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芭蕾舞者（1/2）

看着那五个身上带着酒气的大学生一边玩闹一边从前门挤上公交车。

李恪等人有些傻眼。

互相对视一眼后，还是李恪再次开口：“上车吧。”

说着，他一马当先走上公交车。

在他身后，张鹏第二个跟上。

等到站台上的所有人都上车之后。

前后两个车门“咔哧”一声合拢，紧接着公交车启动，沿着公路向前开去。

李恪等人站在前半截车厢，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公交车内的环境。

看上去就是一辆很普通的公交车，光线很暗，但车内的乘客似乎都不太对劲。

李恪简单的数了数，全车一共二十一个座位，此时有九个位置上都有人。

先前上车的五个大学生在后半截车厢落了座，正在大声谈笑。

“先找位置坐下。”

李恪说着，率先走向后排，在那五个大学生的对面坐下。

高伟良连忙跟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陈幼仪和李大志来到他俩身后落座。

张鹏则坐在了最后一排角落。

孟雨见状，咬了咬牙。

她不想距离李恪太近，但也不敢单独坐在前半节车厢，只好走到张鹏的身边坐下。

后半节车厢的位置一下子就被坐了大半。

只留下了几个位置。

但除了他们六个和先前上车的五个大学生，其余乘客全都坐在前半截车厢。

公交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城市森林不断的自窗边倒退。

听着耳边那五个大学生叽叽喳喳的声音，李恪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抬眼悄悄打量着坐在前半节车厢的乘客，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四个人带给他的已经不仅仅是不安感了，而是一种强烈的危险感以及毫无生机的死寂感。

看上去像是人，但李恪认为，他们恐怕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坐在靠近前门位置的是一个拿着画板的乘客，他戴着咖啡色的贝雷帽，耳朵上别着一根油画笔。

他并没有靠在椅背上，而是坐的非常端正。

画板被他拎在靠近过道这边的手里，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看上去脏兮兮的。

好像是个画家？

李恪心中嘀咕一声，看向其他人。

画家身后隔了一个位置，一个大腹便便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扭头看着窗外。

男人的皮鞋上沾满了干巴的泥土，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和他干净整洁的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李恪有留意到，这男人从他上车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窗外。

二十分钟过去了，连姿势都没变过。

他身上的危险感比画家小的多，所以李恪没有过多的留意他，转而看向坐在过道另一侧的两个人。

一个背着书包，似乎是个中学生。

那书包颜色血红，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书包的颜色太过鲜艳，背着他的中学生反而显得有些暗淡。

就像......褪色了一样。

而最后一个人坐在司机身后的位置，是所有乘客中最显眼的一个。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芭蕾舞裙，光着脚坐在位置上。

白嫩的丝足上有点点红色的印记，裸露的后背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

芭蕾舞者吗？

四人中，芭蕾舞者带给李恪的危险感仅次于画家。

这种危险感他也不知道因何而来，转头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

李恪心中明悟，其他人应该都没有自己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过道另一边的五位大学生似乎聊到了什么开心的问题。

五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最后排的孟雨皱起眉头，颇为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能不能安静一点？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的道理你们家长老师都没教给你们吗？”

“现在的学生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话音刚落，有个女学生转头看了孟雨一眼，紧接着嗤笑一声：

“阿姨，什么年代了，还管这么宽啊？怎么，你家住海边？”

“小婊子，嘴巴放干净点！”

孟雨也不是好惹的人，当即就瞪起眼睛和那女学生对骂了起来。

李恪皱起眉头，刚想说点什么，坐在孟雨旁边的张鹏便扯了她一把。

“别闹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少说两句能怎么的！”

孟雨有些不甘，目光扫过坐在前排依旧一动不动的几个乘客，心中也有些害怕了，当即不再说话。

倒是那女生，似乎见孟雨不说话了，以为她怕了自己，愈发过分。

但孟雨打定主意不理她，那女生骂了几句之后也觉得无趣。

便不再开口，继续和自己的同学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