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火种（1/2）

深夜。

君士坦丁睡不着，他坐在床边，卷了一根烟草，点燃抽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月亮被云雾遮盖一遍又一遍，他犹豫了一次又一次。

手中的烟一根接一根。

烧完后的灰烬已经在地上落成一座小山，从中诞生的烟雾缓缓上升。

数不清是第多少支，再摸过去，手边已经空了。

君士坦丁翻身寻找，这才发现墨渊一直在他身后，不言不语的陪着他。

“你醒了？小墨。是烟味把你熏醒了吗？”

“有一些。”

“那我就不抽了。”

墨渊将脸贴在君士坦丁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腰。

一袭长发散落，二人衣不蔽体。

在月光下，是那样的和谐和美丽。

“陛下，有什么烦心事，和臣说，臣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吃烟多了对身体不好，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君士坦丁没有言语，他柔声说道：“小墨，以后只有我们在时，你还是叫我殿下吧。”

墨渊爬到君士坦丁耳边，轻声答应道：“知道了，殿下。”

墨渊将脸贴了过来，君士坦丁转头顺势亲了墨渊一下。

他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就回到了床上，坐了起来。

顺势将墨渊搂在怀里。

墨渊很配合他，像一只小猫一般，任由君士坦丁抚摸她的脸颊，她的头发。

他很开心，眼中爱意不止，就像海浪，一潮接一潮。

“小墨，中原百姓家里管自己的妻子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殿下。”

“就是随便问问。”

“寻常百姓，夫妻之间，男方喊女方为老婆，女方喊男方为老公。”

“这样啊。”

君士坦丁又沉默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让墨渊看着有些心疼。

“殿下，你还记得斯特里吗？”

“怀特先生的弟弟，他怎么了？”

“刺客庭来情报，说斯特里投靠了中原，帝都的城门就是在他的帮助才被破开的。”

君士坦丁眉头皱成一团，但忽然又松开了来。

“这是我的疏忽。”

“当时赶回来后，帝都城门大破，我见他和怀特先生镇守阿戈斯城数十年，都没有被草原占得便宜。”

“见他有这方面的才能，就安排他去守城了。”

“却忘了，他和我的父皇一直有仇。”

“不过算了...毕竟是怀特先生的弟弟。”

君士坦丁说这话时有着数不清的落寞，若换成平时，他只怕早已拍案而起，誓要取斯特里狗命了。

墨渊听着心里难受，但她也只是难受。

她现在修行不到家，没办法完全控制情绪，但这不影响她完成计划。

“殿下，仇恨真的能持续这么久吗？”

这一句话，像是疑惑问题本身，又像是在寻求某人的答案。

“当然啊，小墨。”

“就像我爱你。如果有人杀了你，或者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别说几年，就是几十年乃至一辈子，我都会恨他并设法向其复仇。”

“那要是我背叛了你呐...”这个问题，墨渊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问出口。

她早有答案，只是胆怯不愿面对那个对她失望透顶的君士坦丁。

墨渊不言语。

“不过他也真是意志坚强，这么多年都没忘记仇恨，并一直为之努力。”

“我有时候在想他和怀特先生真的是兄弟吗？”

“怀特先生这么高洁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一个连家国大义都不顾的弟弟呐。”

墨渊适时的出言解惑。

“我倒觉得正常。”

“怎么说，小墨？”

君士坦丁低头亲了亲墨渊，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听别人说起过怀特先生和斯特里。”

“他们二人都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怀特先生能为弟弟献出生命，从小对他肯定爱护有加。”

“后来他们被莱维特收养，他们很聪明，渐渐受到了莱维特的重视。”

“数十年过去，他们兄弟一直没有分开过，关系一直亲密无间。”

“莱维特的帮助下，他们成为了一城之主，帮助自己的恩人打理着计划的关键一角。”

“他们一生没有婚娶，而是学着自己的恩人收养了很多流浪的孤儿。”

“在斯特里眼中，一切都在变好，生活似乎好像从未如此美好过。”

“但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背叛者。不断地向自己的先皇通风报信，导致自己养父般的恩人怀疑自己和亲爱的哥哥。”

“换做是我，我也多少接受不了。”

君士坦丁心底暗自惊讶了一下，墨渊的过去可跟斯特里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