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们一松手我就成了玻璃渣子（1/2）

“有客人？”

就在艾莎与丽拉对峙的时候，戴芙尔一身未褪的骑马装，脚踩皮靴进门。

“丽拉，怎么生气了？”

见到戴芙尔，丽拉顿时像有了靠山一样，小跑到她面前指着艾莎道：

“这愚笨的村妇，想拉一群残废妇孺投靠咱，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肯定是没钱才想利用我们。”

“嗯？投靠我们？”

戴芙尔为丽拉整理了下鬓角的金发，才抬头看向艾莎。

“不是投靠，是合作——我本是带着诚意来，既然你们没有合作的意思，那打扰了。”

艾莎左手叩住心口行了礼，便转身欲走。

“等等，自由会是吧——丽拉，你先去宴会厅，这里交给我。”

戴芙尔琉璃般水红色的眼睛像梦幻的糖果城堡，温柔的甜蜜。

丽拉看着这双眼睛，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那我先过去，戴芙尔，你可别答应她，我们的钱不够养一群拖后腿的。”

“嗯，我知道。”

笑看丽拉离开的背影，戴芙尔便叫住艾莎。

“你等等。”

艾莎停下脚步，她本是一名小伯爵的女儿，也读过很多书，知道礼义廉耻，知道自爱自尊。

先前被丽拉明里暗里嫌弃嘲讽，艾莎十分屈辱，但为了自由会，她必须忍着。

“圣女大人。”

“我不是圣女了，你叫我戴芙尔就好。”

戴芙尔将长剑挂到墙上，闲适地褪下手臂上套的铁护。

“别生气，丽拉就是这样。”

“我知道，她是公主，本来就应该如此。”

艾莎强挤出一抹礼貌的笑。

“一旦嗅到自由平等的味道，就再也忍受不了高低尊卑三六九等了，是吗？”

戴芙尔坐到丽拉之前的位置，笑得自然。

“……”

艾莎沉默。

“立场不同，环境不同罢了，都是可怜人，没必要闹矛盾。”

戴芙尔重生一回，看的比这些人清楚。

“丽拉从小被宠、被疼爱着长大，她早就习惯了在培养皿里被当做一朵精心灌养的玫瑰，不明白玫瑰迟早会被折断。”

艾莎眉目一松，说：“培养皿只是假象。”

“对，其实我和丽拉一样，我亲生父亲是天启教皇，从小我接受最好的精英教育，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们用一只只手捧着我，仿佛我是个精美绝伦的玉杯，但其实，他们一旦松手我就成了玻璃渣子。”

“……”

艾莎无言，这样的童年确实令人羡慕，却也让人遗憾。遗憾被养在培养皿，没见过暴露在烈日暴雨下的向日葵。

“虽然被养在培养皿被人们投喂，什么都有，但比不过生在野草堆里，靠自己争夺斗争换来的成长好——只有自己强大才是不变的真理。”

“是这样不错。”

艾莎点头，等着戴芙尔继续说。

戴芙尔拿起案上丽拉喝过的花茶抿了口，认真道：“你来求合作，有没有认真想过，自由会这样的团体，有什么具体要求，能带给我们什么好处？”

艾莎一愣，难道合作有望？

“我们要求很简单，就是和你们同时出击，联合南北的姐妹们，一起朝大圣堂进攻。”

“至于好处，只要胜利了，最大的好处就是解放自由。”

“自由？”

戴芙尔拂起面前淡蓝色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凌厉的眉眼。

“要求这么简单，难道是希厌的计划？”

“不，希小姐的行动和自由会的行动不交叉，我们在江湖两边，最后才会聚集一起，朝大圣堂进攻。”

“有意思，这个合作，我们圣安接受了。”

……

“瓦赫他们人呢？不是约好一起喝酒吗？”

黑夜快要降临，诺瓦斯不耐烦地朝服侍他的教徒吼。

“这，殿下，我让小教徒去找了，但……”

“蠢货，瓦赫他们肯定去找预备圣女了，去圣女院问问！”

“是！”

与赛齐勒合作的时候，他提过瓦赫这几名富商的重要性。

“你终究只是教皇大人的棋子，是个傀儡，你只能听他的命令，任他把你放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在诺瓦斯抛出丽拉诱惑赛齐勒的时候，赛齐勒幻想着自己成了诺瓦斯的姐夫，才说出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要我说，为了有机会自保，你最好拉拢一下教皇手底下的几个富商。特别是叫瓦赫的，他精明得很，眼里只有钱，没有忠诚那种信仰，最容易谈合作。”

诺瓦斯躺在沙发上，阴暗的蓝眼睛飘过一抹忧虑。

早上明明说好今晚上聚餐，现在都要到饭点了，人硬是不来，他们这是根本没把他皇太子的身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