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2）

秦肆眼神太过攻击性，傅洛被看得心里发毛。

楚黛涵扯了一把秦肆，说：“文科题目，你学理的瞎凑什么热闹？”

“谁说理科生不会文科题目！我看看！”他不由分说地移过卷子看起来。开玩笑，他上上辈子好歹也是摄政王，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政界精英。而且他现在也不是完全荒废文科类的学习的，各种书也常常看的。区区文科试题能难得住他。

果不其然，秦肆看了几眼就找到其中门道，拿着笔讲解一番，说得傅洛心服口服。

“好了，走吧。”秦肆丢下笔，抱臂看着傅洛，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楚黛涵悄悄扯他的衣摆，反被少年捏住了手。在办公室这么多老师在场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在校纪上蹦跶。楚黛涵想挣脱，又怕被老师发现异常，整个人僵在原地，手心不住地渗汗。

傅洛的脸色也有些僵硬，抵不过秦肆的审视，他拿着卷子转身出去 。

“阿肆。”林婉婉站起来，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身子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陆深不是说秦肆把她的备注改成老婆了吗？那现在为什么还这样对楚黛涵，为什么！

“你叫我秦肆就好，我们没熟到可以这样称呼的地步。”说着他绕过林婉婉拿起自己的杯子，转身对楚黛涵说，“黛涵，我没有水了，你可以帮我装一点吗？”

其言也真，其心也切。一副诚恳真挚的样子简直叫人不能拒绝，仿佛一个不字就能让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本来楚黛涵在气头上呢，谁叫他无缘无故乱发脾气。但是看着他那副样子，手不经脑子的控制，鬼使神差般地伸出去，接过了水杯。

“谢谢涵涵！”秦肆笑得灿烂。

楚黛涵白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去。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林婉婉却觉得自己身处无边的黑暗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楚黛涵！到底怎么回事！

手机突然振动发声，林婉婉拿出来一看，是季桃的消息，之前她调查楚黛涵的事有了结果。

林婉婉双手捧住手机，点开文件夹。楚黛涵，双亲亡故，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林婉婉默念着文件里的字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个孤女，一个强奸犯的女儿罢了！

楚黛涵你用什么跟我抢，秦肆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强奸犯的女儿呢……

要是让秦肆亲眼看到楚黛涵真正的样子，他会怎么样呢？

她打开自己管家的微信，飞快地打字。

另一边，昏暗的灯光下，潮湿的角落里。

几个小孩子蜷缩在一起，手脚都被捆住，嘴巴被胶带死死黏住，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一群大人。

下首两三个打扮得像农村妇人的女人排排站着，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陶姐大，你看这批货怎么样？”

陶然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将嘴里的香烟拿下，缓缓吐出一圈白烟，上挑的狐狸眼扫了一边蜷在角落里的三个孩子，点头，夹着烟的手摆了摆。

黄毛小子很有眼色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拍在为首的那个女人的脸上，“拿着吧，干得不错。”

“谢谢姐大！谢谢姐大！”三个女人像街边摇尾乞食的狗，千恩万谢地退出去。

“姐大。”黄毛小子跑到陶然身边，“这几个货怎么处理？”

“像以前一样，能卖的卖，不能卖的就卖给地下医院。”陶然漫不经心地说，丝毫不把这当成人命，好像只是在决定鸡犬的性命。

黄毛点头，向下面的小弟招手。小弟们会意，粗暴地拖着几个孩子隐没入巷子深处。

“那个男孩的情况，你打听清楚了吗？”陶然抖抖指尖的烟灰。

黄毛恭敬地回答：“清楚了，是个孤儿，跟着一个异姓的姐姐生活。”

“姐姐？”

“是。”黄毛掏出放在兜里的笔记，“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两人关系很好，陆君遥本人是在江市振华中学的学生，品学兼优。”

“品学兼优？”陶然红唇轻启，笑得意味深长。如此就更好了，弄脏一个干净的人，可是世界上最有成就感的事呢。

她勾勾手指，黄毛附耳过去，频频点头。

下午放学到晚修的空隙，校门口聚集了一大批小商贩，他们推着小车，在校门口兜售各种小食。三元一个的烤蜜薯，六元一碗的鲜肉馄饨，任君挑选的煎饼果子……咕嘟嘟，哗啦啦的声响暖意融融，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只是听着，就让人心里暖洋洋，甜滋滋。

学校里的很多人会趁这个时候治愈被伤害了一天的心灵，楚黛涵这个时候也刚好回家，坐在公交站下等车，往常只有她一人，现在多了一个秦肆。

雪下的不大，如同盐粒大小，微风。楚黛涵拢了拢领口，难受得挪了挪身子。

今天真奇怪，好像一切正常，又处处透露着奇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