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作（1/2）

“见过三王爷。”在看到阮郴元出现在门口的瞬间，小太监卫忠就跪了下去。

褚鸿听到来人的声音时，忽然抬起了头看向门口，有些不敢置信呆呆的望着门口，直到卫忠‘嘭’重重跪在地上并出了声音，才反应过来却没有跪下，而是微微弯着身子，“见过三王爷。”

而地上的王德，也只是换了一个方向，并没有起身，头依旧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见过三王爷。”

按照他如今的地位，完全没必要行如此大礼，不过这是自己主子放在高位上捧着的人，王德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惹了皇室最多就是没命，但在褚鸿这里能用命解决的都叫小事。

“都起来吧，本王似乎来得有些突然了，没打扰到你们吧。”依旧穿着宴会上的那身朝服，手中却多了把折伞，折叠起来放在手心，收敛起脸上的错愕，才望向众人开口。

他以为王德和褚鸿只是合作关系，最不济也是褚鸿与他提拔的恩情，但看到屋内王德对褚鸿的臣服和惧怕，估及褚鸿对王德或者说兵权远超自己的想象，所以表情在推门进来的瞬间才会错愕。

目光最终越过王德和卫忠，恢复了往常的神情，露出温和大气的微笑，再次单独望向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依旧是宴会上的服饰，袖口也许因为刚在倚着头沉思的缘故，有些褶皱，冠帽也被取了下来静静的放在不远处，红色的宝石微微闪烁着浅红色的光芒。而头上似乎因为冠帽被取下的缘故，满头的黑发披散着，脸色显得更为白皙，火红色的烛光又增添了些妖冶。

眼神低垂着，看不清具体的表情，阮郴元却忘不了推开门褚鸿站起来，眼神中来不及收敛的欲望和野心。

傲视苍穹而无不可，笑谈众生生死归处。似乎那才是真正的他，不是在别人眼中谨慎，又不可一世的九千岁，也不是前世在自己面前小心收敛，明明大权在握，万人追随，愿意为之效死，却假装蛮横的索取自己的爱，小心的照顾着自己所谓的尊严的九千岁。

“三王爷今日怎么过来了。”

行过礼以后褚鸿便亲自将人迎至主位坐下，在一旁快速的重新泡了一壶茶端了过来，接替原来卫忠的位置，在后面替阮郴元轻轻捏着肩。卫忠则静静侍立在一旁，就是按照在帝王那边他如今都该退下，但褚鸿对阮郴元的事总要仔细看重些，以免随时需要。王德依旧没有起身，再再再次换了个方向继续跪着。

“九千岁要不先处理其他事。”头微微看向地上的人。

“王爷的事要紧，至于这里，不过是陛下打算年后让二王爷去边疆，五王爷和六王爷进六部任职，不是什么大事，王德这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正要回去。”

似乎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这样被褚鸿随意告诉了自己，阮郴元又无法自控的想到了前世。前世褚鸿也经常把这些朝堂上的事，和一些父皇的决定告诉他，他一直以为这是褚鸿逼他就范的手段，在朝上他无人可依，只能依附他才能活下去。所以在褚鸿爬上了他的床，而他也同意了两人畸形的关系以后，就不愿再听褚鸿告诉他这些朝堂的事。想来那时的褚鸿便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吧。

其实褚鸿只是希望他能早做决定，不至于每一次都处于被动的地步，即便登上皇位也不会丝毫因不通政事，而被其他官员欺上瞒下，而自己为了可笑的自尊，从来没有仔细去琢磨过，所以后来褚鸿失望自焚，尽管宵衣旰食，也没能阻止阮朝灭亡。

“是，属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今晚回去便去处理，属下告退。”听到褚鸿的话，王德不敢反驳，说着便站了起来。

“征战沙场之人，连站都站不稳，废物。”看着王德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身形，褚鸿忍不住骂了一声。

“是，属下一定勤加锻炼。”听到褚鸿的话，王德又再次跪了下去，连忙开口，有苦难言。

“哈哈，是人难免有力不从心的地方，九千岁何必苛刻。”听到褚鸿的话和看到王德的反应，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认知又加了几分，也明白褚鸿并没打算对自己隐瞒什么。

今日他突然造访能轻易就到了内院，除了因为自己爱好习武，早早闯荡江湖，京中少有敌手，也因为带着夜庚，府中暗卫也好，侍卫也好完全不敢伤自己分毫，而自己突然闯来，看到他的秘密，似乎也并不被褚鸿放在心上。

“滚。”

“属下告退。”

“把人给咱家扔到南方的湘军里面去。”

“是。”王德知道褚鸿说的是杨昀，南方少起兵事，即便有大多也是剿匪什么的，没有太大的功勋，朝堂这边只要褚鸿还在，杨昀便永远没有回京的机会，升迁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但总比没命会好上许多。

“闲人都已经离开了，王爷还没说今日所来有何事。”

“本王不过想来告诉九千岁，上次九千岁的建议本王同意了，不过条件得换换。”嘴角得笑意越发浓烈。

其实在来褚鸿府上的时候，自己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和犹豫的，所以步伐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