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晁老爷子的临别赠言（2/3）

，并大肆奖赏。想到这里，叶暮寒心里刚才的那种伤感抛在脑后。

“不过，在你躲避灾祸之前，爷爷还是要告诉你几句话，希望你能听懂。”晁老爷子的声音又传入叶暮寒的耳朵中。

叶暮寒看向晁老爷子，眼睛之中全是虔诚。

晁老爷子朗声道：“三句话，一句道家，一句儒家，一句法家。诸子百家虽煊赫一时，但日后能传承千年的也就是这三家。”

叶暮寒不由得暗中竖起大拇指，这老爷子说的太对了，就这三家思想影响中国千年。

“道家，顺势而为。这句话千万要记住，日后你做事之前，都要看清局势，千万要顺势而为，不可逆势而行，此句话最为重要，这是我们做事的关键，明白大势，然后顺势而为，方可成就一番事业。”

“爷爷，那何为势呢？”叶暮寒不解地问。

“势就是大局，看起来玄妙，其实很简单，就是唯上论，看着皇上想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皇上无非想巩固皇权，这就是天下大势。”晁老爷子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真是一句话点破窗户纸，叶暮寒立马明朗起来，对啊，古人一直追求中央集权，不就是追求巩固皇权，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古代的天下大势，现在他开始对晁老爷子仰慕起来。

接着叶暮寒又问：“那儒家呢？”

“儒家日后必将崛起！”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容叶暮寒来质疑。

“为何呢？”叶暮寒好奇地问。

“儒家强调礼乐制度，而核心却是等级，孔子观八佾而怒喊‘是可忍孰不可忍’，不久是鲁侯破坏了礼乐制度，看了不是自己地位多能看的内容。皇权要想巩固，必须让人在自己的位置做事，儒家这一点终将被皇上利用，什么浩然正气，什么仁者爱人，终将会被皇上唾弃。”晁老爷子是满脸的不屑。

“那儒家，您送我什么话呢？”

“不偏不倚，中庸之道。”

“这是何意呢？”叶暮寒又问。

“做什么事情啊，都讲究过犹不及，你父亲就是这样的，太咄咄逼人了，削藩太过激烈，导致天下大乱。要是能再缓和一点，说不定就能躲过此次祸端。你以后做事，千万要谨记。”此话说的情真意切，叶暮寒不由得点点头，想起后人经常说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最后就到法家了。”说此话时，明显感受到老爷子浑身颤抖。

“爷爷”，叶暮寒不由得叫起来。

晁老爷子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继续讲：“法家最难啊，你就记住一句话，人性本恶。”此话说完，老爷子不由得仰天流泪。

叶暮寒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痛，一种面对即将到来而无能为力的巨大伤痛。

晁老爷子缓和了一下，继续强忍着悲伤：“孟子讲什么人性本善，什么赤子之心，可面对利益，大家谁能保持君子之风呢？你看这次你父亲，就将要被皇上当成盾牌扔出去，平息众怒，巩固皇权。咱们晁家就是刘家的牺牲品啊。”

听完这些话之后，叶暮寒陷入了沉思之中，晁老爷子才是真正的智者。聪明的人从来不是能谋划天下，而是能洞悉人性，只有将人性琢磨透，才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

叶暮寒狠狠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听懂对方的话。

晁老爷子也很欣慰，接着从腰间之中摸索着，接着拿出来一双玉璧，放在叶暮寒手中。

叶暮寒仔细一看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虽然自己对玉一点也不懂，但看此玉璧晶莹剔透，白色无限，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而且做工精细，颇有古风，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玉器，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双玉璧都是一尺二寸的，这可是天子才能享受的规制啊。

晁老爷子也看着这玉璧，眼神之中全是怀念：“这玉璧也有很多故事，年轻时候为了它也差点丢了性命，这次从老家急匆匆赶来，啥也没带，就把此玉璧带来，我知道自己也带不走了，就送给我的孙儿吧。”

叶暮寒连忙摆手：“我如何能承受如此贵重之礼。”

“你还不明白吗？”晁老爷子看到叶暮寒此时还忸怩，着急起来，“我是让你拿着玉璧赶快逃命去。”

叶暮寒这才醒悟：“爷爷，您和我一起逃走吧。”说得情真意切，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晁老爷子摇摇头：“我这一把老骨头，走不了，只能给你添累赘，你自己走吧，从此以后，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以后的造化，就看你自己了。”说罢摆摆手，示意叶暮寒快点逃命去。

叶暮寒无奈，收好玉璧，恭恭敬敬地跪在晁老爷子面前，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呜咽着说了句：“爷爷保重。”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有人大声喊道：“不好啦，老太爷掉进池子里了，快来人啊。”

叶暮寒一惊，真相回过头去看看晁老爷子，但他不敢，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头，就会跳进池子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