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莲池爻石阵（1/3）

老道俯视池边莲花，瓣茎叶竟是灰色，通体色枯，却挺拔茂盛，惊道：“墨莲？”

玄贞叹道：“想不到，古墓不见天日，竟生出如墨之莲。一池莲，一弯月。祖师爷丹室，还真有莲舞清风、月照静池的雅致。”

小杰见他们说的奇特，忍不住凑上去，一不小心，火把怼向荷叶。

只听“嗤”一声，花叶蜷成一团。

忽然，一股水流从潭面扑出，不偏不倚打在小杰的火把上。

火把熄灭。

众人大惊，纷纷退后。

小杰扔掉火把，把脸上池水抹干，望着黑黝黝的池塘，心惊胆跳。

“师父，池子里有东西！”

老道看着波动水流，道：“水里还能有什么东西？你这一脸水，运气比小光强多了。”

小杰心慌，在脸上左摸右摸，生怕跟小光一样，落个立马毒发的下场。

赢若希道：“师父，不知道池塘深浅，也不知道游来游去是什么东西，只能另外找路了。”

玄贞抬头望了望洞顶和洞壁，不答话。

老道走到池塘与洞壁的接合处，观察了一会儿。

老道朝方小石喊道：“小石，你去池子那边角落，看看有什么？”

方小石麻溜小跑，到了池塘另一角。

一眼扫过，他一边惊呼，一边往回跑。

“师父，好多丹虫！”

原来，两边洞壁坑坑洼洼，看似利于攀爬，但缝隙里爬满了丹虫。

老道从地上扣出石子，朝洞壁扔出一块。

石子从壁上掠过，掉入池中。

水花响动，池中数股水流潜来。

石子声响，引来几只胆大丹虫，头伸出缝隙，张牙舞爪，吱吱叫唤。

“噗噗噗……”水流激射声响起。

池中射出数道水柱，将一只丹虫冲出缝隙，向池中掉落。

当丹虫距离水面不到一尺距离，三条黑黝黝的大鱼腾空跳离水面。

其中一条黑鱼以最佳位置和角度，用嘴角尖刺将丹虫当胸穿透，矫健落水，潜游远去。

老道略作思考，道：“小杰被喷湿却没事，可见池水无毒。这黑鱼模样看起来，有点像黄沙古，但它嘴角硬刺，穿丹虫而无事，该是毒物。”

老道令小杰取来锄头，他走到塘角将水道掘开，任池水溢出。

不大工夫，水流放缓，莲池水面显出变化。

“咦？”赢若希指着池面，“师父，快看！”

只见池面现出密密麻麻的石跺子，石跺堪堪露出池面，由卵石堆砌而成。

老道：“这才是祖师爷月莲池的本尊模样。”

石跺有长有短，分散排列在池中。

“莲池爻石阵！”玄贞道，“一根长为阳，两根短为阴。除了毒鱼的变数，丹室其他特征，完全符合宗门密录的记载。”

老道沉声道：“只要能过爻石阵，咱们就大功告成！”

玄贞分析道：“从入墓开始，丹室机关用的是风力和水力。莲池连接水道，一旦发生异常，会导致外石门关闭，我们将困死在这里。”

老道计算石跺数量：“六六三十六，二七一十四，正好一个大衍之数！”

玄贞道：“《易经》有云，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也就是说，必有一块爻石触发机关。”

老道撩起袖子看表，道：“必须节省时间，无论如何，试试再说。”

方小石一听就懂，后退一步，脱开老道视线。

哪知老道一眼瞥见他：“小石，你去！”

方小石晓得机关凶险，道：“师父，我肚子有点疼，要不让小杰先上吧。”

老道斥道：“喝一点点白磷水，死不了，要拉肚子赶紧拉，拉完再上。”

白磷？

方小石想起从前化学课学过，低温自燃的鬼火，就是白磷。

我去，故弄玄虚也不怕吃死人。

打工人打工魂，老板命令躲不过，方小石硬着头皮道：“没事了，这不舒服一阵一阵的，现在OK。师父，你说，怎么上？”

小杰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

“听好！我会用石块击打丹虫，吸引毒鱼围猎。”老道指了指池中爻石，“你踩上去，看看有什么变化。”

方小石为难道：“师父，我踩长的，还是踩短的？”

老道一笑：“你自己挑。”

反正试验，无所谓。

方小石心里暗骂，肚痛感因为紧张越发明显。

老道从池潭角落摆弄出一堆石子，分给小杰和赢若希，吆喝道：“开始吧。”

三人从不同方向朝洞壁扔出石子，激起丹虫们躁动不安，引来池中鱼群。

玄贞果断喊道：“小子，是时候了，上！”

方小石心想长的应该比短的安全，结实不打滑。

他迈开步子，踩上就近的长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