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忘了本了（1/2）

秦玉瑶低着头不敢说话，趋利避害是本能，这东西虽然不好吃，但也并不是不能吃，随着大人一块儿吃就是了。

“二弟妹说的是，我也该反思反思，日后咱们在家也还是要俭省着点儿过日子，给孩子们也做个榜样。”鲁氏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却十分热络。

同是女人，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如今姜家的当家太太是她，她说要俭省，日后要是什么被克扣了，就没处说了。

蒋氏只是笑笑也不说，还怕她不成？在外头混了这些年，难道还没个体己？她自小跟着爹娘做生意是白学的？

老太太看了两个儿媳妇一眼，淡淡道：“累了一早上了，大家都用了膳回去休息吧！”

这一茬儿算是过去了，大家也不再言语，姜雨萱也放下心来，总算没有再盯着她不放了。

她连忙乖巧地夹了个包子递给姜朝青，柔声道：“是女儿糊涂了，不知道祖母和爹爹是这样的用心良苦，往后再也不会了。”

毕竟是疼了多年的姑娘，姜朝青看着她那张小脸，又软下心来，点了点头：“嗯，快些吃吧！别饿着了。”

寂然饭毕，姜雨萱便带着浅笑挽上了姜朝青的胳膊：“爹爹休息后能不能给萱儿讲讲咱们家从前的事儿啊！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她这样乖巧懂事儿的样子，叫人哪里还生得起气来，他正要答话就看到那边几个小和尚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一盘盘精致的素斋点，还有好些可口的小菜，虽都是素食，可一看卖相便知是精心烹制的，便是最后的那一碗粥，也是用上好的粳米熬制。

最后面胖胖的那个和尚便应当是伙房的师父了，一走进来便笑吟吟地双手合十念了声佛：“敝寺思虑不周，竟然没注意便将那些粗糙食物送了过来，还得是贵府小姐们提醒才发觉，实在是不该。”

说着又指了指那些托盘里的东西道：“这些都是我们大佛寺拿手的好菜，便是前段时间宫里头的贵人来了，也夸赞过的。”

老太太转脸看向鲁氏，笑道：“咱们家倒是能跟宫里头的贵人比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其他人，由着姜雨薇和周嬷嬷搀扶着出了院子。

姜朝青也皱了眉，撇开姜雨萱的手径自走了。

秦玉瑶觑了鲁氏母女一眼，然后飞快地挽上姜舒予的手跟着蒋氏溜出门。

拉拉杂杂走光了之后就只剩了她们母女二人，鲁氏强打精神，笑着应酬了那伙房师父两句，将人都打发走了，才冷着脸在餐桌上坐下。

姜雨萱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娘！”

“你是怎么回事？老太爷的冥寿上，你就这样吃不得苦？那姜雨萱吃得你怎么就吃不得？”

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叫姜雨萱有些发蒙，好一会儿才叫道：“我怎么知道那个老虔婆忽然来这么一招，家里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东西？那包子是给人吃的吗？传出去都笑死人了，堂堂……”

“你……”鲁氏被她这一通叫嚷给闹得心烦，忍不住将桌子一拍，那碗碟都被震动跳了起来，倒是将姜雨萱给镇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母亲，眼眶儿红着，满脸不可置信。

看到女儿委屈的脸，鲁氏又有些后悔起来，这么些年了，她何时对女发过这样的火？

她连忙将姜雨萱的手拉过来，柔声道：“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眼下这个时候，便是再委屈你也得受着，这是老太爷的冥寿！”

看她还是不解的样子，鲁氏接着劝慰：“咱们母女在姜家过得如何你心里没数吗？小时候在那家过的日子你给忘了？”

这一句话立刻叫姜雨萱变了脸色，她是五岁时随着母亲改嫁来的姜家，原本的亲爹家里如何她虽然小，却还有记忆，这桌上的白粥馒头才是常事，别提什么锦衣玉食，更别提如今的仆妇成群了。

看女儿的神色，鲁氏便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所以你要知道，咱们在姜家的日子，全部都仰赖你爹爹，这些年你做得不错，很得他欢心，对你比对亲女儿还好上两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爹爹心里，最重要的人，便是他爹！”

“老太爷？”姜雨萱疑惑地看向鲁氏。

“嗯！具体的事情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说了你也未必明白，横竖你只要知道，涉及老太爷的事儿，你多用点儿心，今日这样的表现只怕他心里不舒坦，你得想个法子找补找补。”

提到了原来她亲爹家的日子，才算是戳到了姜雨萱的痛处，这么多年富贵迷了眼，真叫她忘了从前了。

这会儿她哪里还有心思生闷气，琢磨着怎么哄回姜朝青才是正理儿。

等回了自己院子，姜舒悦还在蒋氏跟前，拣枝才有机会嘀咕：“姑娘是早就猜到了，才会跟老太太说底下的小少爷和小姑娘会饿着，所以提前去伙房的？”

姜雨薇嗤笑一声：“就姜雨萱那个样子，能吃得下这些东西才奇怪呢！她是千金小姐做久了，忘了本了。”

老太太吩咐伙房的事儿，是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