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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借势(1/2)
乔文雪倚在榻上,抬了抬眼皮,只懒洋洋地瞄了一眼打开的盒子,说:“开个价吧。”
掌柜的声音更为恭敬了:“天山雪莲八百两纹银,象牙镂雕扇三千两纹银。”
乔文雪说:“去取银子吧,我的规矩,你懂的。”
掌柜的赶忙弯腰:“懂懂懂,乔小姐大可放心,万宝轩绝不会泄露乔小姐的半分信息。”
枫儿的一颗心咚咚直跳,她都快被这些天文数字吓晕了,三千两,她不吃不喝几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她心中暗暗想着:乔文雪这颗摇钱树,得再抱稳些才是。
她趁着掌柜离开的时间,也悄悄出了门去。
*
谢景容一整天都心情不佳,他烦死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
他想起自己儿时,后宅里女人们的弯弯道道,多得令人害怕。他的娘亲当着他的面把自己养得奶狗掐死,只为让他哭出声来,引父亲过去。
亦或者,故意让他吃一些相克的食物,他病了,父亲也会过来。
所以他从未想过成亲,更是一点也不想纳妾。
可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事与愿违,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越逃避,后院的女人越多。先是父母之命娶了黎婉如进门,再是吏部尚书在他面前几乎声泪俱下,说自己女儿绝食相逼,只求一妾之位,再后来,他的恩师也送来一个女子,是醉月楼的头牌淸倌儿萧双儿。说水至清则无鱼,再不喜欢,养在院里也就是了。
接着,黎婉如终于忍受不了深宅大院的生活,她在自己面前哭着说,说实在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神,婆母的目光,令她害怕,所以他再一次同意了,同意桑柠进门。
不一样的,是桑柠。
他第一次去桑柠的院子里时,桑柠正在喂鸡,她带着围裙,头上包着一个农妇样式的头巾,手里拿着一个小簸箕,一把一把的在地上洒着米粟,嘴里抑扬顿挫地说着:咕咕咕,咕咕咕。
院子里的花拔了,精致花盆里,种的是小葱和大蒜。
见他来了,她挽起袖子说:“别走,给你蒸两个大包子。”
她居然在深宅大院里搞农家乐。
谢景容觉得有趣极了,他不由地想起自己儿时曾在庄子上住过的日子,那时,他和庄子上的小伙伴偷鸡摸狗,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光。
他便时常去桑柠那里聊上几句,听她说一些农活上的门门道道。她甚至想在院子里建一个猪圈,他制止了,毕竟有点臭,他还是蛮喜欢呆在她的院子里放松。
他和桑柠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是朋友。后来,桑柠怀孕了,她蜷缩在小厨房的灶台边上,害怕得发抖,他问是谁的,桑柠却不肯说。后来,桑柠说要留下这个孩子,请他帮忙,他便认下了……
想到桑柠,谢景容不由得想起桑榆。
也太过单薄瘦弱了,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想到自己昨夜里去的太迟,说不准,府里的人以为他没去,变相得为难她。
他想,算了,今天再去一次。就当是补昨天没撑得场子。
他去到寒枫阁时,桑榆正蹲在地上,撸一只奶猫。
她一边摸着小猫,一边说着:“小咪,阿嚏!你也~阿嚏!没有爹爹~阿嚏!娘亲了吗?阿嚏阿嚏!啊~~~秋?”
桑榆一扭头,发现谢景容默默站在他身后,她吓了一跳。抱起小猫,走到他面前,十分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说:“来都来了,阿秋!进屋子里坐坐。阿嚏~~”
谢景容纹丝不动,桑榆回过头去:“你是我的夫君吧?你还害羞呢?阿嚏!”
谢景容面色尴尬说:“是。”
桑榆歪头:“真害羞啊?”
他就这样被桑榆牵进了屋子。
还不等他屁股坐热了,桑榆便喊了两个丫头进来。
她把奶猫塞进小蝶的怀里,揉揉鼻子问:“小蝶,我昨日让你去取的银炭呢?”
小蝶挠了挠头说:“啊,昨日枫儿姐姐说她去取,我就不知道了……”
桑榆扭头看枫儿。
枫儿丝毫不惧,她简单伏了一下身子,说:“回禀小娘,我昨日去取了,管事说,日子尚早,还不到发放炭火的时候。”
桑榆又问:“那我给的银子呢?”
枫儿无奈道:“这不是为取炭火,通融用掉了。”
桑榆转身,她微微歪着头,眼中充满了疑问,问谢景容:“夫君,是这样吗?咱们府中的人,只收银钱,不做事情?”
显然,她不信。
谢景容看了一眼桑榆,说:“我对后宅之事不甚清楚。”
桑榆眼珠子溜溜转了一下,说:“不如请管事来问问?”
小丫头这是借他的势来了。
谢景容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对乐天说:“让吴忧来一趟。”
小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吴管事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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