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闻柳言方知真事（2/2）

兆。”

“不过，若说是林俊杰突然暴毙而亡，似乎也是没有错的。而这突然暴毙而亡说辞就很好隐瞒了林俊杰的真正死因，对林家权贵而言，总是替林家保全了名声。”柳烟感叹道。

“真正死因？柳姊，你这显然是话里有话，想必我那姊夫并不是纯粹的暴毙而亡，其中必有内情。你倒是快说我姊夫的真正死因啊！真是急死人了。”于火催促道。

柳烟闻言，深深地看了于火一眼，她的眼神中满是凄苦和悲凉。

只听她缓款说道：“我是乐户家女儿，从小父母双亡，伯父伯母养大；也从小知书识字，且学过曲本；十五岁上便开始接客养家。几年下来，一时名震长江以北，因战乱一路下来。一年前，林俊杰便找到我寓所，伯母爱钞，见是林布政公子这样一个大主儿，就急忙安顿了起来，让我好生待他，他还说以后要为我赎身。”

听到这里，于火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插嘴道：“一年前？我姊姊嫁到林府还只有半年，原来那死鬼姊夫林俊杰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我那贪慕虚荣的舅舅可害苦我姊姊了，还说他很了解林俊杰的为人。”

柳烟见状，吓得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于火急催促道：“柳姊，你接着往下说啊！”

“五个月前，林俊杰又来找我。还跟我说起她母亲与你舅舅黄富的妻子为同胞姊妹，由姨丈黄富做媒，新娶了其姨丈家外甥女于冰，长得天然秀色明姿，生就灵香玉骨。我之前有一异道人找过我，还教了我采阳补阴之术。我想着要林俊杰为我赎身，作其妾室亦已知足，那日就一显伎俩，七擒七纵。不意林俊杰几番擒纵后就暴毙于床上。”

于火听着，不禁睁大了的眼睛；他身体前倾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柳烟。

柳烟被他这双大眼看得心里害怕，战兢兢说道：“公子，我不曾想到林俊杰会经不起我的采阳补阴之术的，我绝无害他之心的。”

柳烟见于火没有说话，她顿了一顿后，继续说道：“我虽无害林俊杰之心，但他总是因我而死；官府把我关入了监牢，因从无嫖娼而死要抵偿性命之条，遂让我自选愿意牢底坐穿，还是入林府一生为婢。我宁愿一辈子给你姊姊做奴婢以赎己之罪。因此还有官断文书为凭。”

听完柳烟所说，于火往后倚靠在了车厢上，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说话。

柳烟深感愧疚，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马蹄敲击地面发出“嘚嘚……”和车轮驶过长街发出“吱呀……”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火才睁开了眼睛，温言道：“柳姊，你不用心里自疚，这都是他林俊杰咎由自取；娶了我姊姊这样秀色明姿，且才华横溢的女子，他还要去寻花问柳，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呢！？”

柳烟闻言，倒觉得尴尬非常；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境下，该说些什么；她没有应答，似来了个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