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不堪回首（1/2）

钱海出门没一会儿，天才屁颠屁颠儿的就来了家里，进了厨房。

钱多光个膀子，正又唱又扭的做着饭，跟捡了钱似的。

“多哥，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天才来了啊，没啥事，今天心情好。”

“我都知道了，多哥你是不是要去当兵了。”

“谁告诉你的？是不是爸。”

钱多停下手里的事，抓住天才的胳膊就问。

“老爸他在路上都传开了，路上的人都知道了。”

钱多一听到这个，把炒饭的铲子也扔了。黑着个脸，把肚子上的胡乱扯下来，随手一扔。气冲冲的拿了衣服就出去了。只留下一句话。

“你俩在这别跟来。”

我和天才哪会听他的？

钱多前脚刚走，边走边穿衣服。我俩后脚就出了门。

钱多黑着脸直冲冲的到人群中，只叫了声丁奶奶，其他村民跟他说话他也没理别人。

一言不发，拉着钱海的手就要回家。

钱海什么脾气，自然不依他的。

“你小子干什么。”钱海立在原地，反向发力。

“跟我回去。”钱多依旧不屈不挠的使劲拉着他。就跟几岁的小孩拽着爸爸到店里买糖似的。

俩人僵持着，都不让步。

又是丁奶奶从中说和把老爸劝回家了，丁奶奶也跟着一起。

“瞧，小驴跟大驴杠上了。就那德行？八字还没一撇呢，也拿出来招摇。”

“别胡吣，他家老二能听到，回家一传话。到时候小霸王准把你家闹得鸡犬不宁。”

我和天才回家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明摆着的，他们瞧不上小霸王。觉得他不是那块料。

“谁在说多哥，咱回去骂他去。”

天才听了就要为多哥抱不平。

也是，以前在村口读小学的时候，天才受了欺负，就找小霸王替他出头。天才是崇拜小霸王的。

我拉住天才，让天才别传话。

“丁奶奶，你说说有这样的道理没有？我在家做饭，他在外面嚼舌根。都不知道能不能进的去，他就跟成了似的往外说。到时候万一进不去，我还要不要脸了。”钱多一只手搀着丁奶奶说，另一只手指着钱海。

“傻孩子，奶奶看着你长大的，打小就觉得你行，有出息。别怕，就你这条件，指定进得去。你爸也是为你骄傲，这是好事，别跟你爸斗气了啊。”

奶奶把钱多指人的手放下，两只手来握着，然后支开钱海。

有丁奶奶在，钱海撂下我们，进了厨房继续钱多没完成的工作。

丁奶奶劝了钱多许久。钱多才扶着丁奶奶把她送回家。丁奶奶走后钱多也没再找过事。只双手抱在胸前，坐在竹床上。

“我咋感觉我的手艺还不如多娃子呢。”

饭桌上，钱海尝了尝自己做的菜，说道。听着有点像奉承。

又有点不像，钱多的手艺确实比钱海强多了。

“哥做的本来就比你好吃。”

我赶紧捧钱多。

“你会做饭吗？小逼崽子，一张白嘴。”

我话刚说完，就被钱多指着鼻子骂了。

神经病一样。

我说丁奶奶走后他咋一直这么安分，原来都攒着。

“你也甭给我来这套，我耳根子也不软。”

又扭过头对付钱海。

“不知道桂桂怎么调教的，就三年的时间。把一个不会做饭的毛孩打造的跟个厨师一样。”

钱海很疑惑的问钱多，并不像奉承，反而多了些求证的意思。

“你真要问？”

钱海只点点头。

“刚好这些事也想找机会说了，给你看看我跟妈过得什么日子。”

“托你的福，自己学的。三年前那个冬天，我瘸着腿去了城里，找了个公共电话，翻出妈留给我的纸条。打了过去。妈找到我，送到医院，好在只是外伤。妈在病床前看着我的腿，一直哭，边哭边骂你。后来伤好出院了，到了叔叔家。才知妈跟他也只是搭伙过日子，叔叔见了我，直问我妈是什么意思。叔叔自己也带了个八岁的儿子，不肯接受我。但离开叔叔家我还能去哪，没办法妈只好求叔叔收留我，说可以支付我的生活费。”

钱多说着低着头抹了抹眼泪，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头也不抬又给对面递了一支。

钱多手上的烟火明明灭灭的，料想也正如他的心一般躁动不安。

“妈在城里一个小棉织厂里打工支付我的生活费学费，下班回家还得伺候一家子人，颈椎疼的半夜躲在洗手间里哭。叔叔起初打算过完年就让我滚蛋。我也想待在那，实在没地可去。好在叔叔在城里开了个饭馆儿，没时间照顾弟弟。我就跟叔叔承诺可以帮忙照顾弟弟，赶紧想办法跟小弟弟搞好关系，想让叔叔尽快接受我。这几年，我在那个家里从不敢大声说话，才慢慢明白，我只是个弃子。妈在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