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离开了（1/2）

果不其然，当听见要练这两个字后，杨笙清就开始颓然。这个木讷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太多的肌肉对自己来说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吗？就没有那种不改变身体形态就能增加力量的技巧吗？想起壬午的技巧，应该无外乎也两字，要练。这样对比起来，自己的天赋看上去神秘了很多。

“父亲，你知道母亲的技巧吗？”

父亲停下了演示，说道：“你母亲不是常人，她能够成为你的母亲，就已经超越了所有人了。我是战士，而她是宝库，你就是其中蕴藏的珍宝。”

这样吗？这就是每位父亲都会对自己妻女说的情话吗？

见父亲不知道更多，杨笙清顺势打了哈欠，回了房间等待次日到来。

次日，依旧看不见母亲。

但城中突然发生的死亡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加之长年的战斗与别离，它带来的不是恐惧，只有无穷无尽的战斗欲望。父亲带着杨笙清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他变得更加沉默了。他也从未想过在王的庇佑下，唯一的净土也终被血色玷污，他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而杨笙清也明白他又快要离去了。随他一起走的，将会是几乎整个城池里的有生力量。

杨笙清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天赋暴露出来，这里将会变成一座空城。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希望早已不存在，苟活在这，也是使命使然，为了一代代的打造这片战场。这也是为什么杨笙清天天上那些课的原因之一吧。

心思回到现在，眼看着面前这具倒下的尸体，虽然自己完全不知道他，但属于这里的人们都应该互相记得每一个人。谁出生，谁离去，等到有资格走出城后都会牢牢烙印在脑海中。

不由得杨笙清也感到愤怒，她知道这是谁干的，按捺了这么多天的人们，终于对这里的无辜之众宣泄了自己恐惧。此刻他又逃往了哪里，如果真相被揭开，自己与殇羽是不是也会被当做敌人。

父亲，沉默温和的脸是不是也会被仇恨与悲伤笼罩。

杨笙清不敢赌，她必须要尽快的结束这一切，直到下一次死亡到来之前。可随后父亲放下了杨笙清，反而背起了那具冰凉的尸体。在场他的位阶最高，他有责任带战士去到该去的地方，同时去报仇，这也意味这他又要离开。明明才刚见面，一转眼又要十几年过去，久到自己都会忘记他的时间吗？

可她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以及一众大人离去。随后壬午和羽也过来了，陪在自己的身边，毕竟离去的也有他们的家人。这是一场死亡，就造就了如今的局面，这是尊严不可践踏。

可城中还有敌人，如自己一样隐藏在熟悉朋友皮囊下的恶人。

“羽，壬午。我们要找出凶手。”

“好”

街上人更加稀少，留守在城中的大人几乎离去，只剩下孩子们在知道了一些真相的壬午的号召下汇聚到了学校。老师们也走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孩子们可能要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要等到他们成年才能再次见到家人。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会是最擅于合作的一代了。

剩余的一些大人守在学堂四周，他们的任务不再是教学，相信孩子们的成长性将会无限大。

杨笙清同样站上高台，她似乎明白了自己有资格领导大家，她也明白下面的家人里面有自己的敌人。只是不知道是否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降临在孩子的身上，还是投入那片战场上。想起进来前的场景，等的越久，被取代的人会越多。

“我们之中有叛徒”

她还是宣告了这件事，引起了骚动。大家一辈子被困在这座小城里，信任已经成了最简单的事情。随后杨笙清叫上来了一个孩子，他的眼神中藏有恐惧，他的身体属于那位死去的家人的儿子。几乎可以确定，因为孩子们相互对上眼神，没有人会存在复杂。杨笙清是鬼，沈殇羽是鬼，只有他们不是。恐惧，冷漠，仇恨甚至于贪婪都可以看的见。

一瞬间，杨笙清想到了母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她不由得怀疑。可还是静下了心说道：“他们的灵魂不属于我们，他们的认知不同于我们，他们来自于外面，战场，以最卑劣的方式夺取了我们家人的身份。”

听到这里，沈殇羽的脸色变了，说出这些话意味着他们两个的身份也将会暴露，可直到现在他连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

既然众人听自己的，父亲又说母亲高贵，那么自己就赌一把又如何。

“我的母亲叫癸已”

众人盯着台上的人，等待着真相一角的揭开。

“我是谁？”

问的是在颤抖的孩子，尽管他的灵魂是成年人，但在死亡的阴影下依旧那么渺小。

“他是谁？你杀死的父亲又是谁？”

三个问题，得不到一个回答。可能他也在赌，赌自己暂时被关押，赌鬼王被杀死一切结束，也赌这里只是一片幻境。

“羽上来”

沈殇羽上来了，但他同样保持着信任对杨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