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听不懂（1/2）

我明白了，那她的小名就叫二毛，对吧？“ 五德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在暗自感叹果然如此。

小孩子就是这样，刚刚还因为妹妹的眉毛而不开心的杰西卡，几秒钟后因妹妹的名字而高兴起来。

二毛小水晶比大毛杰西卡更乖巧、聪明、可爱，这个结论是五德在他11岁的那一年，也就是1999年的6月2号，也就是加州公立小学暑假的第二天下午得出的。当时，他抱着小水晶和杰西卡，跟着两对父母一起前往加州的海滩。然而，他们走起路来非常艰难，因为杰西卡在背后拽着他，不停地让五德给她道歉。

几分钟前，姐妹俩要求在海滩上拍一张合照。但是当五德按下快门后，他惊讶地发现，十岁的杰西卡竟然骑在只有五岁的小水晶背上，而小水晶似乎不知道如何应对她姐姐的要求，差点哭了出来，她的双腿都崩直了，一言不发。五德生气地放下相机，走过去把杰西卡从小水晶背上揪了下来，然后弯下腰整理小水晶的头发，小家伙的两个小辫子都被她姐姐给弄乱了。

杰西卡从小就是这样，还记得水晶婴儿时，有一次五德目睹杰西卡竟然把小水晶放在婴儿车外面，自己坐在车里。但这次的情况让五德非常生气，他一边整理怀里的小水晶，一边训斥杰西卡。然而，四位大人完全没有理会这一切，仿佛欺负人和被欺负的人，训斥和被训斥的人，都与他们无关，好像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

终于，五德抱着小水晶，牵着和他差不多大的杰西卡，到达了海滨餐馆。他的父母似乎与一些从韩国来的朋友约好在这里聚餐。

五德放下小水晶，拉着仍然板着脸的杰西卡，恭恭敬敬地向前面的一群年龄与他的父母相仿的人鞠躬致意。他们说礼多人不怪，而韩国的礼仪要求非常严格。效果似乎还不错，他立刻得到了一群大人们的夸奖：

“这就是英熙和珍淑的孩子吧，真有礼貌。“

“想不到在国外生活的孩子也这么懂礼仪啊。“确实很不错啊。两个小姑娘也很漂亮啊。“

这是一群从国内来的游客，大概有7、8个人，大多数是西江大学的校友。五德的父母都是西江大学经营学部的毕业生。他们在大学时是同学，一起留学，然后相爱结婚，并生下了五德。

郑氏夫妇则是他们的陪伴。

大人们的谈话对杰西卡和小水晶来说都是听不懂和无聊的。但五德却津津有味地听着。

他一边抱着小水晶，一边给她喂食，一边听大人们谈论政治、管理、艺术，以及韩国各地的景色。渐渐地，话题集中在两个事情上：一是他们的校友朴槿惠，前总统朴正熙的长女，经过近20年的沉寂后，去年成功当选为国会议员，似乎在大国家党内部崭露头角。

另一个话题集中在与他们聊天的一位女士身上。李廷香，毕业于西江大学法国语言文学系，今年35岁，毕业后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导演这个职业，先是拍摄纪录片，然后担任副导演。经过近十年的磨练，她终于去年拍摄了自己的首部长篇作品《爱情倒后镜》，获得了青龙奖最佳新导演奖。现在她正筹备自己的新作品，剧本已经准备好，正在急切地筹措资金。她之所以急于拍摄，原因很简单：已经35岁的她计划在新千年后与自己交往十多年的男友结婚，但这个年龄在婚后尽快生孩子很重要。因此，如果能尽快开拍新电影，就会更容易安排生孩子的时间。

“再怎么小成本的文艺电影，也需要最基本的人员、设备以及后期宣传啊。今年三月的光头运动使得韩国本土电影获得了相当大的支持，虽然电影扶持基金申请成功了，但哪怕有了这个资金，还需要至少十亿韩元才能拍摄。如果不行，只能先结婚然后再开拍了。“ 坐在五德对面的络腮胡子大叔张恩赫认真解释道。他是李廷香的未婚夫，也是这里三个人中唯一不是西江大学校友的人。

“没错，所以我这部电影可能要等到新千年后才能开机。尽管韩国电影发展迅猛，投资者也热衷于电影投资，但资金总是不够的。即使投资人愿意支持，大多数电影也需要分期融资以降低风险。实在不行，只能先结婚再开机了。“ 李廷香回应道。她是个独特的女人，虽然才30多岁，但没有化妆，戴着棒球帽，热天还戴着圆框金丝眼镜，看上去就像一位导演。“不要紧的，廷香，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络腮胡子迅速抓住机会，秀了一把恩爱。

“嗯，那么张叔叔，李阿姨，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呢？”五德聪明地打断了他们的秀恩爱。

李廷香立刻将注意力转向五德：“这是一个讲述七十多岁的农村外婆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外孙之间的故事，名字叫《外婆的家》。实际上，这个电影的构思是根据我对外婆的回忆编写的剧本。而且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不准备聘请专业演员，而是直接请我认识的一个老村里的婆婆，至于小演员，只要还没发育就可以，嗯，就像你一样，而且你的韩语口音很好，怎么样，五德，你有兴趣吗？”

“我？我没有表演经验。而且我在洛杉矶长大，不太能理解汉城孩子的心态。”五德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