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虐杀（1/2）

那是一个小树林。

一个穿着条纹衫的年轻男子，手里举着根火把，一脸得意地对着镜头。

在他斜后方，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卧在一只狭小的铁笼里一动不动。

“今天，我们继续实验猫到底有没有九条命。”

“上一个视频，也许是我们采用的方法不对，导致实验失败。”

镜头一转，透明的破壁机里一只巴掌大的小猫正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环境。

粉粉的爪子趴着罩壁。一个哈欠一打，露出还没长牙的牙床，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抱进怀里摸上一摸。

却听“啪嗒”一声，开关被按响。

锋利的刀片随之快速旋转，粉粉糯糯的小奶猫还没来得及呼痛，很快就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直至破壁机的罩壁上猩红一片。

“哈！”有猫咪嘶吼的声音响起。

女人第一个察觉，直起身来示意周礼暂停。

“哪一只？”

周礼暂停了电脑上的视频，走到笼子前查看，却见两笼猫，挤作一堆的还是挤作一堆，痴呆状的也还是痴呆状，并没有任何异样。

“或许是视频里的效果？”周礼边说边狠狠踹了石头一脚。

这人不过才看了一小段视频就已经吓得双目紧闭缩成一团，待会儿动起真格来，可得费一番功夫。

“你是说我的耳力有问题？”

女人显然不高兴了，右手轻轻一挥，就听“啪”一声响，周礼头一歪，左脸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属下不敢。是属下盲目臆测，还请主人消消气。”周礼连忙跪下。

只刚刚那一下，他的左脸便高高地肿起，嘴角有血腥味，应该是被打出了血。但他不敢动。

“咯咯咯，你也不用这么慌。我突然觉得，咱们的事，没准今晚就能成。到时候你可又是大功一件。继续吧。”女人懒洋洋靠了回去。

电脑上视频继续播放，那个年轻男人对着镜头挤了挤眼。

“事后我想了想，也是，整只猫都被破壁机打成粉碎了，还咋复活呢？”

“埃及法老想要复活还得把肉体制成木乃伊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假装思索，眉头微微一皱，“对！凤凰涅槃！古人都说了，重生得经得起火烧啊！”

说到这儿，镜头移到了男人手中的火把上。

“今天，我们来试一试，这号称有九条命的猫，能不能在火中涅槃。”

火把靠近铁笼。

盘着的奶牛猫立刻爆起，对着镜头不断嘶吼。

那火把却并未有丝毫停顿。笼子里的早已备好的易燃物很快被点燃。

窜起的火苗，先烧焦了奶牛猫的皮毛。很快，熊熊的火焰在它身上燃起。

“喵呜！”奶牛猫痛苦地挣扎，奈何受笼子的限制，根本无处可逃。

整个笼子高高弹起，又重重跌下，溅得尘土四起。反复数次之后，笼子渐渐没了动静。

拉远的镜头又缓缓靠近。

“哈！”气息奄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奶牛猫突然又是一个猛扑，把那年轻男人吓得倒抽一口冷气，镜头抖了抖才又复位。

那笼子终是再没任何动静，火焰渐渐变小，有袅袅黑气升起，直至熄灭。

镜头对着被烧焦的黑乎乎的一团一动不动。

“咦？这就结束了？看来这次实验又失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透着好奇和失望，唯独没有恐慌和后悔。

“哈！”愤怒的嘶吼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不用女人吩咐，电脑上的画面立刻顿住。

“主人？”

周礼向女人请示。

那嘶吼声分明就是在这小小的空间响起的。

笼子里的猫还是毫无异状。或者是那只猫藏得太好，或者就是他们这里来了别的东西。

周礼更倾向于后者。

“慌什么！”女人叱道，“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还不成气候的小猫妖。若果真如此，倒省事了不少。继续。”

“是。”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周礼定下神来，走到鸵鸟状的石头身旁又是一脚。

“起来，到你了。”

“周哥！放我走吧！我不要钱了，不要了！”石头像根弹簧一般弹起，紧紧抱着周礼的小腿哭号。

他再笨，这会儿脑子都转过弯来了。

周礼带着他抓了这么多猫，又给他看了那段视频，还说让他见证“猫到底有没有九条命”，显然是要他学视频里的男人，虐杀笼子里的那些猫。

他不怕杀生，但也懂杀和虐杀是两回事。

怪不得一个晚上给一千块！

这活是不违法，但昧良心。爷爷还病着，他得为爷爷积德。

“放开！”周礼挣了挣，没挣开。

腿肚子上有温热的湿感传来，周礼嫌弃地皱起眉头。

“又没让你杀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