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成长的必要过程（1/2）

老城区，阮阳的出租屋。

今天是阮阳正式入职季氏的第一天，但正赶上粽子节假期，全公司放假，所以他不用去上班。

糯米是昨晚就泡好的，阮阳起了个大早，包了几个小鱼干粽子煮熟，出了一趟门，再回来细白的腕上多了一截红绳，手里还攥着一把新鲜的艾蒿。

阮阳把香喷喷的艾蒿挂在门上，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红绳。

阮呼呼还抱着他的枕头睡觉。

阮阳凑到奶牛猫前面，晃了晃红绳，红绳分别坠着一个小小的简陋木头鱼。

“看爸爸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好看吧？爸爸帮你戴好，等下第一场雨就把红绳丢掉，唧唧和呼呼一整年都不会生病了！”

男孩的手上还残留着艾蒿和粽叶的清香，不知道为什么，让季明松觉得莫名心安。

给奶牛猫带好了红绳，阮阳又去折腾熟睡的小白猫。

阮阳残忍的夺走小白猫心爱的枕头，手指在雪白的卷毛肚皮上乱挠：“呼呼，呼呼，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阮呼呼打了个哈欠，不情愿的抱着阮阳的小臂，试图再睡会儿。

阮阳今天有大事要办，不能陪它一直玩，没能一次把它喊起来，也只好放过了。

他给熟睡的小白猫戴上红绳，又抱过高冷的奶牛猫，摆了半天姿势，最后一手揽着两只猫，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里，穿着白衬衫的男孩笑得阳光灿烂，一臂揽了两只猫在胸前。胖一点的白猫像毛巾似的，软绵绵挂在他胳膊上，只能看见后脑勺满头雪白小卷毛，另一只长相非常标准的奶牛猫目视前方，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琥珀色的猫瞳穿过屏幕，带给观者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阮阳看完照片，低头亲了一口奶牛猫的小脑袋：“怎么回事啊唧唧？你怎么看着不高兴啊？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喵一声。”

季明松大喵特喵。

阮阳说完，自己先笑了，又亲了一口：“你还真喵啊？”

季明松拧着身子往外躲，两只前爪推着阮阳的下巴，不让他亲。

阮阳一口含住送上门的小爪子：“jiojio上怎么有巧克力豆啊？让爸爸吃掉好不好？”

季明松：！

男孩的嘴唇柔软干燥，抿着奶牛猫的黑色肉垫不松口，用唇包着牙齿轻轻的咬。

季明松活了二十六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含住手，不，是含住爪，奇怪的电流顺着肉垫一路噼里啪啦通向头盖骨。

他炸毛了。

阮阳见好就收，松开奶牛猫的爪子，抱着它顺了顺毛：“好了好了，别害怕啊，爸爸不吃听话的小猫咪。”

他哄了一会，奶牛猫怔怔的趴在他怀里，没有动，阮阳又亲了它一口：“唧唧啊，今天爸爸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玩游戏，你到时候不要怕哦，这是每只小猫猫成长的必要过程，你呼呼姐姐已经经历过了。”

阮阳站起来，觉得胸口凉凉的，他摸了一下：“怎么湿了？这是——”

他用手捻了捻，放到鼻下闻了闻，了然的从床头柜上拿过纸卷，扯下一截，帮奶牛猫擦湿漉漉的小肚子：“说成长你还真成长了，上次兽医的建议果然没错，观察三个月就可以……”

阮阳的碎碎念季明松一个字都没听到。

他在思考三个深刻的问题：

这种情况算职场性骚扰吗？

他和阮阳到底谁骚扰了谁？

他应该开除阮阳还是自己？

这三个问题太深刻了，以至于被阮阳装进透明猫包里，带出了门，季明松还处于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

母猫的绝育手术需要开腹，更复杂危险一些，但是公猫绝育就简单许多，只要拆蛋就可以了，一般的小兽医诊所都能做。

但阮阳现在在季氏有了正式的工作，手头稍微宽裕了一些，虽然他还一如既往的俭省，不过对于猫猫，他愿意多花一点钱买个心安。

这次他专门带阮唧唧去了市里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宠物医院，挂了号，坐在猫爪沙发上安静的等待，医院很干净，空气里飘浮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等候区的猫狗烦躁的乱动，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气味太杂让它们产生了威胁感，还是消毒水的味道太刺激它们敏感的鼻腔。

好在自家的奶牛猫胆子大得很，也许是当过流浪猫的缘故，竟然完全没有害怕，安安静静地坐在猫包里，好像在思考什么，全然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一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对阮阳使了个眼色，阮阳不明所以的抱着猫站起来，白大褂摇摇头，示意他放下猫包，独自跟她过去。

阮阳迟疑了一下，才放下猫包，和白大褂走到一边听她说话，视线时时放在透明猫包上。

那白大褂说了几句，阮阳惊讶的回头看她，白大褂对他点点头。

阮阳有点儿害羞：“就在大厅里吗？不太好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大褂：“你放心吧，我们是专业的，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