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礼物（1/2）

马车行驶了许久才到萧府，长孙念目送萧染素入府后，才又乘着马车离去。

此时萧寒山刚下了早朝归家，也未换衣服，就坐在正厅等待女儿。

见萧染素回来，萧寒山忙起身走近她，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许久。见女儿并未有何异样，神态也如常，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爹，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去公主府赴宴，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

“你这丫头懂什么，若一个不慎得罪了皇家，几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爹你放心吧，我省得的，此番也没什么意外，公主待人宽和，对我也很亲厚。”

萧寒山闻言又皱起眉：“这些年多少人家都想让女儿与昭平公主亲近，她却并未对哪家千金另眼相看。你之前从未见过她，咱家也与公主府素无往来，她突然没来由得对你格外亲厚，让我怎能放心？你此番去公主府，对此可有头绪？”

萧染素仔细回想，也想不出其中道理，反倒是一开始思考，又觉有些头昏脑涨。

她怕父亲担忧，只得尽力掩饰自己的不适，提着精神故意嬉笑道：“许是女儿就比旁人招人喜欢呢？父亲莫要太过担心了。”

萧寒山可不信就这么简单，可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只得又问起别的事：“昨夜我不放心，向公主府派来传话的下人多打听了两句，听闻长孙家那位公子也被昭平公主留下过夜了。你与他如今也算熟悉了，关系处的如何？”

“就那样，不如何。”

萧染素见父亲询问，猜测是左相府又来旁敲侧击过，心中厌烦，补充道：“这些天我也想过了，左相府的事合该他们自己解决，本来就没咱家什么事，若他家再拿此事烦您，您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就好，我有些不耐烦陪他家玩了。”

萧寒山听出女儿心情不悦，心中也明白确实是她说的这个理，正欲安慰两句便让女儿去休息，不料突然有下人前来通报，说是宣王派人送了礼来。

萧家父女闻言对视一眼，二人俱是一脸惊异，也不敢耽搁，忙出院迎接。

替辰焱来送礼物的是他的亲卫张衡，他正指挥着其他随从将礼物抬进来。

只见院中已摆放了数十盆一人多高的山茶盆栽，各色俱有，竞相怒放。

待将山茶花搬得差不多，又有一批下人进来，搬进来的竟是十几坛美酒。

萧寒山细瞧了瞧那些山茶，心下微动。

冬天除了梅花外少有花能如此盛放，山茶虽也算耐寒，能在冬天开放，但其实并不完全适应临穆城的气候。若想要开得像院中的这些这样好，需得格外细心照看，是以寻常人家其实并不常见山茶。

可萧寒山认出院中的山茶除了普通品种，还有“观音白”、“观音十八笑”等颇为罕见的品种，都是宫里特供的，心下又是一阵不安。

张衡见萧寒山面色凝重，开口笑道：“今年宫里山茶培育得好，皇上赏了公主好些，昨日我们王爷见萧小姐喜欢这花，这才特意向公主讨来送给萧小姐的。王爷还说，萧小姐留着或观赏或戴着玩都好，也不用像什么金贵东西似的捧着，若是没养好也没事，他再寻了别的花送给小姐。”

萧寒山忙说了些恭维之语，又扭头瞧向萧染素，压低声音，勉强笑道：“王爷这是何意啊？”

萧染素听了张衡的话，面上神情也逐渐扭曲起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他当真这么说的？”

“那是自然！这可全是王爷的一番好意呢。”

萧染素还是不信，心想辰焱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面上却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连连道谢。

“瞧，这可是公主最爱喝的琼露饮，王爷也硬要来这好些，只因您说爱喝。”

萧染素虽然对这些琼露饮十分心动，可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咬着牙假意客气笑道：“王爷如此好意，倒叫臣女有些惶恐。”

张衡一听这话，忙夸张得连连摆手：“小姐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王爷说了，您叫他一声焱哥哥，他自要寻来最好的东西给您。这才哪到哪，不过是些小小礼物，您把心放肚子里，安心收着就是。”

萧染素闻言只觉五雷轰顶，她闭了闭眼，努力定了定心神，这才惴惴不安得用余光看了父亲一眼。

萧寒山显然也被他二人对话惊得不轻，此时正一脸不可思议得盯着萧染素，连客套话都忘了和张衡说。

萧染素见状忙收回眼神，暗道父亲定是误会了，大脑不禁飞速运转，只想着一会要如何解释。

张衡见东西都已送到，又只当他父女二人震惊的神情是受宠若惊，深觉自己这一番添油加醋的话讲的极好，心中很是满意，这才笑容满面得告辞走了。

萧寒山瞧张衡走远了，才又指向地上那几坛子美酒，手指还带着些微微颤抖。

他紧紧盯着萧染素，又怕逼问太紧吓坏了她，还将语调尽量放柔和了些：“这些，是何意啊？”

萧染素想了这半天，也想不出其中关窍，更不知如何向父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