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怎么是你？（1/2）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发出一阵声响。

柳明月举着匕首，一步一步，神情凝重地靠近前方的灌木丛。

难不成是鲜血的气味引来了林中的凶恶灵兽？

她心想。

随后又否定。

如果真的是比她强大的灵兽，早就冒出头来，将她击杀了。

柳明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中不禁一紧。

她拨开从木，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突然，她的瞳孔收缩，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灌木丛中，一个身影趴伏在地，只见他满脸泥土，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散发着一股异味。

柳明月不由一愣。

她上前一步，出声问道：“你是谁？”

那趴伏的身影闻言，缓缓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鲜血，但依然难以掩饰那俊秀的面容。

柳明月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阵惊愕。

这是一张她绝对不会忘记的脸。

“启阳道友？”柳明月失声叫道。

柳明月心中疑云重重，“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快步上前扶起启阳。

启阳因为受伤而有些虚弱，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靠着柳明月双手的力量支撑，整个人艰难起身。

启阳惨兮兮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柳道友啊，又见面了，叫你见笑了。”

“启阳道友，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柳明月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启阳，让他靠在一棵树上。

启阳靠在树上，双眼微微一闭，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牙齿紧咬着下唇，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柳明月看得心疼不已，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双眼充满怒意，“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启阳双眼依旧紧闭，“柳道友，这件事怪我，我不该大意。”

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痛心。

“他们应该不是故意的。”

柳明月冷冷地看着启阳，心中怒意难平，她还是强忍着怒火，道：“这都不叫故意，还有什么叫故意？。”

启阳听后，顿了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或许他们也有什么苦衷吧。”

“有苦衷就可以随意伤害他人吗？”

启阳叹了口气，“迫不得已吧。”

柳明月瞪大了眼睛，“有苦衷就可以随意伤害他人，迫不得已就可以随意伤害他人吗？这是什么道理？那要是我有苦衷，我比别人强大，我是不是就可以掠夺他的一切，待到众人发现，居高指责，我再道一句‘我是有苦衷的，我是迫不得已的’，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能够被原谅了吗？”

启阳眼里的神色复杂难明，“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柳明月几乎是笑了出来，“说到底，还不是以伤害他人利益为由，造福自己的利己主义者！”

“柳道友，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我们本性的决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愿意伤害他人。”

世道艰难，圣母难寻。

柳明月越想越气，她忍不住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些伤势你要白受？启阳道友，做人不能心软，你总该要去找他们算账才是。”

“不重要了。”

柳明月听到这个回答，心中更是恼火，“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他们伤害了你，你应当让他们付出代价。”

启阳看着她，淡淡地道：“我知道他们伤害了我，我也确实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但是，我更多的是想找到那个真正的主谋，而不是同无辜的人过不去。”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柳明月问道。

“养好伤，找到那个真正的主谋。”启阳看着远方，声音中充满了决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柳明月点头赞同，再次问道：“那启阳道友，你现在伤势如何？”

“伤势看起来重了点，不过没什么大碍。”启阳回道。

柳明月心急，厉声道：“这种伤势还叫没什么大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只要人没死都能称得上一句没什么大碍。”

她没忍住在启阳身上打量起来，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是血，衣服上血迹斑斑，明显是遭受了重创。

柳明月心中不禁有些恼火，这种伤势怎么能算是“没什么大碍”呢？如果伤口处理不及时，很可能会感染恶化，甚至危及生命。

“走，我带你回去疗伤。”柳明月语气坚定。

柳明月扶着启阳，两人向着宗门的方向走去。

启阳向柳明月投去感激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柳道友，谢谢你。”

柳明月哼了一声，语气有些生硬，“你没事就好，谢我做什么？”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