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瘟疫（1/2）

“微光历，205年，5月27日。”

“我观察了这只地精整整一个星期，起初它就和普通的地精一样，吃饭，睡觉，四处拉屎，拉完屎后啃自己的爪子。”

“但很快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只地精似乎比一般的地精更加温顺。”

“它从不大喊大叫，或是试图逃出禁锢它的笼子，而是如同老年痴呆般，整天坐在那堆干草上发愣。”

“要知道地精虽然是一种智慧生物，却也是一种残暴的种族。”

“在野外，成群的地精通常会有计划地猎杀一切他们看到的生物，即使这些生物的实力远超它们，它们也毫不畏惧，像是一群肮脏的鬣狗。”

“我最先开始认为是灵魂的不完整性，导致这只地精的智力下降，但事实证明我错的离谱。”

“就在今天，我六岁的女儿安吉拉跑来实验室找我要零花钱，我给了她五枚金币，然后我可爱的甜心回了一句，‘谢谢爸爸’。”

“然后你猜发生了什么？那只地精居然重复了这句话！”

“在那个瞬间，我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那只是一只地精，而地精怎么可能会说大陆通用语！”

“紧接着，那只地精重复了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我相信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为止。”

“这难道说明灵魂分割能够提升生物的智力？不，我不能妄下定论，还需要更多的对照试验证明这一切不是偶然。”

“我已经分析出那桶废弃炼金溶液的具体成分，最迟下个星期，我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微光历，205年，6月2日。”

“法师之神在上！灵魂分割的手法是可以复现的！”

“我在晨风城里的奴隶商人手里，购买了十只不同种群的地精，这花费了我足足500金币，不过好在这一切的花费都是值得的。”

“在我用同样的手法分割它们的灵魂，并将它们的尸体放进炼金溶液桶后，它们全都复活了，并且均表现出了和最初那只地精一样的温顺。”

“我将它们关进了一个笼子，它们竟然井然有序地排队进食，而不是如同野生地精般一窝蜂地哄抢食物。”

“我必须修正之前的结论，灵魂分割或许不仅仅能够提升生物的智力，甚至还能提升生物的道德水平。”

“虽然我依旧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导致这些地精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但我有大量的时间去尝试，不是吗？”

“为了进行对照实验，我捏碎了一颗承载着半份地精灵魂的灵魂水晶，那只地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死去了。也就是说，西尔维斯克的结论也并非完全错误。”

“地精的灵魂依旧是完整的，只是分别存放在两个不同的容器里而已。一旦其中一份灵魂被摧毁，另一份灵魂也无法独自存活。”

“这一切简直太迷人了，我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现在我完全不在乎什么皇家魔法学会了，等到我的研究结果出来，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只配给我提鞋！”

“微光历，205年，7月2日。”

“我想法师之神也无法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那只地精，就是最先复活的那只幸运儿，居然释放出了一颗火球。”

“当时我的嘴肯定张的能吞下一颗鸡蛋，我并没有亲自教导它，而只是在发现它居然能明白1+1=2这种简单的数学题后，扔给它了一本高等奥数而已。”

“难以置信，不过在我兴奋之余，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诞生。”

“如果对人类进行灵魂分割会怎样，以这只地精的智力提升幅度而言，这是否意味着我们能批量制造出西尔维斯克这类上古先贤？”

“这个想法如同附骨之蛆般折磨了我好几晚，最后我还是决定先拿类人生物做些尝试。”

“我始终无法迈过心中的道德底线，去拿与我同根同源的生物做实验，这或许就是我无法成为伟大法师的原因吧。”

“唉！”

“微光历，205年，8月19日。”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分割类人生物的灵魂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我分别试了几种不同的实验材料，矮人，精灵，半兽人，人鱼，结果却无一成功。”

“或许是炼金溶液的配比公式不对？要不就是我灵魂抽离的手法太过生疏，总之肯定是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最近来自西边的难民越来越多了，那里据说爆发了大规模瘟疫。”

“我想这两天还是减少出门次数的好，这些家伙肯定已经把病毒带到晨风城附近了。”

“微光历，205年，9月10日。”

“今天是瘟疫爆发的第十三天。”

“晨风城已经变成了瘟疫的温床，每天都有上百人挣扎着死去，我的进货渠道也断了。”

“还好城堡里的水和食物还很充足，撑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