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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该死的甜蜜(1/2)
朱颜改走到一个丁字路口。向东,回公司;向南,直通流苏租住的小区。
他犹豫片刻,走了向东的路口。磨磨蹭蹭挨到公司,掏出钥匙开门。锁舌开了,他却不想进去。一咬牙,重新锁好门,向流苏楼下跑去。
屋里的灯亮着。朱颜改不敢上去,在楼下闲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来了又为何不敲门。屋里有老虎,他不敢进;他心里也有老虎,抓得他五脏六腑肝肠寸断。
此刻的白流苏正在向东方夜南汇报进展。朱颜改始终不肯接受自己,她找了新女友,就是我们公司姓杨的女人。
东方夜南看穿了朱颜改的小伎俩。“你别被他误导了,我不相信姓朱的那么薄情。也许他们在演戏给你看?倒是你,不会假戏真做,爱上姓朱的吧?”
流苏脸红。“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但是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肯定离开他。也许到时候我受的伤比他更严重,但我不在乎。小时候一有难过的事情,我就找电视里的澳大利亚和袋鼠看。现实里的袋鼠,也可以治疗我的情伤。”
关掉视频通话,流苏也不想吃东西,躺在床上,为下午的事生闷气。想喝水,水壶是空的。水桶也是空的,她的心也是空的。
朱颜改呆坐了一个小时,准备回公司睡觉。单元门开了,流苏提着水桶下楼打纯净水。朱颜改躲闪不及,被流苏抓个正着。
流苏瞟他一眼,故意不做声,目不转睛的往前走。朱颜改低着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插卡,取水,如柱的水流开始注入水桶。流苏感到自己的魂又回来了,不像之前那么空寂。
水满了,流苏拧好盖子,小手提起水桶就走,小脸憋的通红。朱颜改伸手去夺,被流苏一把推开。
又夺,又推开。
朱颜改一狠心,将流苏一把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流苏一路挣扎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小东西,老子治不了你。”
流苏双手握着水桶,水桶的重量坠得她难受。“朱哥,水桶。”朱颜改一只手夺过水桶,走到楼下才把她放开。“你上去吧。我要回去了。”
“你来干什么的?”
朱颜改羞赧。“吃完饭无聊,散散步。正好走到你楼下。”
“是吗,够巧的哎?”流苏才不相信他的鬼话。闷骚男,心口不一。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明天早饭吃肉夹馍,我回去把肉炖了。”
流苏拦住朱颜改。“既然来了就不能轻易放过你。我问你,今天下午为什么给老女人画素描,不给我画?”
“她是我女朋友。”
流苏气鼓鼓的反驳“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朱颜改躲避着流苏的目光,用蚊子哼哼的音量呢喃道“杨芷荷是我女朋友,当然给她画了?”
“你走,你走。”流苏的眼泪飙了出来,“你找你的女朋友去,来我家干什么?”
流苏提着水桶上楼。一回头,死老朱竟然没有跟来。立刻给他发微信“有本事一辈子不说话。从此你我是路人。”
老东西,无言以对不说话了。
一小时后,老朱终于回复了。“把你南屋窗户打开。”
流苏住在三楼,难不成老东西要爬上来?把这里当什么,女生宿舍?
一架无人机从窗户飞了进来。机身上挂着钩子,钩子下夹着一摞画纸。
流苏取下画纸,大概十几张,画的都是平时的自己。有开会的流苏,接电话的流苏,冥思苦想的流苏,以及伤心落泪时的流苏。短短一小时,不可能完成这么多作品。只能是平时偷偷画,今天一并拿出来。
被人默默喜欢的感觉真好。流苏把画稿宝贝似的抵在胸口,无人机飞了出去。流苏往楼下望去,夜已深,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招手。
手机响,“小东西,这下满意没?”
流苏把一张张素描画贴在自己床头,保证一睁眼就能看到。半夜兴奋的睡不着,爬起来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这才闭眼。
早晨杨芷荷来得特别早,朱颜改几乎是披着被子给他开的门。打着哈哈想回去再躺半小时。
杨芷荷一把扯掉他的被子,老朱几乎赤身裸体,被她看着。“你抽风了?”
杨芷荷怒气冲冲的质问“你若真想和流苏在一起,就直说。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拿我当幌子。”
“这话怎么说的,当初不是说好的,你做我女朋友,让小姑娘死心。”朱颜改夺过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冷。”
“你冷?我心更冷。”杨芷荷大呼小叫起来。“昨晚急赤白咧的把我送上出租车,口口声声累了,看《资治通鉴》,结果呢,回头就找流苏去了吧?她脸上刻着文言文?”
朱颜改仿佛作弊被抓的小孩子,羞羞答答的呢喃道“你监视我了?”
“用得着我监视,你家小宝贝发朋友圈了。那个张扬,那份得意,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你朱颜改宠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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