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原来心理战是这么玩的（1/4）

急促爆裂的手机铃声话划破恐惧，注意力打散的何似快速摆出防御姿态，毕竟惊悚狂笑的小白仍在。

凝视周遭状况，朦胧的眼睛仍看不真切，浑身也卸去力气。

太丑陋了，自己狼狈的样子简直一败涂地。

何似掏出手机，原来是赵必汝打来的电话，时值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喂，医生！”

何似装作精气神十足的语气道。

电话那头先说了句“对不起”，又道：“最近工作忙，分心容易出岔子。韩睿睿的案件撤销对你的指控吗？”

“本就子虚乌有，当然撤销了！”

“好，那就好。近期心理诊所经营得如何，最近生活怎么样呢？”

心理诊所只是借口，赵必汝无非想探一探何似有没有接侦探的活。

何似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敷衍说道：“医生您也太看重我了，怎么可能三天两头的有事做，不然我都累成狗了，每天就吃饭、打盹、睡觉、混日子呗。”

赵必汝听完，何似从这头都能感受到几千公里外的医生喜形于色。

“那很好！你不需太执着赚钱，我有的是，累了就回来。”

“必然的，店里整天整天的没人，到时候交不起房租，我可就投奔您去了。”

“随时欢迎。”

“对了，医生。”何似从情感中脱身，回归现实处境，他问道：“先前有个病人来心理诊所，我怀疑他也得了您说过的什么恐惧心理，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呃，他是城里有名的富豪，我想捞一笔是一笔。

赵必汝异常淡定的回答道：“恐惧不基于现实，不讲究逻辑，只源于内心。如果...你试着催眠，让他想我说的这句话，实在不行来找我，报酬全部给你。”

何似听得一头雾水，“行，我明儿问问他。”

挂断电话，某栋高楼之上，身披风衣的赵必汝询问一旁的人：“有进展了吗？”

“太难了。”

“我时常感觉，等不了那么久了。”

“...”

何似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

背后有寒凉袭来，他摸了摸湿哒哒的衣服。

“一晚上，净是发癫！”

何似骂着自己，脱掉上衣擦去脸上的汗水，瞄了眼仍有诡异气息的超市。

此地不宜久留，鬼晓得什么时候那理论再度实践，赵必汝也不给个准信，“想话”啥意思，他读书不少，面对高学历分子的赵必汝还是个养子关系。

难受，太难受了。

话里话外一句有用的没套路出，反倒把自己的事抖得一干二净，说不定心急如焚的赵必汝坐着头班航空赶来南江，拉上自己就要回去。

不行！坚决不能跟他回京城。

自己好不容易脱离掌控，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回去。

何似走向服饰区旁侧里边的男厕所，一路想着有的没的，童年的阴影挥之不去，顽固的藏匿脑海深处。

厕所最后一个坑位，何似脱掉鞋子，避免踩脏抽水箱留下足迹，双手撑住两面墙壁向上一跃，成功踩在抽水箱上保持平衡，单手脱离墙面，扣弄铝板制天花板。

好一会，何似小心拉开足够他进入的身位，朝上挪动几个步子，迅猛左侧跳跃抓爬，双手牢牢抓住天花板内的一块突出来的钢筋。

仅靠单手握住一根钢筋的力量，又将六根集中莫名断裂的细钢推开，何似翻过墙壁，抵达一条悠长的拱形隧道。

继而照着刚才的路子，助跑一小段路，奋力一跃抓住钢筋合上铝制板，六根细钢放回原位。

抹除痕迹，走在阴冷潮湿的隧道里。

一路上，偶尔有水滴滴落的声响，应该是马路边下水道积攒雨水的缘故。

隧道总长具体多少，不算了解。

何似尝试走过一晚上，苦熬十二公里，从城西口下水道拨通了救援电话，因为实在找不着回去的路。

那年勉强上了当日南江新闻头条，几个记者马不停蹄的专门采访自己，人生首次感悟出名的坏处。

有段时间，街坊邻居都拿此处说道说道，成了个每日笑谈。

他解释自己梦游，幸亏所有人注意力全在笑点上便没有过多追究，谎言也容易识破，搞不好要进去蹲几年，赵必汝来了也不管用。

一百五十米的路程，一扇难以察觉做了标记的栏杆门熟练打开。

兜兜转转绕过几个弯道，阴风扑面而来。

何似穿上衣服，又打开一扇门，里边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他瞥了眼桌上的鬼脸，不自然地加快脚步，掏出一张卡片从缝隙处勾住插销锁。

这会呢，房间里的主人热心肠，拍了拍何似的肩膀，想必是留下喝碗水。

反观何似浑身上下汗毛竖立，硬着头皮转过身，它直愣愣地歪着脑袋看向自己，还有些俏皮可爱呢，就是五官扭曲的稍许吓人罢，浑身上下散播窒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