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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有道无道(1/2)
她没想到,裘锦织带她径直去了北镇抚司,而且是他们平日操练的地方。里头六个锦衣卫操着木板,正对套着皮革的假人练把势。
统共练了两回,假人换了两次,虽知道他们打的是死物,可那凶狠的动作还是让盛欢心底发怵。
“看出什么了吗?”裘锦织侧头问。
“看出……什么?”
裘锦织挥了挥手,那六个锦衣卫自觉行礼退下。
统共十二个假人,左右共两批,他先示意看右手边那批。
盛欢掀开了最外头的一层皮革,发觉里头装的是打湿的纸,就刚刚那样一通凶神恶煞地打下来,里头的纸全都完好无损。
再看左边六个,里头塞的是砖块,却早就碎成末了,可想打到人身上会是多重的伤。
“你想说什么?”
“我要你去跟盛奇松说,”裘锦织眉眼间积着几分阴郁,“这一回我能保他,但没有下一回了。”
盛欢没接话,眼光聚在眼前那堆破碎的砖块上。
第二次上书,第二次廷杖,可知刘济一定是想人死的。裘锦织把人保下来,一定比第一次要难上许多。
“好,”她站起身,回望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让我见阿爹一回。”
裘锦织想了想,还是没带她去观刑,午膳时特意嘱咐她别吃太多,然后才带她去地下牢狱见盛奇松。
挨了两次廷杖,总共六十杖,就算裘锦织嘱咐人关照,盛父的情况都很遭。
刚在牢房前站定,窥见里头满身血污的男人,裘锦织没由来的心慌,转身退到了一丈外。
“给你两刻钟。”
鼻间是浓重的汗味混杂血腥味,盛欢很不舒服,这才想明白为什么裘锦织的午膳都是清淡的菜。
虽然看不见脸,但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个悉心教导她许多年的男人。他伏在草垛上,生死不明。
裘锦织以为她会哭,可出人意料,她没有。
她缓缓跪在地上,唤了一声“阿爹”。
铁栏后的人没反应过来,只是刚要抬起的头忽然顿住,脖颈颤颤巍巍,到底没敢去见自己女儿。
他两条腿动不得,趴着难免显得狼狈,于是他拖着身子想坐起来,多少显得体面些。
“阿爹别为难!”盛欢及时察觉了,“您原先如何就如何,女儿低着头,不往您那边看就是了。”
几次挣扎不得,盛奇松也只能泄气地继续伏在草垛上。
“你是如何来的。”他的嗓音明显中气不足,足见两次廷杖伤有多重。
盛欢却道:“阿爹先别问我如何来,且听我为何来。”
她不急不躁,端正身形缓缓开口:“九岁时,您带我和兄长读《左传》,曹公论战,‘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是也不是?”
盛父答:“是。”
得他答复,盛欢朝人拜下去,前额贴着自己手背,“那如今父亲一鼓作气不得,再而已竭,万万不能有第三回了!”
狱中男子鬓发凌乱,一张还未苍老的面孔上写满了沧桑,趁盛欢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悄悄抬眼去看她。
女儿想说什么,他不可能不懂。而裘锦织就立在盛欢身后,一看见他,盛父心底刚升起的一点柔软便消散殆尽了。
“你说的那是行军作战,千军万马一瞬交汇,一场风云定生死;如今这是朝堂,是辅君左右万世千秋,岂是我一人成败可蔽之的?”
那小姑娘单薄的身躯支起来,忽然涨了气势,“您既然说辅君左右,那何人为了大明,何人为了私心,君王难道不晓得吗?孔子云,‘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那您……”
“住口!”一句话讲得太重,身上伤处都剧烈地痛起来,盛父缓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开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儿的人专管什么事,这种话也敢说?”
她那话有多大逆不道,盛欢自己也是清楚的,听着父亲斥责,她胸膛起伏,腿根也微微打颤,一副就要跪不住的模样。
“说不说得,其实您心里早清楚不是吗。父亲,就当女儿求你,我们,我们就回去好好过寻常人的日子吧。您该做的都做了,于公于私问心无愧,这就够了不是吗?”
铁栏杆后沉默良久才又出声,裘锦织其实看不大懂这对父女。明明就是保命这么简单的事,他们却这个圣人那个名家辩了半天。
很多时候他都听不大明白,只是最后看盛欢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说服不得,她面色也不大好看,“父亲好好养伤,女儿明日还会来。”
跪半天腿也麻了,她站起来时一个趔趄,还是裘锦织扶了他一把。
他今日太安静了,要不是这会儿出手,盛欢都要忘了他一直在自己身后。
“多谢。”
也不知怎的,上回闹过红绡之后,裘锦织在她这里收敛了很多,她把手抽回去的时候,对方也很痛快地松手了。
镇抚司衙门外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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