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祖孙叙话（1/2）

秦老爹说着，冷不丁瞧萧寒山一眼，只觉碍眼，便拉着外孙女往门外走，口中还道：“这儿说话不畅快，走，咱们去你屋里说去。”

说着又朝身后人甩甩手，也不回头，只吩咐道：“那个，寒山啊，你且忙去吧，记得再叫人给我们爷孙俩送些好入口的点心来，说话费口舌，茶水也要好的。”

萧染素被拽着出门，忍不住内心惴惴得回头看父亲一眼，果然见他气闷得脸都憋红了，偏没法发作，只能恭敬应是。

到了萧染素房中，不一会儿，萧寒山果然命人送了不少点心果子来，另拿出自己珍藏的好茶叫人泡了送来。

“孝顺倒确实是孝顺的，还算有些可取之处。”

秦老爹喝一口热茶，又尝一口点心，显然觉得十分满意。

萧染素见状有些忍俊不禁，心中只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诶？我听你父亲说，近来有几个小子围着你打转，你可有中意的呀？”

萧染素本以为又和往年一样，外祖父要给她讲不少各国的新鲜事，不想今年却很是不同，一时有些诧异。

“父亲还和您说这些呢？”

“怎么不说，当时我答应他不将你带走，不过要他保证了，我虽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但你的事他须得事无巨细的全告诉我，不能有丝毫隐瞒。”

“还有这事？”

“只不过你这些年无非就是宅院里待着，或是独自上街斗鸡走狗寻寻乐子，日子比起我这老爷子，简直可以说是无聊透顶。听你那些家常琐事，还不如让你听听我的有趣见闻。”

秦老爹翻翻白眼，口中也不闲着，又吃又喝，说话却不耽误。

“今年倒是听你父亲说了些年轻儿女该有的新鲜事，这不赶忙便来问你了。”

萧染素揉揉额头，想了想，也想不出个头绪，只得试探得问：“父亲如何和您老人家说的？”

秦老爹却瞥她一眼，撇撇嘴道：“你以为你不说，你那古板老爹就什么也不知道？他啊，八卦着呢，什么都看在眼里。就你们小孩那点儿花花肠子，他虽不主动问你，可心里明镜似的。”

萧染素被说的咋舌，也不再细细追究，只问：“那不知外祖父听了，有何高见？”

秦老爹听她问自己意见，这才放下手中吃食，随意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人也坐得端正了些，想了想才开口。

“你爹好像对有个苏家的小子颇为赞赏，但要我说啊，他就是因为那小子是他教出来的，才觉得格外好些。我倒觉得，他虽对你细心体贴，也算端方正直，可显然就是另一个你爹，人是好人，但无趣得紧，真要有事，一个书生，屁用没有。”

萧染素听得可笑，可还是忍不住为父亲辩解两句：“苏家与我家门户相当，父亲想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不料此言刚出，秦老爹就一脸不可置信得盯着外孙女瞧。

“你被你爹荼毒了？还讲究那什么门当户对呢？我们江湖儿女，最不看重家世门第，那都是虚的。你父亲当年硬要娶你娘，还算道不同不相为谋呢，怎么没见他分毫退缩，这会子倒讲究起这个来。”

萧染素知外祖父一向超然世外，也不反驳，又问：“那爹他还说谁了？”

“好像有个什么王爷，会武功，上过战场的，这点倒有些意思。不过听说皇室里规矩礼节繁琐得很，还最是看重家世传承，按你爹的意思，他官职倒是有些低了，怕你嫁过去也是看人眼色受罪的份。这是你爹没本事，可你毕竟是你爹的女儿，等你爹再努力升官，还不知道有没有盼头。这个我也不看好。”

见萧染素垂头不语，似在思考，秦老爹也不理会，只自顾自继续说。

“还有个姓长孙的小子，似乎人很有些意思，听你爹说他的那些，性子倒很对我胃口，洒脱随性不拘小节，想来没那么多规矩拘束。可坏也坏在太过不羁，怕是个能招惹事端的，和那个娃娃亲的关系也半天处理不好。我瞧着这个也不行。”

萧染素闻言捧着脸伏在桌上，眉眼弯弯，笑着将一块自己最喜欢的山楂糕递给外祖父，忍不住开口：“您也忒挑剔了些，这几个哪个不是临穆城闺阁小姐们的梦中情郎，偏就您一个都瞧不上。”

秦老爹接了山楂糕，咬上一大口，也笑了：“那自是因为我的宝贝外孙女是最好的，自然也配得起这世间最好的儿郎。”

萧染素被自家外祖父夸赞，自是没什么害羞的，倒笑得更开怀了些。

“就怕你和你母亲一样，看上谁便不管不顾，满脑子都是些儿女情长。其实你年纪尚小，也不急着嫁人，等外祖父给你寻个好的，自送到你面前来。”

萧染素听了，也不想告诉外祖父自己心中已有了人，省得又惹来一顿啰嗦，只顺着他笑道：“那便要让外祖父费心，我倒要看看能让您看中的，究竟是怎么个三头六臂。”

秦老爹听完也大笑起来：“你自幼生在国都，所闻所见都是些世家子弟，行止都受门第束缚，自是不知江湖儿女的好处。以后你若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