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酒吧（1/2）

西尔森感觉自己的神经随着暖流越发放松，之前的痛楚感完全消散，只剩下筋骨放松后的餍足，在这极度舒适和身后人放缓的动作中，西尔森有些犯困。

沈南秋停下手上的动作，床上人埋在枕头里露出的一半侧脸，眼睛已经闭上，睫毛偶尔颤动两下，从刚刚这人开始犯迷糊沈南秋就注意到了，直到现在对方睡着。

沈南秋拉过床上白色的被子搭在趴着的人身上，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后离开。

至于西尔森说的帮自己按，沈南秋本就没这打算，看人睡了也不至于让这人失望了。

巴黎的夜与里昂的相差不多，酒吧倒是不一样挺多。

沈南秋看着眼前比“夜色”张扬得多的牌子，“你来过？”

“没来过。”西尔森扯了下衣服的领口，“去去过的多没意思，一起看看新的挺好。”

“你还是该少去。”沈南秋看看西尔森脖子上的银色链子，“衣服不舒服？”

“嗯，有点往后，脖子不是很舒服。”西尔森放下扯衣服的手，“但没事，走吧。”

沈南秋按住往前走的西尔森的肩膀，西尔森停下转头看了过来，“帮你理理。”沈南秋将对方的衣服往前提了点，将肩线贴合肩膀，然后将埋在衣服里的银色吊坠取出来，“好了，现在走吧。"

沈南秋后撤一步，再走到西尔森身边与他并行，“好点吗？”

“谢谢。”西尔森扬起笑 ，坦然地接受沈南秋的好意。

酒吧里音乐声热烈，两人直接走向吧台，坐在了旋转椅上。

“喝点什么呢？先生们。”酒保转动着手中的调酒杯，姿势娴熟地调完上一个顾客的点单。

“一杯马提尼和金汤力。”

“你别说金汤力是给我点的。”西尔森将椅子滑近一点沈南秋，“那只是甜的气泡水。”

“有酒精浓度的，挺适合你的。”沈南秋不想收获一个醉鬼，虽然醉鬼很安静不闹酒疯。

“我少喝一点，但不要饮料。”西尔森说完看向酒保，“两杯马提尼就好。”西尔森拿出钱递给酒保，小费也参杂其中。

“我记得你祖父会酿葡萄酒。”沈南秋想起那瓶飘香的酒液，“你没遗传到酒量？”

西尔森沉默了下，“遗传的是我母亲的，她不太能喝。”

“那一定是位优雅的女士，”沈南秋看出西尔森的沉默，“是你的父亲爱喝酒？”

“这点我像的是祖父，毕竟成天闻着酒香，总是想要多尝尝的。”西尔森笑了笑，想起自己祖父那个严肃又幼稚的老小孩了。

酒杯没多久被推至面前，杯中的液体轻微摇晃，昏暗环境里添了些神秘。

“之前去酒吧那次，你说的打碟的朋友是乔？”沈南秋想起被一群人围着的西尔森。

“嗯，他时不时会去助演，那天我正好陪他去。”西尔森抿了一小口酒，浓烈的口感冲击带来愉悦。

“当时围着你的是？”沈南秋开始有点在意。

“和找你说话的人一样，都是不认识的人。”西尔森看着舞池里形形色色的身影。

暧昧的灯光偶尔包裹沈南秋与西尔森，两人间的谈话零碎片段，也时不时谈点家长里短，等杯中酒尽，表盘上的分针走过一整圈。

“回去吧。”沈南秋看看身旁的人，轮廓清晰，神情也清晰。

“好。”西尔森直直望着沈南秋，“沈南秋。”

“醉了？”沈南秋拉近了距离问道。

“嗯。”西尔森点点头，“你能带我回去吗？”

“能。”沈南秋看着对方的眼神，蓝色瞳孔装着的朦胧里又满是清醒，“但只能带你回去。”

沈南秋看了眼西尔森身旁的酒杯，杯中的酒液还留有一半，有些话朦朦胧胧地遮掩着，真心又或者是不敢真心。

两人坐在出租车上，明明在酒吧聊不完的两人都没了话，沉默了一会，西尔森率先开口，“沈南秋，你真适合做朋友。”但我不只想和你当朋友，西尔森在心里补完后面的话。

“你也是。”沈南秋看着窗外一下下走过的灯牌，“这样就挺好。”

“嗯，很好。”西尔森声音沉了下去，尾音消弭。

沈南秋难得地失眠了，在指针一下下走动中，没产生丝毫的睡意，有些萌芽的东西扰乱着沈南秋的心神。

他发现之前的感觉应该不是错觉，他和西尔森间的交点被拉到了友人之上，而友人之上的下一句是恋人未满，沈南秋并不想开展一段不能把握的恋情，在一切事情都还处在未知的情况时，自己不该出现软肋。

两人间试探拉扯，最后止步于朋友，这是当下的状态，也是沈南秋希望的状态，朋友很稳固，比起恋人或许稳固很多，沈南秋觉得这可以说服自己，可为什么会失眠呢？

脑海中会出现点点滴滴，会出现飘忽不定的情感，也会出现心脏不受控制的现象，一切都有迹可循，又找不到源头。直到沈南秋脑子里只剩下朋友两字，一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