时候更方便临时构建的，缺点什么影响不大。”

澜的意识体伸出手，抓住面前的ICE，指尖释放的雷霆将其撕裂，透过裂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另一边正在操作黑墙网关的网络监管特工。同时，全身覆盖着精神力框架的机体在赛博空间中捏碎了他们。“要是区区黑墙网关就能杀死我的话，军科早就倒闭了”

同步了意识体与本体的数据后，澜带着鹌一起从赛博空间中脱出。

“军科的装甲现在都造得这么炫吗”队长在神经连接中目睹了二人与网监的战斗，还有展开精神力框架的世界之锤装甲。作为一名骨灰级的装甲发烧友，队长眼中世界之锤第二形态具有的美感要远远超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套装甲。“军科现在还招特战员（特殊作战专员）吗？”

“不知道，跟你说过我早就不给军科干活了”

“帮我问问你的老上级也行啊~”

“被我弄死了”

“嘶……其实暴恐的退休金也挺香的，还是不跳槽了吧”

“如果你愿意天天顶着太阳风在卫星轨道上出任务，穿着几吨重的空天飞行装束炸荒坂的作战太空梭和航天飞机，我相信那帮军科猪肯定会愿意给你做一套比世界之锤更好的义体。”

“诶，大姐你是水晶宫那边来的吗？”

“如果你觉得军科在水晶宫外围建的军事基地也算水晶宫的话”

“没进到核心区爽过？”

“没有，发的那点工资全花在宠物身上了”

“宠物石头？”

“活物！能呼吸能吃饭会有感情的小动物！”

“你觉得这些事情石头就做不到了吗？”

“……我们说正事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暴恐数据库被篡改这件事不仅仅是苏石化在做，西伯利亚的网络监管也有参与。”

“那现在怎么办？给他们全部干碎？”

“你是队长啊你为什么要问我啊？我要是没装脑机我也敢冲网监大楼。阿蒂她也是脑机爆了就变成纯废人那种的，几个网监我还能打，一整栋楼的网监配上他们的子网ICE，要是都给我传快速破解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抱歉，我这一身外骨骼装甲神经负荷太高了，脑子已经快无法思考了。”

“那就脱下来啊！”

“你猜猜我之前为什么一直都不穿？”

“唔……”

“米高扬设计出这套装甲的时候就已经把她认定为失败之作，她就好像一台有实体，超规格的斯安威斯坦，大到离谱的神经负荷能在短短几十秒内把安装者的脑子烤熟，或者把他变成赛博疯子。但是他们还是把这个失败方案实体化然后给我装上了。安装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就像个尸体一样被挂在拘束器上。不知道多少天之后，我突然觉得拘束器脆弱得跟纸一样，于是我就下意识地挣脱开，接着就是一堆暴恐冲进来用枪抵着我的头。我呢，用双手展示了国际友好手势然后告诉他们苏卡不列”

“噗哈哈”鹌嘴里的伏特加差点喷出来

“后来呢……”

“后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穿着这套装甲杀了好多年赛博疯子，之后他们就让我退役了。退役那天做的拆卸手术让我当了几年植物人，适应了原本的身体后我又回到这里当大队长，不出任务了，专治这帮没有荣誉感的愣头青。”

“重振往日雄风感觉怎么样？”

“再重振个两三次我估计就真变植物人了”

“……”

“我没开玩笑，现在神经连接的状态已经不支持我再做一遍拆卸手术了，穿着她总有一天会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