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狼王（1/2）

嘴里只剩下血腥味，东方尓舔了舔唇，木在了原地。

不对……他是人，不是跟那群狼同流合污的畜生了。即使是狗，他也坚持人是善良的，不会伤害人类。

哪里错了，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咬的是什么……他回味着嘴里的味道，浓郁的腥味苦的他掐着喉咙弯腰呕吐，“呕……”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不够，他还没清醒！他干脆用袖中藏着的暗刃，对着小指高高抬起——

“东方公子！”

“啧！”

“嗡——”

距离小指只有几厘米，杀九抽出短刀甩出直接把东方尓手里的暗刃打飞出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和不顾一切冲来抓住自己手臂的顾栖处，东方尓恍恍惚惚：“我……出幻觉了吗？”

“有用了，终于。”顾栖处紧皱着眉头，笑的很是勉强，脸色煞白，唇色都变浅淡了。

有水滴落地的声音，还有，刚刚在幻境里消除不掉的血液味道，很近，近在咫尺。东方尓循着味看去，那个抓住自己高抬胳膊的手上，是一大块血肉模糊的……咬迹！

不光只是咬了一口那么简单，还有咀嚼的痕迹，血液直流，看起来十分可怖。东方尓反抓住她的胳膊，因为太过着急没控制好力道，疼的顾栖处抽了抽嘴角。

“怎么回事……”他怕给她又弄疼了，手指轻轻地来回摩挲着周围泛红的皮肤，声音全是颤抖的担忧，“我、我咬的吗？”

“为了让公子清醒，在下只能出此办法。”

幻境的黑影是顾栖处！根本不是什么扭得像蛆虫的鬼影，是想帮助自己走出幻境的顾栖处啊。他不受控制觉得是敌人，还想扑杀掉她……如果没被唤醒，自己会做出多么残暴的事情。

狼群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发起攻击，每一只都如有神力一般力大无穷，跳跃力也十分惊人，而且数量惊人。不多时便看到许多人负伤，却还是提着武器朝前厮杀。

“公子，没事的。”顾栖处单薄的像片纸人，风一吹就会碎掉一样，却还是扯着笑让东方尓不要担心，“在下学习医术多年，经常需要……需要以人血入药。”

旁边袭来了一只狼，一直观战的镜无歌本想应对，却根本不敌狂暴狼的冲击，直接被撞到一边，朝着顾栖处和东方尓的方向冲来。

东方尓单手摸刀，心脏跳动的还是很剧烈，身体的状况不对劲。但他决不能让顾栖处再受一点伤害。

“不行！”顾栖处不顾伤势，直接抱住他的身体，束缚他的行动，血慢慢染了衣裳，“公子毒深未解，战斗会激发毒性再次陷入幻觉！让在下挡在前方，在下有办法。”

“你说什么呢，一个男儿让负伤者保护，我来这究竟是做什么的！”东方尓不愿，意欲拔刀战斗。

狼越跑越近，它的眼神也不太多对劲，很像自己在幻境里面看着猎物和黑影的眼神。

毒？他们跟自己一样中毒了吗？

最开始好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才开始出现幻觉的，其他人……他用余光快速地扫了一遍在死战的人们，只有自己受了影响。

因为自己跟他们一样是犬科动物吗！反应过来的东方尓想用狗吠与狼群沟通，无奈自己原地思考太久，狼已经一跃而起，朝自己的颈部张开血盆大口！

东方尓睁大的眼睛里只有飞跃而来的狼，此时抽刀已经来不及了！他想都没想，一把推开抱在身上的顾栖处，想着先用身体防住狼，然后抽刀斩杀。

只能这样了！他大喊：“呜呜汪！（来吃我啊！）”

“嚓——”夜空被一道快的看不清的白刃劈成了两半，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射在自己脸上，量大到自己快看不清视线，腥臭的狼骚味和血腥味浓烈的直刺激的感官，他又忍不住犯恶心。

五感太好也不行，在这种场面下根本克制不住生理反应。

“公子。”顾栖处的声音响起，但是东方尓看不见，只能凭着听觉转了个方向，“公子别动，在下给你擦擦。”

“小弟，明明是我的威风啊……怎么顾医师只顾着给你擦血，不来崇拜崇拜我啊……”旁边传来幽怨的声音，这么不正经，一听就杀九，“咦，这血溅的到处都是，没法落脚了都。”

“你还好意思说呢！玩呢，他妈的故意的吧，飞我一脸血，恶心死了！”东方尓睁开一只擦干净的眼睛，瞪着杀九破口大骂。

“活该，你刚刚犹豫了好久，就是为了让仗义的大哥我替你布局吧。”杀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有顾医师如此美人替你擦血，早知道不帮你了。”

“你这个男女通吃的怪人。”东方尓拿过帕子自己搓着脸，不行血味还是好重。边搓东方尓边想到顾栖处的伤口还未处理，“对了，顾医师，你的胳膊……嗯？”

胳膊原本的血肉模糊凝成了张牙舞爪十分扭曲的痂，有些破皮的地方直接痊愈了，咬痕除了有些凹凸不平之外，其余没什么不对，好像已经痊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