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萧贵妃的病（1/2）

萧贵妃身边的嬷嬷素笺掀开帘子进来，请秦老尽快给贵妃娘娘诊治。

秦老看了看身后的白苏，低声说道：“你随我进去。”

白苏颔首，拎着药箱，跟在秦老身后。

相较偏殿的吵闹，萧贵妃的寝殿出奇地安静，金丝香炉里燃着令人心静的安神香。

萧贵妃躺在床榻上，一层纱帘隔着，白苏瞧不清她的面容。

素笺掀开帘子的一角，将萧贵妃的一只手放到床边，以便秦老把脉。

秦老闭目细诊，神情不明，过了半晌，他又让素笺掀开帘子，他想看看萧贵妃的面色。

白苏往前移了一步，也跟着往里看了一眼。

萧贵妃此时昏睡着，面色红润，神情也十分平静，倒不像是个重病缠身的人。

“白苏丫头，你给娘娘诊脉看看。”

一旁的素笺正要阻拦，秦老立刻说：“她是老夫师兄的高徒，医术了得，让她给娘娘看看吧。”

白苏闻言有些许诧异，她从未在秦老面前说过自己有师父，秦老又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秦老认识师父？也认识她？

白苏很快甩掉这些疑问，专心给萧贵妃把脉。

她的手指搭上萧贵妃的手腕处没多一会儿，便很快弹开。

“这……”

白苏回头看了一眼秦老和素笺，欲言又止。

“素笺姑姑是姑母的心腹，你有何话，但说无妨。”

萧璟昭不知何时进来的，此时正在站在秦老身后。

秦老也点了点头，“白苏丫头，老夫不擅长妇人内症，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白苏的视线越过萧璟昭，往后看了看，见殿内并无其他人，这才放心开口。

“娘娘面色红润，神色安详，表面看着并无异样，但方才我观娘娘脉象，脉细缓涩，虚滑无力，阳虚气衰。恐……”

白苏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萧璟昭。

“如何？”萧璟昭紧紧盯着她。

“恐时日无多。”

白苏低下头，小声地说完。

萧璟昭将视线移向床上的萧贵妃，有些发愣。

素笺则急急地说：“姑娘可要莫要乱说，娘娘虽说久病不愈，但那么多太医诊过，都没说过娘娘……姑娘莫不是诊错了？”

白苏没来得及回话，秦老便说：“她没有诊错，方才老夫也给娘娘诊过脉，从娘娘的脉象来看，确如白苏丫头所说。只是娘娘这面色，确实奇怪，外头那些太医怕也是因为找不到娘娘的病因，所以不敢说实话。”

秦老捋着胡子，又说：“老夫平生见过的患者多如牛毛，似娘娘这般的病症，从未见过。白苏丫头，你怎么看？”

白苏老实回答：“尚且没有论断。”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秦老的意料。

一旁的萧璟昭也转过头来，直接问她：“你说说看，姑母是为何而病？”

白苏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萧璟昭既已开口问她，她也不好再回避，更重要的是，她突然发现这或许是一个较好的机会。

若是治好了萧贵妃，得了萧璟昭的信任，他日即便她的身份暴露，他看在她曾治好萧贵妃的份上，或许会对她网开一面。

更重要的是，萧贵妃此病确实蹊跷，找出病因尚需时日，这样她便有机会留在宫中，再寻机会去冷宫看看姑母。

对于当年的旧事，姑母或许知道内情。

“娘娘或是中毒。”

除了中毒，白苏想不到有什么病可以让一个人表面如常人，内里却亏空至此。

秦老看着白苏，点了点头，“老夫就知白苏丫头医术超凡，能看到寻常大夫看不到的。”

萧璟昭也颇为意外，他继续问白苏：“你可有看出来，姑母中的是何毒？”

白苏摇了摇头，又说：“王爷能否给我……给奴婢三日，让奴婢近身照看娘娘。奴婢想试一试，看能否查到娘娘所中之毒。”

“好。”萧璟昭一口答应，“有何需要，找素笺姑姑。”

而后，他又嘱咐素笺：“劳烦姑姑，给她安排一下。”

“是。”素笺应下，对白苏说：“姑娘跟我来吧。”

素笺将白苏引到永安宫的一处偏殿，伸手推开门，对白苏说：“这是晗光殿，离娘娘的寝殿很近。姑娘这几日便在此住下，有何需要，尽管跟我说。”

“有劳姑姑。”白苏福了福身说，“现下便有一件事要劳烦姑姑，姑姑可否将贵妃娘娘近两个月的膳食单找来，还有娘娘平日常用的熏香，包括熏衣服用的香，以及佩戴的香包。”

素笺说：“宫里有专门试菜的内侍，娘娘入口的东西，必然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熏香，娘娘一贯喜欢沉香，这一向都由内侍局供应，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熏香中做文章。”

白苏不以为然，也不想同素笺解释太多，便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妥善起见，姑姑还是尽快帮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