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流浪者之歌—黑心医院（1/2）

“老哥，来一根？”

阴暗潮湿的桥洞下，任山海从兜里摸出一根劣质香烟，递给正在一旁地铺上躺着的老乞丐。

老乞丐睁了一只眼，斜眼看了任山海一眼，就转回身，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老哥，老哥!”

任山海锲而不舍地凑了过去，将烟盒塞到了老乞丐的手里，顺便将火机也递了过去。

“咔哒”

老乞丐打开了火机，抽出一根烟塞到了任山海嘴里，自己也叼上了一根。

“二位是混白的吧？”

老乞丐翻起身，眯着眼睛盯着东方明和任山海问道。

东方明和任山海同时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对望了一眼。

“我乞讨三十多年，这世界上的人干什么营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乞丐嘬了一口烟，吐出细长的烟圈，笑了笑。

“您再来一根？”

东方明从内侧口袋里掏出另外一根烟，双手递到了老乞丐面前。

“中华我可无福享受，你还是拿走吧。”

老乞丐说的没错，不单单是中华，而且还是红墙的专属特供。

“二位有何贵干，咱们开门见山吧。”

老头扔掉了烟蒂，手往油渍麻花的裤子上一抹，坐直了身体。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开门见山，您知道下城区有人失踪的事儿吗？”

东方明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之后才开口问道。

“这件事儿，我劝二位不要再管。至于那些人，让他们自生自灭也不为过。”

老头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但任山海还是有点犹豫，“那些跟您一样的流浪汉？”

“他们过得好好的，如果政府不插手他们能过得比二三十年前还要好。”

老头叹息了一声。

“实话告诉你们，如果我再年轻个几十岁，我也想被那些怪物抓走，至少落得个衣食无忧，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那些怪物可能有大量污染，而且失踪的人口目前也不知道被抓去干什么了，如果事态蔓延，后果......”

老乞丐冷哼一声，打断了任山海的话：“后果？那些人拍屁股做决策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下城区，地痞、恶棍、赌徒、乞丐、娼妓、穷人在这个地方好像在养蛊，这么多年他们何曾管过？无非就是些污染了的怪物罢了，如果不是影响到他们的利益，怕是临死都不会再看这儿一眼吧！”

听完老头的话，任山海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认真地问道：“老人家，我问你一句，如果这里的人全部死光了，你会怎么办？”

老头微微愣神，半晌才说：“这个世界本来就很乱，活着已经够难的了，死了倒也好。”

“那您有没有想过，那些挣扎求生的穷人其实不想死呢？”

任山海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

老头张了张嘴，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向任山海。

“我知道您在这一带有话语权，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些人去向何处，那些怪物又是什么。”

东方明吸了一口烟，缓步上前站在老头面前，一字一顿的问道。

“帮我个忙？帮我个忙一切好说。”

老乞丐伸手拉住了东方明的手腕。

“答应我，这件事结束后，帮下城区改头换面。”

“您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有能力干这件事儿？”

任山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剐蹭的尘土。

“你不能，他能。”

老乞丐指了指东方明。

“行，我答应你。”

东方明毫不迟疑，当下就答应了下来。又转头对任山海道：“你通知指挥中心提前布控，我发出信号后就立刻行动。”

任山海点点头，说了句小心，就匆匆往筒子楼方向走了。

“晚上三点，在西樵酒吧外面，有专门的人带你过去。希望你可以给那些已经变成怪物的人一条生路。”

老乞丐不再言语，扭过头转身合上了眼。

“老先生，可以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东方明正欲离开，又转回头问了一句。

“我姓梁，你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寒风裹挟着刚刚入境的冷湿气流席卷了整个中州，凌晨三点，东方明紧了紧大衣，从西樵酒吧的后门出来。

分秒不差，背后的人干净利落地套上了麻袋，一棍子朝着他的颈后打过去。猛烈地冲击感袭来，让他立刻陷入昏迷。

倒不是东方明没有感应到情况，而是规矩向来如此。

滴答......

东方明醒了过来，嘴边潮湿的泥土气让他相信自己是来到了地下，他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和手腕上的腕表，舒了一口气。

还好，那群乞丐并不是什么见利忘义的亡命徒。

他拉下来头上的麻布袋子，又利用定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