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1）

“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转移顾总的注意力，”穆子余说。

“你有什么好主意？”程森问。

“比如谈个恋爱。”穆子余直球看鹿闻，“询问恋爱心得。”

“孩子，咱们boss不是感情咨询师。”程森稍稍无语，“你的提议相当不靠谱，万一适得其反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穆子余决意就这么干。

总有一个爱作的，只能说风水轮流转，不是他等草包能阻止的。

——

第二天，早上八点，

穆子余准时登门造访boss，两人在书房隔桌对坐。

“顾总，我有问题想问你。”穆子余直说，“怎么能把鹿闻追到手？”

慵懒靠在椅背的顾时余垂眸静默片刻，带着忠告低沉开口：“不要一时兴起，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能接受么？那种关系，”

他有想过，但不全面，

穆子余沉默。

“我现在在怀疑我的初衷，所以你要想清楚。”顾时余说。

穆子余眨了下眼，没说话。

疾病是不是有上升期？

顾时余凝眉，“我最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觉得索然无味。”

顾总病的很重，

穆子余心乱眨眼。

“这称之为病么？”顾时余说，但不是询问。

“我能帮忙么？”穆子余真诚问。

“不用，”他boss拒绝了他，然后开始静悄悄。

“你…看太多书了。”穆子余起身，收走桌面的心理书和杂七杂八的思维训练书。“看太杂的话…你应该，头痛吧…”这是他身为保镖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怎么说呢？好像稍微用点力，心就要碎了……面前那个人也就要碎了……他一碎…他的心也就跟着碎了……碎的一塌糊涂…

顾时余安静默认。

穆子余出去倒水和拿去痛片，心乱看着boss吃下，“你先休息一会，有事叫我。”

“嗯，”顾时余转动座椅，面朝书架安静仰望。

得找发泄点，空气的压抑提醒穆子余，不然他们boss会憋疯的……

…………

“看到超市文具货架上的条形盒装刀片，

会忍不住联想：往手腕划的时候，会痛么？

我大概是疯了，可能是疯了。”

夜色笼罩的，可不就是万般无法言明的疯狂？

他们的心窒息了，方圆万里皆寸草不生……

“顾时余，如果你现在很难过，我放你走好不好？”顾拾止说。

“你这是在将他往外推。”程森脸色凝重。

“我也快疯了啊？”顾拾止眉头紧皱，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无力的无奈，怎么做都不对，不对！

“我想活在黑夜里，唯有黑夜让我亲切。让我感觉我是活着的。”低沉嗓音平静诉说。

“你不如一刀捅了我？好让我痛快一点？”顾拾止渴求说，从内而外的渴望，他就差跪下了。

他们找了前方的沉默背影一天，找到眼前这片印证从来都是饿殍遍野的天地，

是谁说结束的地方就是开始？都是骗人的！

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

顾时余只想把自己撕烂，把胸腔里那颗苟延残喘的心撕烂！

让血流光，让血淋淋结束…

他毫不犹豫一脚踏空，闭眼坠落。耳边的风很凉快……他自由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