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轻狂（1/2）

清晨，鸟叫声在学校后面的桃树上叽叽喳喳地呼唤着，好似也在跟着老先生学语吖吖;而在那远远的山地里，逐渐开始显露忙活的农家人身影。

“叮叮当，叮叮当！”

下课铃声响起，一群人从教室里跑出，好不欢快。

“关卫，走，我们去你家烧洋芋吃”，说话的人是张浪。

那时候，张浪和关家三弟兄的关系也很要好;而我，只是和关轮的关系要好点。

“等一下周雄嘛，他还没出来。”

这时，我洋洋洒洒地走出教室门，门口的三个人正是张浪和关卫他们。

“我们等你半天了，走，去我家烧洋芋吃”，关轮伸过手搭在我肩上，然后朝着他家的方向示意我们一起走去。

“下课时间才十分钟，烧得熟吗？”

“先去烧着，下节课下课了再吃。”

“好嘛！”

到了关卫家，关卫先去他家圈楼上拾来数十个洋芋，然后放在火炉上道:“二哥，一会儿我们下节课的时候来会不会烧糊了？”

“管它糊不糊！”

语罢，关卫看了看我，又继续道:“周雄，我们来干一架，我不信我挽腰挽不过你！”

“你们别干真的哈！”关轮强调道。

找了一处空旷点的地方，我和关卫比好姿势，两个人双手一抱，只见双方腿缠在一起，我笑着道:“你居然想打我盘脚！”

关卫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使出更大的力道欲想把我扳倒，当然我也不甘示弱，反身一个使力一摔，直接把关卫摔翻到地。

“唉，还是干不过你！”关卫认输道。

“你已经很厉害了，我都差点被你干翻”，我回复道。

伸手拉了拉躺在地上的关卫，浑身都是灰土土的，他顺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层，然后道:“走，我们去看他们洋芋烧的如何了？”

“好！”

走进窄小的屋子，张浪和关轮已经在开吃了，那诱人的辣椒面，辣得两人哈喇子直流。

“小雄，你们都干完了？”

“干完了！”

“没干到那吧？”

“没有！”

这时，关轮递给我一个洋芋，瞟了一眼关卫道:“小卫，把你身上的土尘拍了，你又好斗得很，每次斗又容易冒火，这次周雄算是手下留情了，我都才和他干个平手。”

“关卫也挺厉害的，我都差点被他拿翻”，我迎合着道。

“叮叮当，叮叮当！”

上课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已经是早上第三节课了，有些没吃早饭的同学在喊饿，一般这种情况许多同学都是先熬一熬就放学了。

“这节课自习课，你们把昨天那两页数学练习题做了”，老先生对一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叮嘱道;而二年级的学生，则是被要求去讲台上做算术题，都是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题，做对的下去就自行安排，做错的要受一鞭子，这时候，讲台下的某些角落难免会发出窃窃私语，于是老先生又教训道:“下面的学生是有多少说不完的，题都做完了？”

老先生一生气，下面的人就没有声音了。

下午，我们吃完早饭回来上学时，一年级的就我和张浪迟到了，而由于我们家本来远，所以没有被老先生责骂;而讲台上，明显有几个三年级的男同学，他们被罚登马步，后来了解到原因是他们中午去了一个人家吃的水里面洗澡，被人发现了，这可把老先生气坏了，婆口苦心地教导道:“你们父母是叫你们来读书的，你们却要去人家吃的水池里面洗澡，先不说这个热天里你们凉快不凉快，我就想问你们溺死了，你们父母又哭爹喊娘了，到时候幺儿啊啥的，在哪里去找你们？”

“老师，我蹲不起了，我错了！”说话的是一个名叫杨涛的男同学。

“蹲不起？去洗澡的时候想过蹲不起吗？我跟你们说，你们要反骨着，我有的是办法惩治你们;另外，你们自己想好要怎么跟水池的人家交代。”

打不从气来，老先生拿着鞭子对着几人的屁股就是几鞭子，有强忍着没发出声响的，有当场就被打哭了的，老先生只给一句话:“闭到，都下去！”

几人这才走下讲台桌，然后老先生才开始讲课;至于后来事情是怎样处理的，我已记不清楚了，只是到了倒数第二节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们在学校后面的一个小土坡玩耍，我和一个同学为了几张纸可以折纸板，把对方鼻子都打出血了。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还有你们，先干，谁干赢了，找我拿十张纸”，说话的人名叫周真亮，而在这里的男同学，有二十多个，都是好斗的那种，而对于纸的渴望，我们主要是用来折纸板打，这是我们课间休息的一个玩物。

我被分到和一个叫吴会斌的人对决，这个吴会斌，比我大个一两岁左右，他家就是歹摸平的。

“放马过来！”

一开始，我还是很胆怯的，毕竟对方比我高出了一个脑袋，所以我对着周真亮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