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儿童玩具城(10)（1/2）

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方程直接打断了他：“我梦到了一个……应该算是性转的莫蒙。”

“啊？”

“啊什么，在这里这个最正常不过了。”方程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句，接着就意识到现在两个人这个样子有点近了，微微偏过头避开了他的呼吸。

“那这怎么解释啊？”这玩意儿也太绕了吧？对于高中生陈绩来说，多少有些超纲。

“系统没设过死局。”他说着，将目光投到不远处的桌椅上。

“那有头绪吗？”陈绩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余光却跟着他望向月光照耀下的桌椅。

“有，不管任务怎么变，我们最终都是要进入画境主人的记忆里的。”他语气不变，一丝不苟好像没有任何问题。

陈绩没敢接话，因为这会儿他要开口的话估计声线都在抖动，简直暴露无遗。

眸光中在月光下的桌椅好似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在地上漆黑的影子却好像坐了人。

两把椅子靠着一张学生桌，书桌上书本厚重，但椅子没有没有靠背，只能看到地上的影子是背对他们的样子。

好像是一个面对书桌的人，在匆忙的写东西，没有任何问题。

“任何东西都有因果，但果是显而易见的，因却不一定。”方程拍了拍他，眸光冷淡却在阴暗中明亮如光。

陈绩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背上停留的片刻温热，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在这紧张而昏暗的环境里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能让他冷静，短暂的不受影响。

但是接着他就冷静不下来了，因为地上的影子里，对着书桌的“人”将头缓缓转了过来，无声无息，但动作缓慢，能让人轻易想到骨骼扭曲的声音。

“你们……还不睡吗？”嘶哑的男声在房间里回荡，惊动了陈绩的神经。

“我们容易失眠。”方程一巴掌按到陈绩嘴上，堵住了他欲破口大骂的话语。

“……”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影子里的鬼怪沉默时，方程已经把陈绩按回原位，并且冷静的伸手按住了他的眼睛。

陈绩：“……”

他只是僵硬了，不是要安息了。

于是当鬼怪整理好话语准备开口时，床上的两个人已经乖乖闭眼，其中一人还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鬼怪：“……”

漆黑的棉被里，陈绩屏息凝神，丝毫没有放松。他耳中全是自己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手心里是呼出的热气，面对着方程难以入睡。

然而，等他渐渐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的手上布满了淡淡的荧光。

陈绩：“？”

什么玩意儿褪色了？

他小心翼翼的翻了身，危机神经没有反应，放下心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拿到眼前。

目光仔细打量，从荧光边缘看到中心的中指上，那个简单的素戒上泛着淡淡荧光，顺着他的脉络一点点绵延上手臂。

陈绩：“……”果然，便宜没好货。

他伸手就要把戒指摘下来，结果用了半天劲儿，戒指都没法儿摘下来，看着自己那条像塑料玩具一样发光的手臂，他满脑子脏话。

荧光在黑暗里，和他脸上的绿色相得益彰。

[恶意程序收集：目前已知鬼怪恶意值——30％]

陈绩：“？？？”

[注：恶意值达百分百，将引起空间程序崩溃，望周知]

浮空的字体很有科技感，就是小小的，让人眼睛疼。

陈绩嘴角一耷拉，骂人的心情达到顶峰。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陈绩顿时僵住，一动不动地等着声音结束。

可惜并没有。

声音不断响起，书页仿佛被一个无心看书的人不停扒拉，翻动越来越快，随着心跳加快速度。

“咔哒”一声，是书本合拢的声响，书页翻动的声音同时暂停。

“睡不着的孩子，是要跟爸爸一起走吗？”

嘶哑如同老人的苍老声音彷如恶魔，在耳边轻轻响起，陈绩脖颈一凉，冷意从四肢传入神经，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僵硬得如同死尸。

但随着声音的临近，他被拥入一个怀抱，温热隔着体温，同类的呼吸就在头顶，像是最好的精神镇定剂。

“我是最成功的画家，但也是最失败的画家。”朦胧的光晕中，青年的身形在夜里灼热耀眼，却又好似透明不在。

等到陈绩从那盛大的场景中醒来，已经烈日当空。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坐起身后便没有再动，仔仔细细的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多余的东西，直到窗外传来丧事办理的乐声。

“大早上……难道我又到梦里了？”由于一次上当，第二次他自然谨慎了一点，下意识的躺回去，直到乐声一点点飘远。

脸上传来阵阵冰凉，陈绩睁开眼就对上一只手，指尖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