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医蛊（1/3）

姜文文接过药引，急忙下楼熬药。

半小时后，姜仁贵喝下汤药，安静了几分钟，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呕吐，吐出来的都是黑色淤痰，一直吐到上气不接下气，盛满一盂。

再休息片刻，老人竟能起身，急步直奔厕所，只听哗啦哗啦水响，顿时间腥臭直透房间。

姜文文闻着恶臭，皱眉恶心想吐。

足足拉了十几分钟，老人才缓缓走出厕所。

姜文文连忙掩鼻上前搀扶，老人挥手示意不用，来回在屋里走了两圈，在太师椅上坐下，闭目自我号脉了好半响，终于睁开眼望向方小石。

老人道：“小兄弟，医术师从何人？”

脉诊、方药当然统统出自老仙之手。

方小石摆手道：“不敢不敢，您老叫我名字吧，我叫方小石，医术嘛……我看书自学。”

“小兄弟太谦虚了！据我所知，望闻问切以六脉阴阳辩证，当世医书绝无仅有。”老人道，“不愿说，一定有难言之隐，我明白。如今世道浮躁，到处都是沽名钓誉、名利之徒，像你这样深藏不露的年轻人，难得难得！”

方小石道：“老爷子是明眼人，我献丑了！”

姜文文见老人说话逻辑一切如常，喜出望外道：“爷爷，你没事啦！”

姜仁贵道：“文文，别担心，我没事了。现在觉得有点肚饿，你去楼下给我煲个鸡汤，爷爷要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姜文文高兴的连连应声，下楼煲汤去了。

姜仁贵望着孙女下楼的背影，叹口气道：“文文不在，你实话实话，我还有多少时间？”

方小石沉吟片刻，道：“老爷子，咱们不要过于悲观，从您脉象上看，六阴耗损的确……有些严重，说明脏腑有实质性创伤，说实话，服药之前我也挺担心，但是现在看来，您老元气尚在，虽然寿元有损，但眼前难关还是能过。”

姜仁贵眼前一亮，显然被他的话撼动，道：“照这么看来，你一定是知道我的病根所在，所以才会如此笃定下判断！”

方小石点头道：“老爷子知不知道——蛊？”

姜仁贵失声道：“你是说，我被人下蛊？”

“正是！”方小石道，“您老脉象显示，少阴、太阴二脉耗损最大，我以此推断，蛊虫应该分别潜伏在肾脏和脾脏之中。”

姜仁贵怔住半响，叹道：“从前学医的时候，曾听祖父说过巫医、蛊医的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还直接应验到自家身上。”

方小石道：“老爷子，有些事情我看着纳闷，所以想斗胆问问您！”

姜仁贵道：“不用客气，请说！”

方小石道：“我刚刚进门的时候，见过想收购药铺的人，也清楚他们的背景。按道理，以他们的脾性，怎会客客气气跟您老软磨硬泡这么久呢？”

姜仁贵面现不屑，道：“我自是不怕他们。一来因为文文爸妈，他们长期在星外空间站代表联邦做科研，有政府层面保护。二来因为我多年行医，与联邦高官素有交往。所以，这是他们不敢肆意妄为的原因。”

“难怪！”方小石道，“所以，他们既然不能明抢，就只能暗夺了！”

“你怀疑蛊是他们……等等！”姜仁贵顿了顿，猛然想起了什么，“月前，武议长做东，请我和姓袁的吃饭，说是为了缓和我和他之间的矛盾。那晚回来之后，我的身体便开始各种不适，直至药石不效。”

“老爷子记起来就好！”方小石再将进门时袁胖子引荐奇人异士的话一说，“很明显，他们想以此来要挟您将药铺转手！”

姜仁贵愤然从太师椅上拍案而起，怒道：“卑鄙无耻的小人！”

方小石道：“老爷子消消气，咱们先解蛊！”

姜仁贵问道：“请教如何解蛊？”

“老爷子客气了！”方小石道，“该用不该用的药，您老应该都试过了。道书有记载，蛊附脏腑，朱黄可缓，非种蛊人不知何药可驱，只能以毒杀之。刚才我用朱砂、雄黄缓解了您的蛊毒，证明老爷子元气尚可。稍候片刻，我取一毒物作引，守方再煎一剂。只要您老服后没有大问题，十二时辰内连服三剂，虫死蛊解。”

“保住老命已是万幸。”姜仁贵一声长叹，拱手道，“一切有劳了！”

方小石下楼，找来厨房忙活的姜文文，再拿出2根独眼节肢，嘱咐她熬药方法。

半个小时后，第二副药煎好。

姜仁贵服下后开始腹痛和腰痛，随着时间延长，疼痛越来越重。

第三幅药追服，所有痛感在1小时内消失。

最后，二十分钟畅快淋漓的茅厕时光，让老人一身轻松，回到床上很快沉沉入睡。

姜文文看着呼声渐酣的爷爷，小声问道：“爷爷真的没事了吗？”

方小石道：“还需调理许久才能恢复元气。”

姜文文大喜过望：“太好了！多谢先生！请您放心，等爷爷身体恢复好了，诊金方面肯定不会亏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