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开（1/2）

好黑……

这是哪里……

韩萧文跌跌撞撞站起身。

什么都看不见。

好安静……

没有人。

韩萧文的每走一步都置若虚空，下一秒就要跌落深渊。

巨大的孤寂感席卷着他 ，内心的恐惧充斥着他，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

韩萧文越发焦急，不知疲惫地跑了起来。

很久很久……

双腿已经虚软，手臂已经无力，喘息声越来越大，喉咙嘶哑着要水喝。

可他不敢停……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深渊里没有光明和救赎，把他隔绝人外，不会有人在意自己。

只有永不停歇地跑，

砰砰的心跳声，

虚浮的脚步，

能让他确定自己还活着。

心里有个声音，

在说，

跑啊…

跑啊……

跑啊………

即使前方一片黑暗，

也永远不要停下你的脚步，

否则你将会坠落深渊…

真的会吗？

韩萧文放慢脚步，想看看究竟身后有没有深渊。

可是好久都没有掉下去。

韩萧文转过头，却发现后传来一丝光亮，后面有人在追他…

他的脸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那是谁？

为什么要追我？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跑慢点啊，我快跟不上了…”

这个声音好温柔，

可是我不喜欢，

好熟悉…

好像……

好像是……

韩萧文记忆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声音，

他说，

需要帮助吗，

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恶心…

恶心……

恶心………

韩萧文更加卖力地跑，可是他快没力气了，身后的人越跟越紧。

怎么办，

但是世界好像亮起来了，

前面也有个人，

那是谁，

越来越近，

哥……

韩萧文这次没有犹豫。

“哥！”

他喊得很大声。

秦越转过头，眼里却是一片厌恶，那样凉薄的神情，韩萧文见过太多次。

他收回目光，转过身，朝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后之人还在追。

“哥！”

韩萧文再次喊道，可是他没转过身。

韩萧文满腹疑惑时，秦越前面又出现一个人。

是谁，

睁大眼睛，

终于看见了，

是秦初啊。

……

两人再次相拥而吻。

韩萧文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刹那间，心上破败不堪的裂缝倾刻瓦解。

仅剩的力气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觉得双腿没了力气，软绵绵的。

他摔倒在地。

没了依靠。

他感到身后的人已经抚上他的面庞，可是好累好累，一点力气都没有……

韩萧文费力抬起头，看向忘乎所以的两人，最后喊了一声。

“哥。”

声音轻若鸿毛，几不可闻。

秦越却听到了。

他终于施舍般转过头，目光依旧是韩萧文所熟悉的那样。

淡漠清冷，毫无波澜。

韩萧文被迫忍受着那恶心的触感。

觉得好像全天下都抛弃了他。

孤立无援。

……

刺目的阳光照在韩萧文的眼睛上，他下意识地拿手挡住，好半晌才醒了神。

他缓缓移开那只苍白的手，入目就是韩扇的脸。

他什么都不说，就愣愣地看着他。

半晌才回神，轻声叫了声爷爷。

“嗯。”韩扇应了。

“怎么弄的？”

“什么？”

“脖子和脚踝。”

韩萧文一凛，不堪入目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我……”

“算了，别说了。”

韩扇看他的神色，猜想被证实。

心揪成一团。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只觉得有什么笼罩上了自己，很压抑，很沉闷，令人无法喘息。

……

后来的每天，都是韩扇在医院照顾他。

始终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

他总是在发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