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1/2）

很小巧。

柴意珊打开胭脂盒，用圆圆的腮红刷蘸取胭脂，轻轻往脸颊上一扫，而后对着镜子照。

“颜色透亮，一点也不厚重，妹妹的胭脂，比市面上的胭脂好太多。”

柴意舟将她的平眉改成柳叶眉，提议道：“你再试试我做的眉粉。”

柴意珊坐姿端正，柴意舟不停往柴意珊脸上涂涂画画。

妆容画好后，容嬷嬷捧着镜子来给柴意珊照，柴意珊笑得合不拢嘴。

镜中人明艳大方，五官的优点不断放大，柴意珊脸上疲惫和黄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雨后初放的青莲，典雅，自然又高贵。

上了妆，整个人焕然一新，原本老气横秋的衣裙也平添了几分妩媚。

一举一动，尽显风华。

“这是什么妆容？”柴意珊抚摸着自己的脸，很明显地爱不释手。

“咋地，你还想把妆容焊死在脸上。”

柴意舟带走没卖掉的胭脂，至于柴意珊给她的钱，她分文未取。

柴意珊一个人暗自伤神，卢妙雪来给柴意珊上眼药，“二房的人惯会惹人生气，你以后少和她们来往。”

卢妙雪一个人自说自话，柴意珊并不回答，静静地听着。

“旁人哪里靠得住，终究要靠自己。”

卢妙雪吩咐严嬷嬷打来一壶清茶，严嬷嬷给柴意珊倒茶的时候，不停说着柴意舟的坏话，柴意珊霍地站起来。

“你是什么身份，意舟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奴才胆敢以下犯上说主子的长短。”

严嬷嬷冷不丁挨训，脸上一点也不服气，心道，刚才夫人也说柴意舟的坏话，你为什么不制止。

然而柴意珊却像看透了严嬷嬷的心思，拔高了音量训斥她。

“意舟妹妹是晚辈，我母亲是长辈，长辈说晚辈，没什么不可，你一个奴才青天白日的说主子的长短，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还有没有尊卑体统了？”

“我可告诉你，柴家二房今非昔比，谁要是打量着轻视二房，作贱二房就等着跌跟头，以后我们柴家大房少不得要求二房的人多多提携，你个刁奴休要嘴上不把门，坏了我们大房和二房的情谊。”

柴意舟的手帕落在柴意珊房里，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于是折返回来取，却无意让她听到柴意珊的心里话，柴意舟没有停留，扭头就走。

“意珊小姐是大房里难得的明白人。”

这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天，她要去的目的地在城东头，主人家的府邸后边连着一片青山，山顶上有白云浮动，山脚下是一片湖泊，青山隐隐，绿水迢迢。

京都寸土寸金，如此占地面积广阔的府邸除了当朝天子的姑母贤乐长公主府，旁人根本没有建府的资格。

柴意舟取出玉佩递给门房，门房进去通报，贤乐长公主见到玉佩后，当即承诺会满足柴意舟一个愿望。

贤乐长公主面容和善，年近四十的她保养得宜，看上去和二十岁差不多。

柴意舟表明来意，贤乐长公主微微一笑，“胭脂留下，你自去吧。”

“民女告退。”

贤乐长公主懒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嘴角不由得一瘪，柴家的小女郎手持驸马救命恩人的玉佩而来，原以为她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结果她只是想借自己的名气来卖胭脂。

贤乐长公主身边的乔嬷嬷道：“柴家祖上富可敌国，如今的儿孙一代不如一代，一身铜臭气。”

“也罢，既然她持令牌而来，本宫就顺水推舟，权当帮驸马还了他生前欠下的恩情。”

“公主，人死债消。”

“驸马不可以亏欠任何人，他只能亏欠本宫，驸马欠下的情，本宫替他还。”

乔嬷嬷还想说什么，可贤乐长公主已经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她提着一壶酒，对着墙上的画像出神。

次日清晨，久不见客的贤乐长公主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秋菊宴，宴会上贤乐长公主盛装出席，脸上的胭脂灿若烟霞。

一时风靡全城，蔷薇院的门槛险些踏破，范夫人，赵夫人统统成了京都的红人，贵夫人们争先恐后请她俩引荐，为得就是进蔷薇院买胭脂。

柴意舟特意选柴可儿、柴意珊和柴意仙做模特，取不同的胭脂当场化妆，贵夫人们何曾见识过如此逆天的邪术，一个个争先恐后抢着付钱。

“贤乐长公主同款，京都最时行的胭脂膏，神仙单品，宝藏功效，柴家太太太太奶奶秘制胭脂。”

“取七种鲜花的花蕊制成的，其中有金银花、芙蓉花、荷花、玫瑰花、月季花、蔷薇花、凤仙花。”

“用法也很简单，诸位夫人请看，用细簪子挑上一点，加一点清水揉开，往嘴唇上轻轻一擦，显白显瘦显气质，剩下的一点就够打腮红了。”

“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擦胭脂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是为了取悦自己，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柴记的胭脂不仅好看，而且有暗香。”

赵范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