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学艺（1/2）

可阿幸成日只如闷葫芦一般，油盐不进，问什么都不说，最后还是萧染素看不下去，索性和柳风将实情说了。

柳风心疼小姐，自然想为小姐打抱不平，可她只是个丫鬟，帮不到什么实质的忙，于是央求萧染素，让阿幸和自己搬到一块住。

这样一来，柳风便可时刻提点阿幸，好让阿幸行止说话更像小姐。

几日下来，有了柳风的帮助，阿幸果然进步飞速。

这期间，萧染素跟着鸢尾的学习也颇有成效。

那些魅惑人心的言谈举止，鸢尾稍加指点，萧染素就能心领神会。

她本就聪慧，向来只要她愿意，很容易就能和旁人聊得来。

要让她言语讨喜，简直不要太容易。

加之她生来就带着旁人学不来的媚态，平日里就是有些惫懒怠慢、随心所欲。

只需让她时刻提着心不懈怠，再将刻意的行为改为看似漫不经心，能懂得察言观色，投对方所好，就已算成了七八分。

鸢尾如今只需教她，要完全藏起实际心思，叫人捉摸不透，人一旦对什么有了好奇，才会时刻记挂。

又叮嘱她哪怕心中再不喜，也得演得情深似海，要心中存着刻意勾引的心思，却看着像是情不自禁，不推拒亦不完全顺从，才好拿捏人心。

这些说起来容易，却是有的人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可萧染素一点就透，肉眼可见的进步神速。

从前那些妩媚还只体现在面容身姿，但只要鸢尾再从旁教导些日子，多半便能让她彻底蜕变。

待到骨子里的媚态能收放自如，想要遮着面不依靠美貌就吸引辰琦，大概也不是难事。

一段时间的教习下来，鸢尾不禁心中暗叹，若萧染素不是家境优渥，而是出身贫寒、朝不保夕，简直是天生吃自己这碗饭的料。

这张脸加上这玲珑心思，若再学会青楼那套虚情假意，恐怕天下男子没几个能不动心。

只不过她如今年纪还小，如果能多些阅历、多些磨难，日后还指不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鸢尾年纪不算大，徒弟却已有一大把，可叹清风楼那些，哪个都比不上萧染素半分。

这些日子下来，鸢尾心中其实是很喜欢萧染素的，若她不是贵族小姐，只是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恐怕立刻便要与她惺惺相惜了。

但一想到萧染素如今有长孙念看顾，日后嫁入宣王府也是板上钉钉，今日学到的这些手段，可能只会在对付八皇子时使上一回，鸢尾便觉得有些可惜，转念之后，又替她庆幸。

只盼这个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姑娘，能在如愿以偿报复了八皇子后，被人捧在手心细心看顾，此生再也无需用到这些虚情假意。

与之相对，学舞就不那么顺利了。

每到鸢尾来的时候，院内总是一派轻松，偶尔还能有些欢笑。

可一轮到格桑来，满院便只能听到萧染素的叫苦不迭。

舞蹈想要速成几乎是不可能的，萧染素给的时间太短，不过区区半年，就要能完整跳下来一支舞，还得让人瞧着赏心悦目，除了苦练，不可能有别的途径。

萧染素小时候的练习并非无用，如今她转圈不晕，便省了练这个的功夫。

可她无一点舞蹈基础，要在练基本功的同时，穿插学习具体的舞蹈动作，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阿幸因为是萧染素的替身，虽然大多时候是用不到她的，不过为防万一，舞蹈也是要学的。

她学动作倒快，因着过去时常要帮家里干各种活，身体也比萧染素柔软许多。

但她没法像萧染素一样能转许多圈不晕，每次都还没转几圈便去一旁干呕，脸色成日都蜡黄蜡黄的。

柳风见她俩都是苦不堪言，只庆幸自己不用学。

她一会给小姐喂些甜水擦擦汗，一会帮阿幸拍拍后背顺顺气，倒让自己也忙个不停。

初一守着院门，虽然不知鸢尾的事，但学舞就在院中，她自然是知道的。

看柳风这忙前忙后的样子，初一不禁劝道：“小姐和阿幸要学舞，辛苦是难免的。院里动静这么大，外头的下人都好奇的不行，成日有人缠着我问，我又不能说，都快烦死了。眼见这满院里就你能轻松些，你就省省吧。”

柳风却说这都是心意，仍旧让自己忙如陀螺一般。

长孙念来探视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不禁打趣。

“格桑姑娘当初也没多问问，轻易就答应了教你们，没想到徒弟们太难教，此时恐怕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若不加些学费，真有些说不过去。”

这话格桑怎敢当真，忙笑着答道：“是我不会教人，怎好意思多收公子银子，这事您还是再别提吧。”

又怕这是长孙念在敲打她教得不好，格桑狠了狠心，像立军立状般，补充起来。

“萧小姐和阿幸姑娘都极聪慧，不过才头一个月，自然难熬些，后头就没这么累了。奴家定会倾我所能、竭尽全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