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暗室审问（1/2）

“跟我来。”

素笺将白苏拉到桌案前，从桌案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本册子，还有几张药方。

她将册子和药方放到白苏面前，“这是娘娘来别院后的饮食记录，这几张便是仓大夫和张太医开的药方，那个方太医也曾开过一张，娘娘说见到他心烦，便让奴婢一把撕了。至于配好的药，你先看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好。”

素笺出去后，白苏坐在案前细细查看起来。

师父的药方自然没有问题，张大夫写的药方，如萧贵妃所说，确实只是一些调理脾胃的寻常药材。

一本记录饮食的册子翻看完毕，白苏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她有些烦躁地合起册子，素笺在这时候抱着几捆药包走了进来。

“这些，是按仓大夫和张太医的方子开的药。”

白苏打开药包，一一查看，结果与药方一致，并无不妥。

“娘娘的膳食和汤药，一直是我亲自盯着做的，传膳的内侍也都是永安宫里带出来的，伺候娘娘多年的人了，我也信得过。白苏姑娘可是发现哪里不对？”

“姑姑，你昨夜跟我说，娘娘近日来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你仔细想想，娘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近日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素笺努力回想着，“自娘娘来了别院，心情转好，一开始夜里睡得倒是安稳。近几日，娘娘头一次做噩梦，应该是陛下派姚总管和两位太医来别院的第二天夜里。”

白苏闻言蹙紧眉头，“他们来别院那天，有没有异常的事？”

“异常的事？”素笺也皱起眉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他们按着礼节来给娘娘请安。

只是来的两个宫女不是永安宫的人，娘娘有些不大高兴。

不过，那天下午，那个叫冬香的宫女给娘娘做了一盘茯苓糕，娘娘贪嘴，竟都吃完了。

娘娘近日饮食不佳，我还想了好些办法，却不想那个冬香做的东西合了娘娘的口味。

后来，我就让冬香留在厨房了。不过，她做膳食的时候，我都让人盯着，并未发现不妥。”

“茯苓糕？”白苏问，“娘娘很喜欢吃茯苓糕吗？”

“那是娘娘年轻时最爱的糕点。”素笺神色黯然，“娘娘进宫后，就没再吃了。不过，陛下爱吃，娘娘倒是常亲手做的。”

“既是娘娘年轻时喜爱的糕点，那冬香是如何知道的？”

素笺也诧异，不确定地问：“白苏姑娘，娘娘可是又中毒了？”

白苏点头，突然拉住素笺，“姑姑，姚总管在何处？”

“石竹苑。”

“你在这里守着娘娘，我去去就回。”

白苏说完，留下一脸担忧的素笺，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她在路上拉着一个内侍打听了石竹苑所在，就往那院子跑去。

石竹苑在膳房一侧，姚公公正指挥几个内侍劈柴火。

见白苏行色匆匆而来，一抹狐疑之色很快掠过，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秋玉姑娘，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白苏走近他，凑到他身前，低声说：“姚总管，我要见冬香，立刻，马上。”

见姚公公面露为难之色，白苏再次小声说：“事出紧急，我来不及请示王爷，事关娘娘性命，还望姚总管行个方便。”

姚公公一听事关娘娘性命，便不敢大意，转头大声对那几个内侍说：“都麻利点，甭想着偷懒！”

随后，他低声对白苏说：“姑娘跟咱家来。”

白苏跟他出了石竹苑，绕过几重假山，七拐八拐进入一个僻静的院子。

到了一处铁质的落了锁的大门，姚公公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进入后便又是一处荒废院子。

姚公公走到一面墙下，按住一块土砖，往里一推。

白苏面前赫然洞开一道门，竟是一间暗室。

“人在里面，她们狡猾着呢，姑娘可要小心呐！”姚公公提醒白苏。

白苏踏步走了进去，里面十分幽暗，潮湿。

冬香和秋玉被铁链捆着手脚，正待在一处角落。

白苏不由蹙起眉心，只是两个宫女，又非大奸大恶的人，至于关在这种地方吗？

但此刻显然不是她大发慈悲的时候，她是来找冬香问话的。

既是问话，问完就走，别的都与她无关。

白苏走到两人面前，借着一道暗窗透过的光，白苏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

两人几乎同时抬头，白苏在她们眼中看见了狠戾之色，与那日的楚楚可怜完全不同。

白苏问冬香：“我来，是想问你个问题。”

冬香不屑地盯着白苏：“你问，我就必须要答吗？”

“你可以试试！”白苏毫不示弱。

许是见她只身而来，秋玉也对她冷嘲热讽起来，“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也敢用命令的口气同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