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欢而散（1/2）

接下来几日，又是连绵大雪。辰焱果然每日一早便派马车来接萧染素，上药之余若有宴请，也携萧染素一同参加。

萧染素一改往日作风，不再收敛锋芒，每日都打扮得艳美绝伦，只让不少女子望之自惭形秽。

见她整日在宣王身侧，敢主动上来向宣王献媚的女子，倒还真少了许多。

这类宴会长孙念多半亦会参加，见他二人走得近，只觉警铃大作。

他有所顾忌，倒是收敛了不少，对身边的莺莺燕燕态度冷了许多，只有事没事就凑在萧染素身侧，即使辰焱烦他也不理会。

萧染素本就十分不耐烦这种场合，来得多了连装都懒得装，除了面对辰焱和长孙念时能有些笑脸，再就只对苏辞态度亲善，至于旁人，能客套两句已属难得。

她容貌绝美，即使为人冷淡些，临穆城的公子们仍对她十分推崇，更觉她特别。

往日沐昔兰一骑绝尘，素有“临穆第一美人”的称呼，只不过几日，“第一美人”这个名号已无人再提。

再说起来，都是临穆有双姝，一曰“冷牡丹”，一曰“柔玉兰”，一红一白，说得正是萧染素和沐昔兰，萧染素还隐有压沐昔兰一头的架势。

她幽居十六载，在这个冬季里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美得毫不收敛，又独得宣王偏心看顾，俘获昭平公主青眼，就连往日左右逢源的右相公子也待她十分不同。

一时之间，萧染素在临穆城风头无两。

沐昔兰倒表现得不甚在意，每回见了萧染素仍旧十分热络。

反观萧染素，虽待沐昔兰比旁的小姐要亲近许多，但毕竟生性冷淡又不善虚情假意，终归不如沐昔兰表现的到位。

“沐姐姐，你也太好性子了些。你是什么身份，那萧染素又是什么身份，你待她如此亲热，反瞧她，倒还拿乔起来。”

枪打出头鸟，萧染素近日风光，自是无意间惹了不少千金小姐不快。

此时围在沐昔兰身边打抱不平的，正是白奕珠等人，她们在临穆闺秀中都还有些名望，这些日子却因着萧染素，受了不少冷落。

“不过狐媚子罢了，整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妖调调，一看就是惯会勾搭男人的。宣王和长孙哥哥不过受了她的蛊惑，图一时新鲜，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沐昔兰也不接话，默不作声得扫视众人一圈，见多是些往日围在长孙念身边的，还有些是前几日向辰焱献媚受了冷落的，此时聚在一起，面上都带着些愤愤不平之色。

沐昔兰虽与长孙念有娃娃亲在身，却不心悦他，以往对这些纠缠在长孙念身边的姑娘，从不干涉，态度也极好。

且她一贯会做人，身份又摆在那，诸位富家千金面上一向对她马首是瞻。

今日她却瞧出这些人纯属心生嫉妒，一时寻不到萧染素错处，又惧怕王府和相府势力，不敢贸然得罪萧染素，这才在自己身边聒噪，想撺掇自己出头为难人。

若真惹恼了哪位，恐怕她们撇清关系得比谁都快。

沐昔兰心中冷笑，明白真正只当自己好性子的正是眼前这群人，蠢笨心坏，怪不得这么多年无一人真正让长孙念心动，让她没办法才又找上了萧染素。

只恨萧染素太有本事，虽让长孙念心动，却又招惹上一个辰焱。

念及此处，沐昔兰只觉烦躁极了，可她还是陪着笑脸耐心安抚众人，说了不少好话，才哄得众人散去。

且说先前她欲让萧染素去勾搭长孙念的事，辰琦也知晓。

这几日萧染素名声大噪，可显然与辰焱走得更近，只让辰琦觉得是被棋子哄骗，发了好大火。

且他因先前在公主府小宴挤兑萧染素，得了昭平公主和辰焱不少冷眼，本就对萧染素十分不满，此番只觉更加恼怒。

他向沐昔兰提了好几次要教训萧染素一番，叫她知道什么是乖乖听话，却都被沐昔兰劝住了。

但沐昔兰此刻被那些小姐说得心烦，想起又被辰琦迁怒，也觉郁气难平，终于还是寻了个机会，把萧染素叫到僻静处，开门见山问：“你如今是怎么想的，长孙念的整颗心已系在你身上，你若愿意，正妻也做得。且你之前不是答应了帮我，如今和宣王又是怎么回事？”

萧染素闻言神情却有些不耐，冷冷开口：“之前你家已因此事百般为难我父亲，真论起来，我家并不欠你家什么。先前我是同意试试，可这终归是你们两家自己的事，白白牵扯我家做什么，还要我把终身大事系在你们两家的明争暗斗上吗，倒真好大脸面？”

沐昔兰只觉火气上涌，但还是压着性子柔声劝慰：“你此前与长孙念也关系甚好，现下不愿意了，可是因为宣王？我当你是妹妹，劝你一句，长孙念磨磨他父亲，你尚可为正妻，这也是现下你能谋得的最好姻缘。但若想入宣王府，你的身份只堪做妾，顶破天也不过是个侧妃，就算宣王再喜欢你，皇上也不会应允他娶你为妻。”

这些萧染素怎么不知，只是旁人不提，她也不愿去想，毕竟心已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