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建中二年（61）谁干的2（1/2）

李诵此时愁容未去，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件事不必惊动陛下和娘娘了，你们都回去吧。”

“殿下……”王妜知道他是要留下郑瑛，心里对李淳又放心不下，上前还想说些什么。

“回去吧。”他一再说道，让王妜此时缄默了下来，也一并退出去了。

只留下郑瑛，四目相对，两人心中确有猜疑。

“太子妃如何了？”郑瑛也不想操之过急，换了个舒缓的语气，问道。

“睡下了，阮娘陪着。”

郑瑛听闻，这才安然地找个位子坐下，说道：“柳芾一定有问题。”

“我都听到了。”他直言，眼神中有轻微的愤懑。

“所以殿下也认为她说的都是危言耸听？”郑瑛此举，只在一问，是否真的是纵欲过度？

所以李诵颇有些不满的意味，她在这种问题上管得太多了，问道：“你要知道细节吗？”

郑瑛欲言又止，她知道他的气话，不想与他在这样的问题上争吵，收起了质问，说道：“柳芾一定会大做文章，殿下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请法师吧。”

“殿下！”郑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认栽了，难道柳芾泼的脏水一定要认一条吗？

“……”见他坚定不移，郑瑛倏地明白过来，赞同道：“那便先安她的心，再找证据。”

“她做事干净，我们未必能找到什么把柄。”李诵虽做此想，但心上还是犯难，“就算真是她所为，太子妃醒了，不一定能问出什么端倪，何况一个孩子。”

萧静言看事情纯粹，事发前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而且，她有了身子自己都不知道，柳芾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此处最让人犯疑，他又补充说道。

“如果只是宫闱争宠，想除掉一个孩子，这事儿倒还简单。”郑瑛也顺着他的思路想着，“可是柳芾是舒王的人，如果是舒王授意，要置太子妃于死地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柳芾的目的就是萧静言，流产确实是意外事故。

“不可能，”李诵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他不会这么做的。”

“因爱生恨最让人决绝，”郑瑛坚持自己的思路，分析道，“只有太子妃身死，他才能更心安地对付殿下。”

他还是摇头，否定道：“你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容易低估人的情谊了。我相信他，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那如果目标不是太子妃，那她害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做什么呢？意外吗？”郑瑛还是颇为不解，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无风不起浪。”一通分析下来，李诵此时竟偏向了是一起意外事故，“如果他们想借这个意外在东宫大做文章，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了？”郑瑛不甘心的，问道。

他默然。

“不，”郑瑛转头思想片刻，还是坚定自己原来的看法，“柳芾一定有问题。太子妃身边的人，未必都是尽心的，也许她通过他们，知道了呢？”

“那便先撤掉一些人吧。”他点点头，赞同道，“若能查出柳芾的罪证，那最好不过了。”

“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去问李淳的。”她的声音明确有力，已经不容他拒绝了。

“郑瑛……”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欲言又止。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殿下就是对舒王和柳芾太心软了，才让她兴风作浪了这么久。”

她的意思李诵明白，这是要他直接向父亲告发舒王和柳芾的私情，合理，正当，皇帝甚至会为此疏远李谊。

“你可以不顾先帝的脸面，”他眸光低沉，依旧拒绝，“但是我和舒王不能。我说过，如果他还想要京兆韦氏的助力，柳芾他会自己解决的。”

郑瑛垂眸，如果他执意寄希望于李谊和韦妃，那便这样吧。若能借太子妃的事找到柳芾的罪证，那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殿下好好陪陪太子妃吧。”郑瑛起了身，眼神中又泛起怜悯之意，然后便走了。

萧静言是在四更天的时候醒过来的。

屋内无灯，还是漆黑一片，腹中的剧痛已经散去，但还是有些不适，想起黄昏时流的血鲜红一片，不明不白地流产了，萧静言独自抽泣起来。

谁都希望她早点怀上，怀上了自己却不知道什么动静。

当年韦妃月份小的时候还是在金陵，不曾有什么意外发生。怎么到了自己，事情就突如其来了呢。

“太子妃，怎么了？”阮娘守在殿外，闻声便掌着灯进来了。

萧静言哭得伤心，没有精力去回话。

“我去叫太医！”阮娘不知所措的，以为她腹部的疼痛又上来了，放下灯，说道。

“别……别去了……”萧静言收住哭声，把她叫了回来。她只是难受死了。

李诵是歇在侧殿里的，听到哭声，也迈着轻步过来了。

“怎么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