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不回老家吧（1/2）

带阮唧唧看病，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下午，阮阳留好了水食，还是出门找工作去了。

阮阳一出门，端坐在单人布艺沙发靠背上的季明松，立刻开始探查整个房间。

他先到了阳台，这个小区很旧，两栋楼的间距很小，铁丝网外的视野有限，除了对面邻居挂在阳台上的，洗褪色的湿答答衣物，没有什么可看的。

季明松又回到房间里，狭窄的小书桌上，有一沓文件，一本红色的证件支出一角。

季明松仰头望了一会，轻轻一跳，跃上书桌，用爪子扒拉几下，证件的正面露了出来——是a大的学士学位证书。

季明松心中一喜，a大！

男孩看上去很年轻，脸上带着学生特有的青涩稚嫩，应该刚毕业不久，正在找工作，如果是a大的毕业生，那么这里很有可能是a市！

“接下来，请看本台记者专访——”

电视的声音突兀响起，季明松身上的毛炸了起来，他猝然转身，看到阮呼呼趴卧在单人床上，雪白的爪子搭在黑色的遥控器上，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大肚子电视机。

季明松喵喵问：“你会看电视？”

阮呼呼理所当然的喵喵说：“为什么不会？很简单嘛。”

季明松：“可你不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

阮呼呼答：“不是完全听不懂，毕竟人类很笨的，经常一句话重复很多遍，猜也猜出来了。以前妈咪说小猫咪不能吃柿子，我就听懂了。”

这是阮呼呼第二次提到“妈咪”，季明松问：“妈咪？你的人类还有同伴？”

他站在小书桌上，把房间扫视了一遍。屋子狭小破旧，但收拾的很干净，私人物品极少，拖鞋、枕头等等都只有一个人的，不像是有人同居的样子。

阮呼呼的视线黏在电视上，小爪子按了一下，换了个频道：“妈咪不住在这里，妈咪不要爹地了……妈咪也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阮呼呼伤心的喵喵哭了起来：“妈咪……妈咪……”

难道男孩和女朋友分手了？

但是季明松却没时间细想了。

电视中，穿着大红色西装的干练女人正在接受采访。

“感谢社会各界的关心，季明松的伤情很稳定，第一医院的专家认为他随时可能苏醒，季氏集团眼下……”

季明松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体还在昏迷，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他原本担心，他和这只奶牛猫的灵魂互换，而猫的灵魂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苏醒。

季明松简直不敢想象，母亲要如何面对，一个在地上爬行并且喵喵叫的自己。

季正则面对镜头侃侃而谈，声线平稳有力，看上去理智而冷静，但季明松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情远不如外表那般平和。

摄像头以45度角仰拍女人的侧脸，耳坠上挂着浑圆饱满的纯黑色海水珍珠，表面流动着炫彩的光泽，格外引人瞩目。

这是季明松某年在拍卖会上拍下来，送给季正则的母亲节礼物。

季正则嫌弃重，很少佩戴，现在却找出来戴上接受采访，一定是十分牵挂他。

阮呼呼还在喵喵哭泣：“妈咪……妈咪……”

季明松烦躁低喝一声：“闭嘴！”

阮呼呼吹破了一个鼻涕泡，委屈巴巴的喵喵叫：“你怎么能凶本主子呢？本主子是你的老大啊！”

季明松横了它一眼，阮呼呼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阮阳不在家，没人给它撑腰，很识时务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晚上阮阳回到家，阮呼呼从床上冲下来，贴着阮阳蹭来蹭去，喵喵叫着打小报告：“人类人类，他特别凶，他欺负我，你快把他赶出去！”

阮阳关好门，单膝跪地，捞起阮呼呼一阵猛吸：“是不是想爸爸了？是不是想爸爸了？爸爸也想阮呼呼了，哎呀真乖。”

季明松趴在布艺单人沙发的靠背上，看着一对人猫驴唇不对马嘴的腻歪在一起。

阮阳今天下午又是无功而返。

最后一家公司的人事小姐姐年轻，看阮阳长得又乖又俊，整个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像邻家弟弟一样，不忍心他连连碰壁，在走廊里叫住他，私下告诉阮阳真相。

她说，a市的公司都很重视背调，无论他自身能力如何，以他的家庭情况，恐怕很难得到一份正式的工作，与其耗在a市，白白错过了应届生的身份，不如去其他小一点的城市发展。

阮阳谢过了她，满腹心事的回了出租屋，才一进门，就受到了阮呼呼隆重的欢迎，他抱起小白猫一顿猛吸，心中释然了几分。

算了，本来到a市上学、工作，也只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已，当年为了报a大的事，他还差点被……

既然留不下，那就不留了。

阮阳蹭了蹭小白猫的粉扑扑的大耳朵，余光扫到沙发上高冷的奶牛猫，他招了招手，奶牛猫没理他，他也不生气，而是笑着问：“唧唧去没