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过期作废（1/2）

听到周围的嘲笑声，张牛牛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老崔忽然递过去2瓶汽水，笑骂道：“牛角尖，拿回去喝的，请你的，1瓶给你妹子，就别在这瞎胡闹了。”

张牛牛从小父母死得早，还剩下一个11岁的妹妹和他相依为命。

所以，他15岁就出来摆地摊卖烤红薯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做过，不过，小时候却养成了一个爱好，那就是喜欢玩泥巴。

留守儿童，也算是迫不得已，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张牛牛不为所动地说道：“我不要汽水，我就是想……”

老崔一怔，吼道：“你小子不干人事是吧？有这样当着人家面来偷学的吗？”

“我喜欢。”张牛牛咧嘴一笑：“你们自愿公开制作，怎么不能给人看的？”

老崔闻之语塞。

张牛牛也不理老崔，直接来到摊前蹲下，不客气地问道：“王哥，你这水加多少，什么时候和面，还有揉制的力度和手法，都是有讲究的吧……”

这一瞬间，张牛牛仿佛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心里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不错哦，有点东西。”

王雷抬头扫了一眼来人，没有说话，但目光中蕴含着一丝满意。

对于彩泥制作，虽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可跑到人家摊位上盯着看，没准会让这些家伙悟出些什么路子，老崔还是想把这个马大哈赶走。

不过更让老崔吃惊的是，其余的竞争摊贩，吃了这一次大亏，全部打了退堂鼓，反而是这个小屁孩还在坚持。

烤红薯摊位离老崔这边距离最远，所以这牛儿想了个法子，索性生意都不管了，跑到了他们面前来偷学。

“小子，你自己生意都不管了吗？你妹子咋办？”老崔一脸严肃，“等着喝西北风啊？”

张牛牛呵呵一笑，“我早想好了，烤红薯现在是淡季，少赚的，就当学费了。”

老崔纳闷道：“你图啥啊你？”

张牛牛不假思索地说道：“崔叔，这是技术活，还能赚钱，你不喜欢吗？卖红薯我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可我还想让我妹子读书，别像我。”

老崔闻言愣住。

这小子，挑战是假，拜师是真，很会来事。

不愧是地摊区最年轻最积极又最古灵精怪的老板。

王雷眼角猛地一阵抽搐，思忖片刻说道：“老崔，他要看就让他看，赶明儿我们挪点地方，给他腾个空儿，让他把摊摆这儿来。”

“好嘞。”老崔心领神会。

张牛牛面露感激。

“小子，你别高兴得太早，丑话我说在前头，要看你就好好在我旁边看，你也别问我，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王雷指着张牛牛笑骂道：“但红薯得给我好好卖，别找借口偷懒，一个都不能少卖，饿死了别扯我头上来。”

张牛牛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老崔和张牛牛的摊位一左一右，一个是地摊区的原始老大，另一个是最难搞的小年轻，眨眼就变成了王雷的“护法”。

战胜竞争挑衅，王雷的摊位生意比之前更好了，收获起越来越多的铁粉。

这会儿，王雷的个人威望，在整个地摊区达到空前高度。

同时，整个地摊区的生意，比以前好很多，格局在逐渐地趋于稳定。

一不小心，就在地摊区成了这么个老大。

……

玩具城安保部。

“老张，那个姓王的小子是个人才啊，把个半死不活的地摊区生意都给带活了。”坐在张亮办公桌前的一个平头壮汉笑吟吟地说道，“这样整下去可不行啊？是时候该你出手了呀。”

说话的是玩具城营销部部长高国权。

张亮摊手冷笑道：“高部长，秦老大不发话，要我们再难都得忍着，我有啥办法？这话，你别跟我说呀，去和秦老大说去，要不咱一块去，我绝对给你站队。只要老大一句话，我立马动手不废话，怎么样？”

高国权凑过来低声说道：“老张，这事儿和老大没有关系，谁不知道你亮哥在这个片区的名声，认识的人也多，办法也多，事情绝不白做，我和下面的人都商量好了，事成后说个数就行。”

张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高啊，你是高看我了，这事儿要是有办法，我早就干了，免费办，不劳你说。”

“老张，你管稳定，我管发展，没稳定就没发展。”高国权站起身，冷哼一声，“出了问题，大伙全都得背锅，你TM也一样。”

张亮站起身笑道：“兄弟稍安勿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儿急也没用，天塌下来，不还有个高的顶着吗？”

“你当然不急，你有外水，外面那帮土鳖，没少孝敬你吧？可我不一样，我那一摊子都得指望着卖东西养家糊口，卖不出东西，我们拿什么撑？”高国权越说越急，“你等着看吧，最后就是大家一起玩完，全部下岗待业吧。”

90年代，正是国营改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