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老夫子之死（1/2）

张小鱼藏身在阁楼避祸，没想到这一藏便是两天过去了。

城门始终不见开，街上的盘查亦是越发森严。

而司徒明灯两日来遍寻张小鱼不到，竟然萌生出一条毒计。

这一日，藏身在阁楼中的张小鱼正饿得眼花缭乱，忽听外面吵吵嚷嚷，不知发生了何事。

“难道城门开了？”

张小鱼饥饿之感顿消，一骨碌爬起来向外观看，不由得怒火中烧。

只见王老夫子被五花大绑，正由一队官兵押着游街。

踉跄着每走十余步，一名军官便会举鞭抽打一下老人。

平日儒雅端庄的老人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风采。

身上的衣服早就烂成了一条条，沾满了血渍，已不知挨了多少毒打。

“张小鱼，你听着，司徒大人说了，只要你交出赃物，便可饶你不死。

如若不然，今日午时，王老先生就得替你受过，在菜市口问斩，你真的忍心老人家为你而死吗......”

一名军官手腕一抖，挽出一道鞭花。

随着鞭稍划过空气发出一声响亮的啸音，王老夫子身上又添了一道鞭痕。

“司徒大人？那又是什么人？”

望着老人的凄惨模样，张小鱼心中不忍。

感念王老夫子的教导之恩，他怎么忍心让老人替自己受罪。

当下就想冲出去换下老人。

可是，那个什么司徒大人，对这样一个平凡的教书匠都能下此毒手，他的话能信吗？

一行人渐行渐远，张小鱼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一个万全之策，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至少也要保全王老夫子的性命。

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平日里虽是没少做，但让一位老人代替自己受死，他也干不出来。

眼见已接近午时，张小鱼仍是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赶往菜市口的法场。

这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如注般下了起来。

来到菜市口，但见老夫子软踏踏倒在台上，不知是死是活。

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形成血水流下来。

那名军官还在扯着喉咙高喊：

“张小鱼，只要你交出赃物，便可保住你和老人家的性命。若是顽固不化，只会害人害己......”

“张小鱼来了！”

看到这一幕，少年血性再次上涌，张小鱼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不管不顾冲到台上，扑倒在王老夫子身边。

这时，王扬之笑吟吟走上台。

“你就是张小雨？刘玄岩给你的东西在哪里？”

张小鱼脱去衣衫给老夫子挡雨，这才看清老夫子双目紧闭，面色黑紫，显然已死去多时，立时呆在了当场。

“是我害死了老夫子！是我……”

泪水伴着雨水流下，融入血水当中。

王扬之见张小鱼一副痴傻模样，又问道：

“小子，净元诀在哪里？”

张小鱼猛地抬头，双目通红，从怀中掏出那件古朴奇异的物件，高举在手中，咬牙道：

“你就是司徒老贼？”

王扬之见他一个贱民，竟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一个贱民，在他面前如同蝼蚁，觉得张小鱼这般模样实在是可悲又可笑。

“张小鱼，你既已现身，问这些问题是不是太多余了？不过我并不是司徒大人，他老人家是什么小虾小鱼都能见的吗？”

“行，我不管你是谁，我记住你了，还有那司徒狗贼，我总有一天要叫你们血债血偿！”

张小鱼不知哪来的勇气，眼中尽是倔强和坚定，瞪视着王扬之，人生第一次在面对强者时丝毫不惧。

然而他的话落在别人耳中只是笑话！

“哈哈哈......”

王扬之肆意狂笑起来。

他是一名谋士，沉稳、缜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很少会这样轻狂。

然而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优越感，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小子，你哪来的底气说这番话？该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来人，拿下这个小贼！”

张小鱼悲愤交加，将“净元诀”举的更高。

“都别过来，否则我就摔了它！”

“白痴！果然和刘玄岩一样愚蠢！怪不得他将此宝典给你。动手！”

王扬之退到一旁，再也懒得看一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眼见十余位修士围了过来，张小鱼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轰隆隆——”

突然天际划过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击中张小鱼高举的“净元诀”。

刹那之间，“净元诀”像是被启动了一般，绿色光芒大盛。

上面的奇异文字像是一瞬间活了过来，纷纷从黑色古玉上飘起，在空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