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思想起源（1/2）

‘精神病就像阳光，暴晒可能会致癌，加速一个人的死亡，但是有规律地晒晒太阳，合理地接受日光照射，对健康和生活质量都会产生积极的作用。’

——出自《异类的天赋》

“犯罪心理档案室，一周前坍缩了。”白晔说。

这是标本四人组回到现实领地听到的第一个消息。

之前在十三楼，它就坍缩过一次……

顾拾止对此仍有印象。

“等等，一周前？”程森凝眉看小朋友。

“嗯，”白晔点头，“思想领域时间流逝的速度，是现实世界中的七倍。”

“那我爸爸，睡了一周？”顾拾止指床上平静躺着的熟悉身影。

白晔摇头，“不是，我一分钟前给他注射了五毫克的安抚剂。他这几天，情绪还算稳定。”

七倍……

一周……

程森再次脑打结……抬眼看扎着松低马尾，面朝天光靠坐在座椅休息的惹眼Omega侧脸。

很多问题想问，不知从何问起……

“我开了私人限定，”成一淼说，“所以才能把你们从思想领域带出来。”

‘私人限定’，是指跟某个特殊或者亲密的人产生特殊连接，即二者之间有专属媒介，才能形成的权限……

他在资料中看到过……

“怎么开？”程森问。

“等他醒来问他。”成一淼说。

“你也开了？”程森挡住媳妇看玫瑰的目光。

“嗯，但我没有权限……”陆虔说，“有等级限制的。我才f级，最高y，或i，或h级，也称随机拟定。也就是淼淼目前拥有的等级。”

“目前拥有……也就是会被降级？”程森凝眸看媳妇。

陆虔点头，“未经允许，擅自进入他人思想领域，轻者降为b级，重者…抹杀！但时余……应该不会这么做……”

“降到h，”顾时余从床上坐起，顺手拿起床头柜放着的卡通黄大肚杯喝了两口水，低垂目光盯着被子。“对，回正一下。”

房间里的六人明白了，不是跟他们讲话。

“把禁区权限删掉，重新设立一堵虚拟防火墙，秘钥用最简单的。”顾时余一咕噜说完，轻弹了下抢他杯子喝水的金丝崽额头，然后视线从小穆保镖，陆漂亮，程大秘书，移到窗边。“淼淼，你先去休息。”

“嗯。”成一淼点头起身。

顾时余抬手摸了摸爬床的幼稚园小朋友头，抬眼看杵在床边欲言又止的四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一片黑色的土地？”

boss突然这么严肃……程森，穆子余，陆虔悄悄对接了一下视线，“没有。”

“有。”顾拾止说。

程森，穆子余脸上挂着大写的疑问号？

陆虔还算淡定，只是凝了凝眉……

“可能带点精神病色彩……”顾拾止看了眼司机哥，搭档，和陆漂亮，坐下讲述：“我看到一个……不知道怎么讲述……黑色的，地方……民房又不像民房……因为它很大！”

程森，穆子余一头雾水……

顾拾止伸手比划，手脑并用，“你们有没有见过……就是白色房子在上面，然后下面是土灰楼梯，很长很宽！带点深沉黑的土灰楼梯。而周围……更是时刻透露着怪异又诡谲的深沉灰黑气息……清晰且突兀的笼罩在那一隅……”

好像见过……

程森，穆子余眨眼，但没出声。

“那个地方就是这样子的……”顾拾止说，“不是普通的黑白色调……而是带点阴郁的病态，甚至充满变态气息的一个……”

“丧葬，”顾时余说。

“对，丧葬风场域！”顾拾止抠了抠捧着的卡通黄大肚杯，“但又不仅仅只是丧葬风……它的长阶梯下，就是平地处，有一块巨大的黑土地……跟那诡异的白房子齐宽……土质也不是普通的黑，而是透着深沉，还有压抑，窒息……好像有人扼住你的咽喉，喘不上气的那种，夹杂很多不良情绪的沉闷黑……”

“见过……”穆子余缓慢眨眼。

“我看到有好多人…三两一批的出现在那里玩……周围笑声沸沸扬扬……却没有人发现格格不入……”顾拾止凝眉跟着思路走，“没多久，有个青年在笑声中踩进了那片黑土地……然后摔了一跤……抬头的瞬间……他看到那片散发诡异黑的土地上，就是他面前的那块地，埋着一根电线……就在眨眼间，他如雷击的感到，他的脖子被卡在了那根电线下面……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黑土地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在将他包围……想把他勒死在那里……于是拼命挣扎……带着濒死惊悚的感觉挣扎了好久……最后被同行的人搀扶出了那片土地……”

“这个人是，裵文执……”程森缓慢眨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阴阴郁郁的……

“嗯，”顾拾止低声应。

“从那里回去之后……隔天晚上……裵文执……病发了……”穆子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