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子（一）（1/2）

这几日的早朝上，提示崇文帝立太子的声音此起彼伏，起先崇文帝还在注意是哪些人在发声，想分辨他们背后的联系，然而一连几日的早朝都在议论此事，崇文帝不禁厌烦了，便随他们去了，左右都御史也都未表意。

大臣们在等崇文帝一个回答，崇文帝也在等这些声音背后真正的目的。

薛霆钧将这些消息告诉纪郁芷，纪郁芷听完只说：“这些大臣们到底被太后喂了什么迷药，竟真的一夜之间同时提议立太子一事。”

“凭着太后老人家的手段，怕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给太后当枪使。毕竟，不是谁都像我夫人一般聪明。”薛霆钧回应着，也没忘带句别的话。

“也不是吧，他们又不知道太后要做什么。”被夸自然欣喜，但是纪郁芷不能显露，不太好意思。

“嗯，我们是知道太后要做什么，但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夫人，难受么？”薛霆钧语气无奈，可最后那句话问的意味不明。

“有什么好难受的，我们在暗处，最安全最隐蔽，应当能把机遇看得最清楚。”再意味不明纪郁芷也只理解为正经方面。

“为夫难受，又不敢碰夫人。”薛霆钧满面委屈。

“为什么难。。？”纪郁芷听见这话只有疑惑，直到他余光瞥见自己身下压着薛霆钧的衣摆，然后不出声了，动动身子扭过头，只给薛霆钧看见了后颈，臊的隐隐发红。

“也，没有很难受，只是看夫人听的认真，没出言打断罢了。方才是怕夫人硌着才问了，夫人，夫人？”薛霆钧眼睛看着那后颈，根本移不开，越看越觉得自己浑身也要烧红了，更不敢动了。

“嗯，我现下有些精力不济，要自己歇一会儿。”纪郁芷也没动，只扯了句谎。

薛霆钧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坏事了，之前演的都要白费了，听纪郁芷扯谎虽觉好笑，但将就能信，便答：“好，夫人自行休息，为夫去外面透透风。”

……

又一日早朝，崇文帝终于松了口，坐在龙椅上对着群臣问道：“爱卿们只让朕立太子，可又不说立哪一位，这让朕也难以抉择，左都御史，你怎么看？”

大燕朝分别设左右都御史，为皇帝耳目，且作为最主要的言官，为皇帝出谋划策，左都御使周振，右都御使孙庆，二人分庭抗礼。左都御使为官清白刚正，自是无甚可说。可这右都御使孙庆，家里最小的妹妹嫁给了皇后的外甥，是人人皆知的“皇后的人”，既是皇后的人，也便是太后的人。

“回皇上，臣以为二阿哥崇远学业优良，目光长远，与大阿哥崇明相比，思维稍更活络些，或许是不错的人选。”周振躬身答话，答案并不出人意料。

“右都御使，你说呢？”崇文帝没表意，接着问了孙庆。

“回皇上，臣以为大阿哥虽也考评尚佳，也确实过于稳重，现今大燕朝正是发展势头旺盛的时候，立崇明为太子，或许会阻滞这势头，略有不妥。臣认同左都御使的观点。”孙庆把腰弯的很低，没人看得清他的神色，说出来的话却让朝臣一惊，他并未建议将大阿哥立为太子。

“嗯，各位爱卿还有别的意见吗？不妨都说来听听？”崇文帝神色未变，接着问道。

两位大言官都达成了一致，各大臣哪还有别的意见，纷纷附和。

“既如此，立太子之事朕会慎重考虑，退朝吧。”

同样的贵妃榻，纪郁芷坐的离薛霆钧稍远了些，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夫人以为如何？”薛霆钧见状马上提问。

“父亲昨日来信中提到丽贵人近日称病，不见人，连皇帝都不见，说怕过了病气，今日一看，不论她是真病假病，在皇上眼里就是她被太后收归麾下的最可疑之处，皇上此前若是忌惮着后党的势力，应是考虑将太子之位给崇远，可现今形势不同，后党似是也要推立崇远，丽贵人作为崇远的生母又称病不见皇上，崇文帝现下，真的难以抉择了。”纪郁芷边分析边说，眼睛里透着兴奋，他喜欢这样隔着距离分析所有人的想法。

“不愧是我夫人，当真不是凡人，将皇帝的心都分析地透彻，不知是不是看夫君的心，也如此清晰？”纪郁芷的分析与薛霆钧的想法一致，他这会儿不关心什么太子，只想逗人，再看一回臊红了的后颈。

“我只是就事论事，跟皇帝又不熟悉，哪里说什么分析他的心。”纪郁芷就是受不了一点撩拨，脸上泛起红晕，声音也一点点低下去。

“跟皇上不熟，那跟为夫呢？都是夫妻了，还是不熟？”薛霆钧抓着不放。

“我…我那时都说过，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都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了，当然就也不是很熟的夫妻。”纪郁芷总这几日被他欺负的脸红，这会儿想起来有些不平衡了，说出来的话隐约带着气。

听见这句“不是很熟的夫妻”，薛霆钧简直气结，都抱着睡觉了，也还是不熟，行呗，听着这还是嫌弃自己的风流名号呢。得，夫人太要面子，连知道真相都白搭了。

“夫人明鉴啊，自从我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