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千（2/3）

张赌桌上赌的是什么。

因为这张面积并不大的赌桌的周围，站着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很成功的挡住了他的视线。

虽然朱砂没赌过，也不懂赌博，不过他也能一眼看出，这些人都不是这张赌桌上的参与者，他们都是旁观者，在看热闹而已。

其他赌桌旁，或多或少也都有一些类似的看客，但顶多就是三三两两稀稀拉拉，跟这张赌桌旁的气势完全不同。

这一幕，搞得朱砂也有些好奇。

他实在想不出，这张明显没其他赌桌大的小赌桌上，到底在赌什么，才能吸引到这么多的注意力。

“让让，让让，借过，借过！”

一个壮汉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带着朱砂挤进了人群。

三个壮汉的举动引起一阵抱怨和骂街声，但在看到壮汉们的面相和体格后，这些人也做出了和朱砂一样的选择：闭嘴，乖乖听话，让咋着就咋着。

挤进人群，朱砂立刻就看到了程辉。

程辉坐在这张四方形赌桌的一端，而在这张赌桌的另外三面，还分别坐着三个人。

其中两个似乎已经输光了，但还不愿意离场，他俩手里已经没牌了，却还在椅子上坐着。

而坐在程辉对面那人，显然已经输红了眼，他紧盯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三张扑克牌，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三张牌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至于程辉，他此刻的表情，绝对能用春风得意来形容。

在他面前的赌桌上，摆着好大一堆用来赌博的筹码，以及三张背面朝上的扑克牌。

朱砂看了一眼程辉那副得意嘴脸，越看越烦，便看向了程辉的身后。

在程辉身后也围拢着一堆人，离他最近的，是站在他身后一侧的小丹。

除此之外，则是其他看客。

而在朱砂看向小丹时，小丹却仿佛跟他完全不认识一般，压根没看他。

“辉哥，人带过来了。”

一个壮汉凑到程辉耳边，点头哈腰的说完，程辉姿势没变，只是挪动了一下眼珠，瞥了朱砂一眼。

在看到朱砂脸上没伤，衣服也完好无损后，他冲壮汉轻声问道：“没动手？”

壮汉说道：“没，丫怂着呢，让干嘛就干嘛，根本没反抗。”

程辉轻蔑一笑，随手从桌上抓起几个筹码，像打发叫花子一般，扔到了壮汉瞬间摊开的双手里，同时没什么感情色彩的说道：“行，辛苦了，再帮我盯会儿，免得他跑了。”

接过筹码的壮汉，喜笑颜开的说了声“好嘞”，接着便冲他两个伙伴示意了一下，让这俩人看好朱砂，而他自己，则站到了程辉身旁。

‘哦…是临时雇的啊？难怪身为辉哥的手下，刚才看着竟然跟咱辉嫂好像不熟似的，这么说，这叫程辉的只是有钱，却连个小弟都没有？这啥情况？’

鬼鬼的话，也算是解开了朱砂的一丝疑惑。

其实他刚才跟小丹聊天时，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他没怎么在意。

朱砂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掉，所以干脆‘既来之则安之’，安静的看了起来，等待着程辉对自己‘出招’。

其实，在金钱方面，朱砂是一个内心相当强大的人。

他从不介意承认自己的贫穷，所以，如果程辉只是想在钱方面羞辱他，比如在眼前这环境下骂他是穷人，或者拿出一叠钱摔到他脸上，甚至直接拿出一万块钱，跟他说，喊一声爸爸，就给他一万的话…朱砂不光不会觉得屈辱，他还会当场把程辉家里的钱全都喊进自己兜里。

就在朱砂已经开始幻想，把喊到手的钱都存在支付宝里，每天能有多少利息时，程辉忽然看着他对面那人，说道：“行了，别磨蹭了，抓紧开吧，你那可是三张K，除非我是三张A，不然你赢定了，这都不敢开？”

“你怎么知道我是三张K？”

对面那人说完，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你出老千！”

这人说完，围观人群顿时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哇，三张K都不敢开牌？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这大哥今天晚上自从坐到这儿，一把都没输过，换你你不害怕？”

“真一把都没输过？这么牛？”

“要不你以为大家聚在这儿看啥呢？不就想看看他会不会真的一把都不输嘛？”

“我去，赌神啊？”

随着人群的窃窃私语逐渐平静，程辉才说道：“出千？哥们，没证据的话别乱说哦，这里可是花爷的场子，谁敢出千？命不要了？”

好巧不巧的是，程辉刚说完这话，人群外围忽然又响起一阵声音，不过，这次就比刚才的声音大多了。

“哎？花爷来了…”

“我去，真是花爷…”

“这就是花爷？这么年轻啊…”

或好奇或惊讶的一阵阵声音中，一个身穿中山装，梳着背头，额前留着几捋碎发，个子不算太高，五官堪称俊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