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过年的要离婚（2/3）

的心静下来。后屋的声音好像也小了，有时竟似乎消失了，子奇都听不见了。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即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子奇在房子里默念着心经，又抄心经，而后屋又传来哭闹声，叫骂声；似乎还有摔东西的声音。子奇一概不管，他想，有有才叔在，两个卖药的男子在，就没有他什么事了。父母的事他实在没办法管，也不会管，还是抄经清净。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抄完心经，后屋依旧在闹腾，一会高声吵，一会又没了音，中间好像还有人到了院子商量着什么，然后又回屋去了。

子奇收好写好的心经，翻到金刚经那页；今天要抄完第十遍。他用心地默念最后的一段：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他用最工整的笔法，写完了剩下的这一段金刚经。已经是第十遍了，到小贝高考的时候，他要争取抄写三十遍。

子奇看着整理好的抄过的经文，他想，到时候要装订成册，送给小贝。想到小贝，他又笑了，他盼着她早点来。

后屋又大声吵骂起来，子奇虽然听不清，但他知道，那会是父母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这是他从小听惯了的。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忌讳他和姐姐在跟前，后来，不但当着他和姐姐的面骂对方，甚至也会用粗俗的语言骂他和姐姐。现在，他们吵架的时候，倒是他忌讳出现在父母面前了。

后屋的骂声更大了，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似乎门上的玻璃也被砸烂了。一会儿，似乎院子里来了很多人，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好像一堆蝗虫在盘旋。子奇知道，一定是惊动了左邻右舍，他们是来劝架，也有不熟悉的，路过的，来看热闹的。

远处时不时传来爆竹的响声，好像在提醒这些大过年还吵架骂仗的人。连屋外桐树上的鸟儿也叽叽喳喳的叫着，应该是在嘲笑院子里的人们。

子奇没想着出去，他整理好抄好的经文，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好久，院子里静下来了；应该是看热闹的人走了。又过了一会，连后面屋子里也没有声音传来。难道是他们也出去了吗？

又躺了一会，正闷着，有人敲门。有才叔小声叫子奇，子奇赶紧开门。有才叔进了屋，把手里拿的一张纸，在子奇面前晃了一下，说：“你爸和你妈离婚了，这是协议。我来给你说一声。他们已经到民政上办手续去了。”

这个结果子奇早已料到，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嘟囔了一句：“就急的连年都过不完了！”有才叔说：“这也没法过了，俩人都在外面有人了，今天还都遇上了，你说还咋过！”子奇没吭声。有才叔自言自语地说：“哎，当初还是我给他们撮合的呢，到头来还到我家写这协议！”又让子奇看了眼协议说：“你看，他们一致同意以后将这院房子给你留着。叔来就是给你说一声，一个是他俩离婚的事，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这么多年吵吵闹闹过来的，你妈还常年不在家，这日子早没法过了。这些你都知道的。另一个就是这院房子的事，就这俩人能说到一起，都同意以后把这房子留给你。你看，父母对你心还是挺重的，这你要知道。”

子奇气呼呼地说：“不是我说他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根本就不应该结婚！我就没见他俩好好说过话。”

有才叔：“那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妈那时候从安徽逃难过来，一路上好几个亲人都走散了，到了城里头，就剩下她和同村的一个姐妹了。刚好咱村有个人在城里帮工，看着两人还周正，就带回村，看哪个小伙子能看上。你妈年轻时挺漂亮，你爸一见就看上了，可你们家也穷，还是我从中帮忙说好话，你妈才同意跟你爸的。现在过不下去了，还要我出面！还好，现在的日子好了，起码经济上没问题。你爸是能人，这你也知道，就凭这卖药，早早地盖起楼房了，你现在也争气，你们家现在时富裕户呢。人家你妈本身会唱戏，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这你也知道。所以，两人分开了也都能过好。”

子奇有些好奇地问：“有才叔，他俩都找的什么人呀？”

有才叔说：“跟你爸那个，也是卖药的，早几年就和你爸他们卖药呢，后来因为河南老家有事，回去了，所以你见过。那和你爸配合起来，药卖的快着呢。你妈找的那个也是唱戏的，人家的日子也可以。关键是人家在城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