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张小军去而复返（1/2）

开业那天，张卉就没有回门店那里，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去了，硬撑到宴会结束，来宾散尽，张卉就软的站不起来。幸好酒楼办公室而且还有一张行军床。大堂经理和两个服务员就悄悄的把张卉扶到了这里，醒来的时候，已是快早上四点钟了。

硬撑着起来打开窗户，让初冬的寒风，吹了吹有些发胀发木的脑袋，又喝了几口瓶装水，张卉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可不只是肚子饿，还一阵一阵的反呕，知道这是昨天自己没有吃多少东西，光喝了酒的缘故，就开始泡方便面吃，硬撑着吃下去，才感觉整个人有了精神气。

再睡觉肯定是睡不着了，张卉环视了一下办公室，这以后就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吗？他不由自主的问自己。

细算起来，到永州整整一年了。去年的这个时间，跟着黄社会来到了这里，稀里糊涂的折腾了大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甚至，很多事都来不及细细咀嚼，都是为了安身立命被动的接收，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不仅仅是这个早上，这个念头应该是跟着周总上省城那个时候就有了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念头，就像手背上的一块白癜风，总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可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逃离樊笼又陷入泥潭。逃离了一个男人的折磨，却又陷入了更多男人的猎艳之中，陈科长，周总，还有林林总总许多毫不掩饰的目光和语言。就是和黄社会刚开始，不也是这种方式开始的吗？难道说自己就要这样沉沦下去，实现自己人生自由的同时，又沦为他人的玩物吗？

张卉想着，不由自主的拉开了窗帘，站到了窗前。

黎明前的黑暗如同浓厚的墨汁，将万物全部融入其中。万籁俱寂，目光所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摇曳，不知谁家早起的人会偶然点亮一扇窗户，马路上偶然驶过的小车呼啸而过，继而整个城市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张卉在想，这也是我人生的黎明前吗？夜色终究会渐渐退去，黎明一定能轻轻走来，可我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熬过这一段黑暗呢。

直到远处的天边有了一丝晨曦，张辉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当晨曦犹如一位恬静的少女，用轻盈的步伐穿越了黑夜的沉寂来临时，张卉觉得，自己新的希望与曙光也来临了，她一定要用最大的努力经营好眼下的酒楼，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毫不犹豫的走下去，用事实来证明自己。

而这个时候，他反而有了一丝困倦，上午九点以前的酒楼是安静的，所以，张辉又躺在这张床上睡了过去。

张卉没有想到的是，上午酒楼一开门，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弟弟张小军，当然，张小军的后面还跟着笑眯眯的黄社会。

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前怎么不说一声？听到敲门声，打开办公室门后，看见张小军的张卉，顾不得早上自己披头散发一脸憔悴的样子，惊奇的问着。

张小军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听说酒楼要开业，我就连夜坐着班车出发了。谁知道天不遂愿，因为下雪，班车在乌鞘岭堵了整整一天一夜。所以就没有赶上开业。嘿嘿。

张卉瞪了一眼站在后面笑眯眯的红社会：进来吧，你们先坐，我去洗个脸。

回家以后的张小军，只给张卉来过两次电话，但隔三差五和黄社会保持着密切联系，一来是打听自己拿酒瓶子拍人的事的后续，二来自然是关注自己的姐姐。所以，张卉这边的情况，张小军是随时掌握的。听了黄社会说张卉要开酒楼的事，张小军就待不住了，和父母亲软磨硬泡了好几天，说是要过来帮忙，这才有了今天这个情形。

张卉知道是黄社会告诉张小军的，所以洗完脸回来也不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就说出去吃饭。直到做到牛肉面馆，黄社会才开口说：自己开那么大个酒楼，还要跑出来吃早饭。张辉就硬怼了一句：要你管。

姐弟俩不见面，也不过一个来月，但张卉还是一遍又一遍的问家里的情形，张小军也不厌其烦，把回家后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向张卉说了一遍。而且告诉张卉，刘昆出了车祸。

这应该是张卉最关心的事。自从听说刘昆的朋友在省城见过自己，张卉就格外小心，生怕哪一天刘昆寻上门来。张小军说：前一个多月出的事，据说是喝醉酒把车撞到桥栏杆上，又掉进了河里。命是保住了，丢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张卉没有说话，就盯着张小军。张小军说：你咋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张卉摇摇头，嘴唇翕动了几下，黄社会知道张卉的意思，就问张小军：你没有去医院看看？

张小军说：我哪敢？又怎么去看？这件事，还是听我城里的哥们说的。说是这些日子来，刘昆总是喜欢酒后飙车，飙来飙去就飙出了这么一档事。不过也听说了，现在找我姐找的没有那么紧了，反正听我妈说，好几个月了，都没有再去过家里。

直勾勾看着张小军的张卉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抑制不住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连着一颗。张小军不知所措的看了黄社会一眼，黄社会索兴拉上张小军去了门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