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市长第一次亲临（1/2）

习惯了在外面奔波的大丫头，说走就走，和张卉聊完天的第三天早上，就踏上了南去的火车。

那天晚上，两个人坐到很晚，最后一波喝酒的客人散了，她们还在聊。大丫头这次来以后，很少主动说关于自己的事，可那天晚上她却说了好多。说她们一起夏天抓蝴蝶，冬天打雪仗的事，也说自己这些年在外面的趣事和不易，语气平淡却有说不尽的回忆和忧伤：你说说我们俩，你下决心考学是想跳出农门，我偷偷跑南方，何尝不是一个目的，可世事无常，兜兜转转的，农门是跳出来了，可自己呢，身心疲惫，遍体鳞伤。你碰了一个混蛋男人，毁了前程，我碰了许多男人，搞不好还要把命搭上。

回过头来想想，不就是不甘心命运吗？你既然走了这一步，就踏踏实实做吧，挣不了大钱，但活的舒心就是了，把自己活好。

你这个人啥都好，一个是心软，抹不开情面，啥事都替别人想。一个是太漂亮，漂亮不是错，但这个社会的苍蝇太多，要学会保护自己。特别是和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打交道。男人是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你对他越好，他越自私，这是本能。游走在男人中间是很危险的，最终的伤害都要女人独自承受。

张卉脸红了：又不是我主动找的他们。

所以，你这就是病，是病就要治。大丫头不理张卉的解释：刘昆的身上你没有找到你向往中的感情归宿，所以，黄社会和周总对你好，你就抺不面子，身体的需求，情感的缺失，就有了现在的你。

表面上是放纵自己，实际上，这不是本来的你。要想成为一个独立的女人，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还是财力都应该是独立的。保护好自己的最好方法，是找个好保护伞，别让太多的人对你有歪心眼。

……

大丫头说的话，张卉何尝心里不明白。从一个恪守妇道的良家女子到眼下这种情况，哪一步又是自己自愿的？可现在走到这一步，有回头的路吗？

说好分别补着请客的事，最终还是让丁书记一桌子给烩了。苗市长的终究没有来，不是外出、开会，就是在开会、外出的路上。丁书记说：市长说了，让我们几个代表，都是熟人，你不要三番五次的麻烦，还不如在一起热闹。当然，来的几个局长张卉都认识，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拿朋友的钱给另外一个朋友装门面，是很正常不过的。对于请客的人来说，只要能请动，在哪吃不是一次呢？所以，他们几个人一动作，给张卉的绿叶酒楼带来的效益是很可观的。

于总成了绿叶酒楼的常客。隔三差五总要在这里请吃。很快，就和张卉熟识的无话不说了。偶尔，还和张卉说几句关于老家的话题。

但这个话题，张卉是不好接的。毕竟。自己还是悄悄跑出来的。所以，大多数时候，张并对于总的这个话题笑而不答。

大概到了六月中旬的时候，苗市长终于来了。于总给张卉亲自打了电话：春来阁给我留着。把那个会洗茶的小丫头也留着。还有你，别安排其它事。

一起吃饭的人不多，苗市长、于总、丁书记、许局长，还有于总的女助理和张卉。这种饭局是随意的，并没有刻意奉承和讨好的意思，都是四五十岁的人，早没了争强好胜的气盛，何况，这样的聚会目的很单一，就是放松，酒随意喝，烟随意抽，说些不想不欢，细想合不拢嘴的笑话，气氛随和而热闹。但吃的喝的抽的要讲究一个档次：菜要精致少见口感好，烟酒茶要高端难得不常见。比如，今天就上了少见的二十年台子。对于于总，吃的不是饭而是感情。

苗市长是第一次来。看了春来阁的风格，就问张卉：谁的设计？不错。张卉笑了：我自己瞎琢磨的。却看见于总悄悄竖了一下拇指。

对这种场面，张卉己能得心应手的应付。安排好菜单，张辉就亲自扮演了茶艺师的角色，给各位煮茶。苗市长和于总他们就扯起闲来。

说话的过程中，许局长就说了周总的事：周总判了，无期。涉嫌的问题很多，主要有任职期间生活上奢侈腐化，有专用浴池；有专门供其打猎使用的专车；有专门为其服务的按摩师、理发员，另外还有多名情妇。受贿五十万元等。

许局长说这个话的时候，大家都在喝酒。这些人多多少少和周总都有过交集，所以，气氛有些压抑。

苗市长说：我们还有过几次交集，一起吃过饭。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有些可惜。检察院的同志说过：这个人出身比较清贫，从小在农村长大，当过兵，在生长、工作的各个阶段都经历过许多磨难。刚参加工作时，懂得生活的艰辛，对工作尽职尽责，表现出色，在工作岗位上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因而得到了组织的肯定和信任，并被委以重任，拥有一定的权力。但是，随着时长日久和社会交往面的不断扩大，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悄悄地在发生变化，认为自己为国家、集体付出了许多，但得到的回报却很少，尤其是看到周围一些人日常生活阔绰，心理便产生不平衡。为与他人比阔攀富，借职务之便，利用手中的权力或自己经管单位财务之便，或贪污，或受贿，进行权钱交易，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